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莫莎莎被季月瘦削細長骨骼分明的身子抱著,脊背不由得一僵,十幾秒后才軟和了身體,閉上了好看的桃花眼與季月深情相擁。
驀的,不知何時,皎潔的月光溫柔目光之下,一個高大的黑影極度襲來,蒼涼而骨節分明的雙手大力的撕扯著拉開了季月與莫莎莎,瞬間弄疼了莫莎莎裸露在外的白白嫩嫩的胳膊。
莫莎莎怒氣值直衝雲霄,她轉過身,注視著那個令人討厭得想要罵他祖宗十八代的背影。
后一秒,莫莎莎愣了一下,生的極美的桃花眼眨了又眨,白生生的俏臉不知何時微微紅著,她又犯花痴了。
不過,身邊的季月身子抖得厲害,像篩糠似的。剛剛紅潤起來嘴唇又暗淡了下來,不知何時又漸變成淡紫色,很有些血液循環不暢的感覺。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此刻充滿了恐懼與厭惡,眉頭微微蹙著,被迫專註的盯著高大的黑影。
三人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僵持著,白色而溫柔的月光依舊波瀾不驚的照耀在每個人的臉上。
幾分鐘的時光里,莫莎莎心中兩個小人,一個滿臉粉桃花的嬌羞的說:「這個男人長的可真是俊美風流,看在他臉的份上,饒過他,再跟他要個號碼,沒事多聊聊」。
另一個小人則義憤填膺的說:莫莎莎你這大花痴,典型的見色忘義,喜新厭舊,李風不是你的命中注定嗎?再說,這個男人也太魯莽,太霸道了吧。他為什麼要不分三七二十一就拉開自己和季月,難道他是?
想到此,莫莎莎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頎長的身影在月光下不由得的晃了晃。她努力的站定了身子。抬起黑亮的雙眸,疑惑又探究的望向身邊的季月和冷冷清清的男人。
只見,季月依舊僵直著,眼眶微微泛紅強忍著淚珠不讓它掉出來,臉龐倔強的緊緊盯著男人的雙眸。
男人一臉嚴肅與憤怒,清冷的眸子彷彿要射出染著劇毒的,來自漫天飛雪的地獄之箭。
莫莎莎走了兩步,輕輕的握住季月顫抖不止半握的拳頭。她輕而固執的掰開季月的細長的手指,她大驚,季月的手心黏黏糊糊的全是汗,側過頭望向季月好一會兒。
莫莎莎這才轉過頭,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極美的男人,聲音冰凍結冰沒有一點溫度。
「你是郭品如」月光打在她精緻的臉上,眉毛挑著,臉色冷酷無情,像極了令人聞風喪膽的女殺手。
「你怎麼知道是我」?男人的凌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疑惑,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很快又變成凌厲與漠然。
莫莎莎還未來得及開口,郭品如再一次冷漠且不屑的開口了:「也不奇怪,你們既然是女同,那麼季月全盤告訴你也不不足為奇了」。
莫莎莎聽后滿頭黑線,俏臉忽的紅的能滴出血來,慌忙放開了與季月十指相扣的手:「看你是是個美男,還是個正經博士,說起話來怎麼這麼沒譜啊」?
「既然不是,你們為什麼會抱在一起,你為什麼要與她十指相扣」?郭品如細細說著,一併指著肺都要炸掉上外太空的季月。
「你踏馬,你眼瞎啊,抱抱,拉拉手,就是那啥那啥了,就不是女人之間的純友誼嗎」?莫莎莎氣急敗壞的說著,說完又感覺自己說的話怎麼這麼奇怪啊。
莫莎莎氣急,氣悶不已。
「既然不是女同,只是女性之間的純友誼,你這麼著急幹嘛,難道不是做賊心虛」?郭品如不緊不慢的說著,眉眼清冽,氣質冷冷。
「我,我,」一向自詡會吵架,會作妖的莫莎莎,斜倪著對面的冷靜自如的郭品如,突然間感覺到鋪面而來的壓力。
「郭品如,你來幹什麼」?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季月,聲音淡淡的略帶憂傷的開口。
「我,我可是一片好心,我打了你幾十個電話,你電話關機,我只好在你家門口守株待兔」郭品如慢悠悠的說。
「哼,守株待兔,我的確是那隻任你揉捏的小白兔」季月嘆了口氣,垂下了眼眸,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
「你知道就好」郭品如從潔白的牙齒里擠出來,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季月的心臟都繃緊了起來,她只是抬起了頭,倔強而清冷的望著依舊風采不減的,長相依舊俊美的郭品如。
一旁冷眼旁觀的兩人對峙的莫莎莎,此刻再也忍不住了,她大聲嚷嚷到:「郭品如,你到底有什麼事,說完快走,不要一直賴在這裡,你不睡覺,季月還要休息的」。
郭品如面上波瀾不驚,依舊面無表情,眼眸沒有掃過漂亮的莫莎莎一眼,緩緩開口:「我來告訴你,你的車子被交警拖走了。車子就是你的朋友,你以後可不好這麼不負責任啊」。
「好的,我知道了,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季月冷冷道。
郭品如俊逸的臉上浮上了詭異的笑,轉身,慢吞吞的走了。
莫莎莎和季月不由得同時鬆了一口氣,尤其是莫莎莎終於進一步的理解季月的無奈和不甘。
她又跟季月耳語了幾句,目送著季月刷卡進門,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林蔭小道的拐角處,她又站了一會兒,抬眸看了看依舊皎潔的白色月光。眯了眯桃花眼,轉身,走了兩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莫莎莎家裡。
莫莎莎頭髮微濕躺在五樓的棗紅色大床上,翻來覆去的微眯著眼眸,就是睡不著,反而卻來越清醒。
莫莎莎平躺在床上,從床頭柜上扒拉到手機,胡亂的翻看著。
翻到最近發出的信息,發給我李風的兩條信息,依舊孤零零的躺在那裡,十分落寞孤單。
她那細長的白嫩的手指,不停的在手機上跳躍著,打下了一篇小作文似的信息,好看的桃花眼看了半晌,一個字又一個字的又刪除了。
火鍋是她死皮賴臉的約的,電話是她掛斷的,半分鐘內沒有多少誠意的給他發了兩條信息,他不回好像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