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他的心意
被顧樊臣不知是誇還是調侃的話又被搞得不知所措，遲遲肖霏才擠出來幾個字：「你瘋了！」
而當肖霏準備繼續罵下去的時候，肖父不滿的走過來，為顧樊臣撐腰說道：「肖霏，怎麼能趕客人走呢？」
「沒有沒有，叔叔，我跟肖霏在談事情呢。」顧樊臣扮起了白臉。
肖父繼續笑著說道：「老闆，家裡剛好還有一間空屋子，就在阿霏的隔壁，小屋子您將就將就。遺憾的是，我們這裡沒有您的衣裳，今晚是您只能把今天的衣服繼續穿了。」
「不用操心，我帶了衣服過來。」
顧樊臣指了指客廳桌面上和名牌酒放在一起的另外一個袋子。
肖霏：「……」
好你個顧樊臣，有備而來！
「那老闆，衛生間在那天，您先去洗洗早點睡，有什麼需要的再和叔叔說。」
「麻煩叔叔。」
「不麻煩不麻煩。」
肖霏眼睜睜的看著父親討好顧樊臣，再眼睜睜看著顧樊臣進去衛生間，氣憤得要對父親發火，結果父親還主動訓斥她：「你這孩子，還說在國外混不下去，人家開那麼高的工資給你，你為什麼離開。」
「我現在的工資是低了點，但只是因為剛剛去上班是新人，以後還有提薪機會！」肖霏真覺得父親見錢眼開在，這些年她賺的錢全被他花掉的賬她還沒找他理論一番呢。
「爸，我拜託你清醒一點，」
「嘖！人家老闆想找你回來，你還不領情，人家剛剛好要在我們這裡暫住，還給我們租金，你還拒絕？都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想法！」
「爸，你眼裡怎麼能都是錢！」
「怎麼？我眼裡怎麼不能是錢，人活著不是為了錢是為了啥？你爸把你拉扯這麼大容易嗎？」
肖父本性不壞，就是好吃懶做貪財了點，但不至於貪財到什麼都可以出賣。至少他是堅決認為水往高處流人往高處走，既然肖霏有好工作？那為什麼不做，既然家裡有空房子，那為什麼不能租出去？
「怎麼，你這麼討厭你們老闆？說出個原因來，說出來我就讓他離開。」
肖霏可無法將自己和顧樊臣之間的關係說出來，肖父整天喋喋叨叨的讓她快點找個有錢男人嫁了，這要是知道他們以前的關係，直接把顧樊臣當成金龜婿期待，那才更糟糕。
一時找不到說辭，她找了個理由：「都辭職了，還這麼多事，不是大麻煩嗎？」
肖父背起手，盯著肖霏好一會兒，下了個結論：「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腦子壞掉了。」
「……」
肖霏自從大學畢業去美國以後，就和父親聚少離多，父親每次都是從她這邊拿錢，對她講話語氣都是比較溫張，沒想到簡單的一個晚上，為了顧樊臣，她居然被訓了好幾次……
「你看看你，年紀這麼大了，又沒點存款。我是整日盼著你能釣個金龜婿，咱有錢了，就可以不用再為錢發愁。可是你什麼都沒有，我租房子，我招待你老闆，還不是為了多賺點錢！」
「我的存款全被你敗光了！」
肖父『哎』的打住她，有絲尷尬卻也正經：「我這不是在改嗎？我都多久沒有去賭坊了……咦，我看你老闆就挺有錢……」
果不其然父親想打顧樊臣的主意，肖霏擊破他的期待：「你想多了，他有女朋友。」
尤小芙，那個女人曾經過來找她宣稱自己和顧樊臣才是一對。
想起當時，肖霏心裡酸溜溜。
「那可惜了！」肖父遺憾，隨後說道：「好了好了，這事就這麼定了，你老闆是必須在這裡住下，晚了我也去休息，等會你老闆從衛生間出來，你去陽台收條毛巾給他擦身體，做好房東的本分。」
搖頭，肖霏無奈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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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肖父回房間了，肖霏想對顧樊臣置之不理，想到父親的交代，還是很煩亂的去陽台收毛巾。
可陽台上晾著的毛巾只有她的，她怎麼能拿給顧樊臣擦身？
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什麼曖昧的事情沒有做，一起洗澡都是常有的事情。可如今兩人已經沒了關係，共用一些東西，怎麼想就怎麼的不舒服。
說起來全是要怪顧樊臣，他到底是哪裡發了瘋非要在這裡住下，還說……
顧樊臣說愛她？
開玩笑！
在他身邊的這些年，她見過多少次他一聽到江小宛的消息就傷心落寞。
再來是尤小芙對他獻盡殷勤，要說他移情別戀，也該移到尤小芙身上去才對。
肖霏咬了一下唇，想用痛楚逼得自己不準再想這個事情。
與此同時，她舉著收衣桿半天沒動作，身後卻長出一條手臂，收下來她那條毛巾。
「剛剛被你父親訓斥了？」
只是把毛巾覆蓋在自己的濕發上，顧樊臣嫻熟的從身後環住她的腰。
「沒事吧？」
「還不是你給我找的麻煩！」
肖霏雖然穿得挺厚的，但仍能感覺顧樊臣光著的上身貼在她身後，那種觸感蜿蜒的襲來，引起她一身的疙瘩。
她使勁要扯掉他的手臂：「放手，有什麼話好好說！別碰我！」
顧樊臣用下巴在她藏在衣領下的脖子摩擦了幾下，倒是真的放開了她，望著她邊笑邊擦拭頭髮。
今晚做的決定，到現在他都覺得是對的。
肖霏轉了身，退了半米遠的距離，朝客房方向看到父親的房間門是關著的，放心一下，便又別開臉不看他肌腱的上身，硬邦邦的繼續說：「你要怎麼樣才能離開我家？」
「你繼續當我的秘書，我就會離開。」
帶著她一起離開，可以是任何時候。
「我沒有功夫去陪你再往這種床伴遊戲了！」她煩躁的抱頭，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就像拍自己現在動亂的心一樣，「顧樊臣，利用我父親，真的有些卑鄙。」
「不，你只是有個愛財如命的父親，他會對我撐腰。」
「好，你告訴我吧，你真正想要從我這邊得到什麼，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我想要什麼，剛剛在門口得到時候已經說了。」
他指的是，他的心意。
「顧樊臣，你真會開玩笑，你以為我會信嗎？我們在一起差不多五年，除了工作就是上床。你現在居然告訴我你愛我，耍人也不是這麼耍的。」
「為什麼覺得我在耍你？」
肖霏苦笑，心裡滿是酸澀，這個問題提出來本身就是好笑的。
一個江小宛卡在他們中間，還有一個尤小芙虎視眈眈。非要她把所有話都說白了，他才知道自己講的話有多麼不可理喻嗎和荒唐嗎？
「我不想和你說，你愛住多久就住多久，反正我不會繼續給你當助理，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