第二十章 拜師自來也

  一個巨型的、四通八達的山洞裡。


  自來也和綱手並排坐在一塊突起的石墩上，吃著乾糧補充體力，大蛇丸則站在前方，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麼。


  「戰爭終於要結束了，將以木葉的勝利而告終，就如那個半藏所言！」


  自來也並沒有因為木葉即將勝利而顯出多少興奮之色，反而神態迷茫！

  綱手默默的問道：「那你接下來準備做什麼呢？就像你一直掛在嘴邊的，踏上旅途嗎？」


  「或許吧！」


  自來也抬頭向上，目光彷彿看到了命運的存在。


  「踏上旅途，寫一本書吧！」


  「為什麼不留在村子里呢？」


  「我想，我或許會在旅途中遇到那個人吧…那個大蛤蟆仙人所預言的預言之子，我想找到他，改變這個世界！」


  ……


  榊樹四人也來到了這個山洞。


  「大家注意，發現忍者了！」


  彌彥輕聲說道，長門和小南立刻小心翼翼的藏起身體，這是殘酷的現實教會他們的經驗——忍者通常不會教他們忍術，但並不介意殺掉他們。


  所以，現在的彌彥他們，可不會看見一個忍者，就傻乎乎的衝上去了。


  彌彥躲在遠處石柱後面，露出半個腦袋偷看，然後他認出來了！

  「是之前與半藏對戰的那三個木葉忍者！」彌彥輕聲對其他三人說道，「我雖然討厭不能守護這個國家的半藏，但我知道半藏很強很強，能與半藏作戰的那三個木葉忍者，一定也很強，要是他們肯教我們忍術的話，我們一定也可以變得很強的！」


  長門和小南也輕輕點頭表示認可。


  雖然他們已經儘可能的放低聲音，隱藏自己了，但卻休想瞞住木葉三忍。


  「噓，有人！」大蛇丸靠近兩個同伴，做好了戰鬥準備。


  自來也：「還是個孩子呢！」


  大蛇丸：「不要掉以輕心，就算是小老鼠，也是雨隱村的一部分！」


  綱手大喝：「不要躲在那裡了，快出來吧！」


  「被他們發現了，你們都做好逃跑的準備，我出去試探他們一下！」


  彌彥慢慢的從石柱後面走了出來，緩緩走到三忍身前，神態堅毅又哀傷，哀傷於他的生死已然握在了面前忍者的一念之間，但又堅毅於他願意在這樣的命運里拼搏掙扎，直到希望的曙光到來！


  「分點食物給我們！」


  彌彥向三忍攤開了手，討要食物！這既是因為他以及長門小南真的餓了，需要食物，同時也是一種試探，試探三忍是好是壞！


  三忍給了食物那自然是好，即使三忍不給他食物，甚至反過來要殺了他，那麼至少小南他們可以逃走，不至於全軍覆沒。


  ——這也是殘酷生活留給他們的經驗！


  自來也問：「你的父母呢？」


  「在這場戰爭中被忍者殺死了！」彌彥的眼中出現了深切的恨意。


  自來也並沒有問是被哪一方的忍者殺的，那重要嗎？作為這場戰爭中的忍者一員，他帶著深深歉疚之意，將手裡的乾糧遞了過去！


  從自來也這一個動作中，彌彥感覺對方至少不壞，這才向後呼喚道。


  「小南、長門、榊樹，快出來吧，他們看起來不像壞人！」


  小南和長門從石柱后出現，跑過來一把將自來也手裡的乾糧拿光，甚至連綱手攤在膝蓋上，準備自己吃的乾糧也不放過，全部拿光。


  這時，大蛇丸忽然掏出了一柄苦無，殺意盎然！


  自來也質問：「大蛇丸，你這是要做什麼？」


  「有敵人，準備好戰鬥吧！」


  自來也和綱手聞言，立刻做好了戰鬥準備，目光四下觀察，並且向外釋放感知力。


  然而……


  自來也和綱手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綱手疑惑的問道：「大蛇丸，敵人在哪裡？附近好像沒有什麼人，難道是這三個小鬼？」


  「這三個小鬼很有可能是敵人放出來的誘餌，真是一隻狡猾的老鼠啊，先殺了這三個小鬼好了！」


  大蛇丸舔舔嘴唇，就要下殺手！

  「住手，大蛇丸，他們只是普通的戰爭孤兒罷了！」自來也阻止了大蛇丸，同時質問道，「敵人究竟在哪裡？我根本就沒有感知到！」


  「自來也，我也沒有感知到，但就是因為感知不到，所以才確定那一定一隻非常難纏的老鼠！」


  「為什麼？」


  大蛇丸將目光落在了彌彥三人身上，彷彿下一秒就要動殺手！


  彌彥三人靠在一起，一直以來遇到的危險多了，他們已經不是在危險面前只知道瑟瑟發抖、等待命運降臨的孩子了，他們做好了拚死反抗逃生的覺悟！

  「小鬼，剛才你叫了小南、長門、榊樹，三個名字對吧？可知出來兩個人，還有一個人呢？他在哪裡？」


  彌彥頓時反應過來，知道對方還沒有發現榊樹所在，又看對方殺意滿滿的樣子，也不多想，立刻搖頭道：「我只叫了兩個名字，你一定是聽錯了吧！哪還有一個人，就我們三個，對吧？」


  彌彥背過身去，沖著二人連連眨眼，小南立刻點頭，而長門微微一愣，也立刻點頭表示就他們三個人，沒有其他人！


  然而，就他們三個那點演技水平，怎麼可能瞞得過身經百戰的三忍呢？

  大蛇丸聲音沙啞，飽含冷酷的滄桑：「我見過不少戰爭的孤兒，他們的下場都很慘！既然被人利用，不如直接殺掉他們，對這些孩子反而是種解脫……」


  「住手，大蛇丸！」自來也也明白了過來，大聲喊道，「出來吧，就算是敵人，也請你不要把小孩子給牽涉進來，不嫌太卑鄙了嗎？」


  「我只是想在山洞裡休息一下，話說你們這麼緊張兮兮的，幹嘛？」


  榊樹從暗處走了出來。


  「是你！」


  綱手明顯吃驚不已，榊樹那張始終莫名微笑著的臉龐即使過了不短的一段時間，她也能瞬間回憶起來。


  「你還活著？」


  「有趣有趣！原來你就是那隻老鼠，在那樣的情況下都能活下來的人，能瞞過我的感知也很尋常呢！」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興緻盎然的說道。


  「小鬼，你是想找我們報仇嗎？」


  「報仇？報什麼仇？哦，你說的那一天啊，那一天我只是想得到一點查克拉，得到之後想走，但你們不讓，然後戰了個爽，僅此而已！當然，如果你們要跟我戰鬥的話，我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榊樹出乎意料的回答讓大蛇丸愈發的感興趣。


  「有趣~」


  綱手凝眉問道：「小鬼，那你為什麼找到這裡來？」


  「我只是跟這三個小鬼在一起罷了，至於碰到你們，純屬偶然。」


  「榊樹，什麼三個小鬼…你不也是小鬼嗎？」彌彥不滿的駁道，同時又沖三忍擠出笑容，說道，「忍者大人，我們不是敵人，只是想要些食物罷了！謝謝你們的慷慨，我們先走了！榊樹、小南、長門，我們走！」


  榊樹制止了想走的彌彥，他終於想起來了，動漫中曉之三人拜師自來也的事情。


  既然命運還是將他們指引到了自來也面前，那麼就沒有理由放過這個機會！

  「彌彥，你不是一直想學習忍術嗎？面前就有忍者，你怎麼可以就這麼走呢？木葉三忍都是非常有名的強大忍者，比你們之前所遇到的任何忍者都有資格當你們的老師！」


  「但是，他們好像對榊樹你…我們還是走吧……」彌彥能感覺到，面前的幾位忍者似乎都對榊樹抱有殺意。


  榊樹自然感覺到了來自三忍的殺意…至少是敵意，但並不在意，對彌彥三人說道：「你們的老師就在面前，那個白頭髮的忍者，他會成為你們的老師，這是命運！」


  命運？


  自來也對這個辭彙特別的敏感！


  大蛤蟆仙人曾經預言，他會成為一個出色的忍者，週遊世界，寫作出書，然後開始收徒，而他的這個徒弟將給世界帶來劇烈的變革，是命運之子！


  自來也走到四人面前，目光一一略過四人，看到了長彌南三人的緊張和警惕，然後看向一臉淡然微笑的榊樹。


  「一個小鬼就敢妄言命運，不嫌太自大了嗎？」


  榊樹聳聳肩：「如果你真的收下了他們，那就不是妄言命運了！」


  大蛇丸忽然感興趣的問道：「那三個小鬼想學習忍術，那麼你呢？我能感覺到，你沒有系統的學習過忍術，戰鬥動作非常的混亂乃至破綻百出，你僅僅是憑藉著天賦的能力亦或者是血繼限界在戰鬥吧！」


  「沒錯！」榊樹承認了，同時毫不掩飾的說道：「所以我也想學習忍術知識！」


  大蛇丸笑了，似乎很開心：「很好，那就跟我回木葉村吧，我可以教你想要的一切知識！」


  「哦…一切的知識，有趣！」榊樹露出了感興趣的樣子。


  綱手阻止道：「大蛇丸，在這種戰爭時期，我們可沒有資格帶不知根底的人進入木葉，村子不會通過的，尤其是這個孩子，太古怪了！」


  「那又如何？」大蛇丸毫不在意的反問。


  彌彥忽然開口道：「請把我們也帶去吧！」


  小南也說道：「我們是一起的，不會分開！」


  長門也點著頭附和。


  「三個普通的孩子嗎？沒有才能的普通人到了我的手下，通常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哦，你們三個確定要跟來嗎？」


  「嗯，我們都是彼此的家人，決不會分開！」彌彥三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你們的老師應該是這個白頭髮的忍者！」榊樹出口糾正了彌彥三人即將跑偏的命運。


  小南：「榊樹，我們才不要分開呢！」


  彌彥：「你既然說這個白頭髮的忍者可以做我們的老師，那我們就一起拜他做老師，求他教我們忍術吧！」


  好想離開，討厭木葉忍者…長門很想這麼說，但看到大家一副想要學習忍術的樣子，默默的把話憋回了心裡。


  自來也目光深邃，他一直在觀察、思索，最後做出了抉擇。


  「這些孩子，就由我來收下吧！」


  自來也的話引起了綱手的反對：「自來也，不是說過嗎？村子是不可能允許不知根底的陌生人進入的！」


  「大蛇丸、綱手，你們回木葉村吧！」自來也作出抉擇時，早已做好了通盤考慮，「我暫時留下來照顧他們，直到他們至少能夠自立為止，這也算是一點點贖罪吧！大蛇丸，這個孩子（榊樹）也交給我吧！」


  既是為了贖罪，也是為了尋找預言之子——這就是他，自來也的命運！

  長門：「榊樹，你聽到了嗎？這個白頭髮的忍者收下了我們！」


  小南：「大家都在一起，太好了！」


  榊樹：「只要能學到忍術知識，跟誰學我都無所謂！」


  大蛇丸對榊樹很有興趣，但此時的他僅僅只是因戰爭而變得冷酷而已，還沒有變成後來那種為了奪取想要的、不顧一切的那個大蛇丸。


  所以，他沒有強求，只是離開前，對榊樹說道：「沒有才能的普通人即使學習了忍術，上了戰場也幾乎活不下來，還不如一開始做個普通人，或許能活得久一點！如果你在意他們，最好讓他們放棄學習忍術吧！」


  「他們並不普通！」


  這是看過動漫的人都知道的事實，榊樹只是把事實說出來而已。


  大蛇丸冷酷的笑了，他更相信自己的眼光：「如果有一天，你在意的這些人一一在你面前死去，讓你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從而對生命的看法有了質變的時候，你可以來找我，我很願意與你分享生命的奧秘！」


  「如果是有用的知識，我不介意去找你！」榊樹的微笑愈發濃烈了，連大蛇丸都無法看透他微笑的背後隱藏著什麼。


  這個時候，綱手也拉著自來也，在一旁叮囑道。


  「這個綠髮少年的天賦能力非常強大，能吸收人的查克拉，你最好小心一點！更值得注意的是，他的性格非常的古怪，如果你能將他的性格糾正過來就好了！

  還有，如果這個孩子表現出敵視木葉的態度，我希望你能及時作出決斷！我有一種感覺，這個孩子將會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存在，我不希望他成為木葉的敵人！」


  「我明白！」


  自來也點頭，認真起來的他渾身透出一股非常懾人的魄力。


  ——命運之子，有可能就是這個古怪的綠髮少年嗎？

  「小鬼，你的名字！」


  「榊樹！」


  大蛇丸和綱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