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726:事有蹊蹺
「咱們今天呢先吃飯哈,吃飽喝足了,再談正經事!」伊墨秋給每個人分好了碗筷,興奮地搓手手:
「好了,大家不要拘束客氣哈,開吃吧!」
「好不容易重聚了,干一杯吧?」
「干啊!」
「我開著車來的……以茶代酒吧?」鄭宰允眨了眨眼,露出小鹿斑比一樣無辜的表情。
權紹煦一腳就要踹上去,沒好氣道:「你裝什麼?今天喝不死你!來,給我滿上!」
「哇,我發現權紹煦你今天特別狂啊?桓珉,咱們兩個先把他給幹掉吧?」鄭宰允笑眯眯道。
李桓珉一挑眉,欣然同意:「好啊,先把紹煦幹掉。」
「OK!今天輪著灌他酒!」
地板上放了兩箱酒,伊墨秋不跟他們喝酒,自己默默喝果汁。
她吃得很慢,細嚼慢咽,碗里的米飯就吃了幾口,便不再動了。
為了保持身材,伊墨秋嚴緊控制了主食,尤其是大米、饅頭這類,能不吃就不吃了。
「當了明星就是好辛苦啊,以前墨秋你可愛吃了,怎麼吃也不胖的!」米雪萊的眼尖,一下子就注意到墨秋在飲食上的改變,滿臉心疼:
「女孩子都是貪吃的啊……不能吃自己喜歡吃的,得多委屈啊?」
伊墨秋朝她彎唇笑了笑,說:「嘴饞的時候確實很痛苦,不過,我是個有職業道德的人!」
明星的職業道德是啥?
她覺得其中一項,絕對是隨時維持最佳狀態,向觀眾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
除了劇本角色需求,可能要增肥或者暴瘦之外,明星還是要美美的,身材不僅要瘦,還要瘦的健康,傳遞一種正確的審美。
「作為一個毛球,我表示非常自豪!因為飯了你這樣的愛豆,我真的超自豪超開心!」米雪萊說到激動處,小臉都漲紅了,她主動與伊墨秋碰了碰杯,眼睛亮晶晶的:
「來,我敬你一杯!墨秋,我永遠都是你的支持者,我是毛球我自豪!」
「乾杯!」
權紹煦用筷子夾了一塊烤肉塞進嘴裡,邊吃邊跟身邊的李桓珉悄聲道:「喂,你覺不覺得米雪萊已經喝多了?」
「為什麼這樣說?」
「她剛才幾句話里反覆出現了自豪這個詞,我懷疑她喝多了,開始羅嗦了。」
「也可能是詞窮了,用詞量太匱乏。」李桓珉壓低了聲音道。
聞言,權紹煦不禁噗地一聲笑了,朝他豎起了大拇指,稱讚道:「高,還是你高!厲害了老鐵,來,咱倆干一杯吧?」
李桓珉笑著與他碰了碰杯,用半玩笑半認真的口吻道:
「這杯酒是向我賠罪的么?」
「……啊?」
「不用跟我裝傻充愣。」李桓珉勾了勾唇,在室內和煦的光線下,他膚色愈發白皙,近乎透明。
「你幹了什麼事,心裡沒點數?」
「……哇,你跟鄭宰允今天都對我怨氣衝天啊?」權紹煦自認理虧,摸了摸鼻尖訕笑道:「我是不是得被你倆吊起來毒打一頓,你們才解氣啊?」
李桓珉真的思考了一會,回答:「估計還要再被米雪萊扇幾個耳光,踹幾腳,罵幾句?」
「……」
卧槽,你們這麼凶的?惹不起惹不起!
吃到一半,伊墨秋不得不提醒道:「各位,你們還能行么?別喝了啊,等會兒還要跟你們商量正經事呢!」
「什麼正經事啊,真當我們一個個的都不知道么?」米雪萊臉色酡紅,打了個飽嗝說:「不就是關於白彌沢的么,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事么?哦,還有你跟權紹煦這個王八羔子在一起了,對不對?」
說著,她苦笑了一下,晃動著酒杯,幽幽道:
「我們幾個不說,不代表我們不知道啊……不找你,不代表不關注你的生活!有時候我也覺得我們活的很窩囊,我哥一直在嘲笑我……可那又怎樣,老子想喜歡誰就喜歡誰!誰TM也管不著!」
「雪萊,你喝多了。」伊墨秋站起來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看著她把水喝完了,才擔憂道:「剛才看你喝的太急,我就知道要出事。」
這下可好,飯沒怎麼吃,米雪萊先把自己給灌醉了。
「嘁,小酒量就跟我們拼酒了,不過我記得你以前酒量可以的,今天怎麼了?」鄭宰允覺得很新奇,忍不住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米雪萊,說:
「你丫該不會是……裝出來的吧?」
按照米雪萊以往的尿性,很有可能。
「滾!老子沒有醉,更不用裝醉!」
「……嘖,看樣子是真喝多了。」鄭宰允撇了撇嘴,一臉無趣:「女生的酒量就是差啊,嘖嘖,不跟你玩了,沒意思。」
伊墨秋小心翼翼地扶著米雪萊進了卧室,讓她躺在床上睡一會。
把人安頓好之後,伊墨秋回到了客廳,雙臂環胸盯著眾人,說:
「既然你們都猜得差不多了,我也不拐彎抹角了,直說了哈?」
李桓珉眼神柔和的看著她,鼓勵道:「跟我們不需要拐彎抹角,需要我們做什麼就直說,我們都會無條件幫助你的。」
「別別別!」鄭宰允倏然站了起來,表情認真又鄭重:「別把我扯進去,你跟米雪萊願意無條件幫助墨秋,不代表我也是這樣!」
聞言,在場人皆是一愣,還沒等大家作出反應,就聽鄭宰允下一句話是:
「我的話,最少要請我吃一頓飯吧,這是最起碼的了!」
其餘三人:「……」
權紹煦脫下腳上的拖鞋,對著鄭宰允的方向就狠狠扔了過去:「你以後說話再給我大喘氣,我就讓桓珉打死你!」
「贊成。」李桓珉連連點頭:「我可以免費幫你舒筋化瘀。」
鄭宰允舉起雙手連連投降:「別別,我就跟你們開個玩笑……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都認真了?咱們回歸正題,不是說白彌沢最近舉止反常,行為詭異么?我帶了幾份資料,你們先看一下吧。」
他從包里取出一小摞裝訂好的文件,像是發教學材料一樣,在場人手一份。
「這是我之前派人跟蹤調查的結果,哦對,當然了,還有一部分是從白沐那邊拿到的。」
「你也見過白爺爺了?」伊墨秋吃驚地問道:「是你主動找他的,還是他來找你的?」
「有區別么?反正我早就知道白彌沢不對勁了,白沐也是因為這個問題,個人解決不了,才想辦法向咱們尋求幫助的。」
鄭宰允輕輕彈了彈文件,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他又道:
「還有一個,白彌沢的轉變,身邊人只要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來。可是吧,白彌沢的父親白運山,似乎並不認為自己兒子的改變是反常的。」
權紹煦沒聽明白,皺著眉頭問:「什麼意思?自己兒子前後變化超大,白運山這個當爹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么?這得是有多不上心?」
「不,白運山知道白彌沢的變化,但他不覺得這種改變是件壞事,懂我的意思么?」
鄭宰允歪著頭,又跟伊墨秋、權紹煦二人耐心解釋了一番:
「白彌沢近來這一系列變化,在咱們看來,他像是生病了,需要治,可白運山卻不覺得他有病。」
伊墨秋的心咯噔一下,莫名升起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心情很沉重。
她輕咬著嘴唇,眸色複雜晦暗。
「當年我為了救母親,被迫與白彌沢訂下婚約。傳說白家三少是一個脾氣古怪,陰晴不定的啞巴。可事實上,白彌沢並不啞,性格也不是傳說中的那樣。」
這話點醒了鄭宰允,他呼吸一窒:「等一下,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