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不安4
「車禍的事情你知道?!」
面對信心滿滿而好像運籌帷幄的夏深,江小宛錯愕。
因為她對當時車禍的事情已經記不太清,只記得當時從醫院出來,她一切茫然,身上的證件都在,便拿著東西離開了醫院,離開了這個城市。
「否則你以為,你命在旦夕的時候,會是誰救了你?」
夏深語氣帶著遺憾和可惜。
「當然,如果不是我放鬆了警惕,一不小心沒有看好你,讓你直接出國,恐怕四年前你就已經是我的了。」
其他的話江小宛不想聽,她質問:「你當初為什麼會知道我出車禍?」
「很簡單,我本想在你離開別墅的時候就把你帶走,誰料司機跳車,你的車掉下山崖。」夏深傾身向前,眉飛色舞的說道:「我的總裁夫人,你離開的四年裡,我真是想死你了。」
夏深整個人罩在身前,江小宛無處可逃,緊緊咬著唇:「你愛我又怎麼樣,想我又怎麼樣?我根本對你沒有感情!也早就不記得有你這麼一個人!我已經是阿行的妻子,你把我囚禁是違法的!一旦阿行找到我,你將後悔莫及!」
「我說了,他找不到。」夏深顯然並不把她的話放在眼裡,知道她已經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他輕捏起她的下巴,結果遭到她的再一次憤然躲閃,他依然不在意,改成悠然的翹著二郎腿坐在她旁邊:「恐怕此刻他現在正在全球搜尋傅俊霖的下落,而不會把目標放在我身上。一時半會,他也不會把線索放在我的身上。」
「搶奪別人的妻子!你這是犯法的!」
「我無所謂,只要沒有人知道,不就行了?不管你是誰的妻子,從今天起,你都是我的。至於愛不愛我?江小宛,當初你恨透了傅寄行,還不是依然愛上他?我相信我有更足夠的魅力,讓你愛上我。」
「你做夢!」江小宛更加反感夏深,以前就覺得這人老刁難她很討厭,現在突然說愛他,還要讓她愛上他,匪夷所思就算了,那股固執勁頭強的讓她反感,「你以為你可以和阿行比嗎?你奸險狡詐,根本就不配和阿行相提並論。我會愛阿行,永遠愛他,你,不可能!」
「不要試圖激怒我,總裁夫人。」
夏深在消化她的話,臉色一點點的變深沉,又一點點的再度漫開笑意,把視線放在她藏在被子下的小腹上,「你和傅寄行已經有了一個小孩,再有一個多餘了吧?」
眼中,已經有了可怕的殺意。
「你……」察覺到他語氣的怪異,江小宛大驚,馬上從另一邊的床上爬下來,跑向門口打開門。
可她沒有想到,剛剛把門打開,門外站著好幾個看守的大漢,大漢個個面無表情,讓她驚嚇得直往後退。
「何必那麼急呢總裁夫人,很快就會讓你得到解脫。」
「解脫?」
還不明白夏深講的是什麼,江小宛兩手就被兩個大漢抓住,形成了完全無法掙脫的姿態。
「你要做什麼?你要做什麼?!」
江小宛掙扎,更加的害怕。她惶恐腦海裡面浮現的不安想法,臉上血色一點點的消失。
「我把醫生請過來了,接下來是他的時間。」
夏深起身,平淡的走至江小宛面前,那種看似無害的臉,依然保持著笑容。
「既然我要把你留在身邊,肯定不會讓你懷著別人的孩子。」
「你……你瘋了!」
臉色完全慘白,江小宛幾乎要站不穩,這個男人竟然恐怖的要拿掉她的孩子!
「為了你,我瘋一次又如何。」
應聲的時候,有好幾個護士和醫生提著醫藥箱進來房間。
「不,不……你不能這麼做!」現在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醫生護士的出現簡直就像一把鎖魂刀,江小宛害怕得眼淚直掉,再也顧不得其他的乞求:「求求你,求求你……孩子是無辜的,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求求你……求求你……」
「我為什麼要留下一個讓我會嫉妒的孩子?」
「這是阿行的孩子,是爺爺的曾孫,你不是認了爺爺做干爺爺嗎?你不能這麼殘忍,你不可以……」
「別哭,我會心疼的。」
他終於如願以償的摸到因為害怕而乖順的江小宛臉龐,笑容滿面的他,一邊擦拭江小宛臉上的淚,一邊說著果斷而無情的話。
「拿掉了這個孩子,我們以後也會有孩子。小宛,別怕,很快的,這些醫生都是專家,你不會有半點痛苦。」
「夏深!要是孩子沒有了,我會恨你!我會恨你一輩子!我保證!」江小宛哭泣不止,顫抖的吼道:「你這個瘋子!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那都是後來的事情了。」夏深看了江小宛最後一眼,閑淡的出了房間,示意醫生可以動手,「以防她掙扎,給她打鎮定劑。」
「是!」
哐當的關門聲,隔絕掉了江小宛凄慘的哭聲,再後來,房間內就安靜了起來。
夏深倚靠在門外的牆上,視線緊緊盯著房間門。
他在等著時間過去,等著手術結束,等著新的開始。
他努力上進,繼承公司當上總裁,就是為了有一天有能力把她從傅寄行身邊搶過來。當年她出車禍在醫院搶救的時候,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至今難忘,就是那個時候起,他發誓,未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一定要得到江小宛,一定!
恨他也好,怨她也好,他已經等了那麼多年,再也不會讓其他人來干擾!
絕對不會!
夏深的胸膛對未來的美好憧憬,而微微激動起伏。
偏偏,就在這時,他忽然心悸了一下。
而在這一下的心悸過後,他竟然疼得胸口窒息,不得不用手按著心臟位置。
「夏總,您怎麼了?」
夏深想說沒事,擺擺手時卻更加疼得承受不了,甚至彎下了腰,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
他把視線再一次投往房間門,冷汗從他額頭低落,差點模糊了他的眼……
為什麼突然有一股剖心一樣的疼?
這樣的疼痛,就如同要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