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幸福
「我會怕?」
傅寄行傲得不可一世,手上持著的修剪器具『咔擦』的削掉了灌木的雜葉子。
這個男人當然不會怕,當年敢深夜闖入林家,把林家攪得天翻地覆,現在又怎麼會退怯呢。
江遠這樣問,只不過是例行的說一下而已。
「好勒,我只辦事,不承擔後果。還有一個事情,最最重要的!」
「說。」
「今天是周日,你在家裡舒適到底的陪孩子,卻讓我去處理事情。還是這麼重要的事情,加班費是不是……嘿嘿嘿。」
電話那頭兩眼冒著閃閃發亮金幣的江遠,對於金錢的味道,覺得香到五臟六腑了。
「如你所願。」
結束了電話,傅寄行心裡沒有踏實,幕後黑手一天沒有揪出來,他一天也不能鬆懈。
但是這些心情,自然是不能表現出來。
「阿行,金魚,你們在做戶外活動啊?」
江小宛從司機的車上下來,看到傅寄行和兒子還有隔壁家的阿旺在修剪草埔,興高采烈的往這邊跑來。
傅寄行看到江小宛一點一點的朝自己走進,心情也一點一點的好起來。
終於到了傅寄行跟前,見著自家男人額頭上有汗,江小宛先從身上拿出紙巾塞到他手上,然後說了一聲『等我』就回去了大廳。
不一會兒,她手上拿了毛巾出來,先給兒子擦臉,再用反面給傅寄行擦臉。
透心的涼爽,又是自家鍾愛的女人為自己服侍,傅寄行心情轉好,低頭就親了她一口。
「你這人,擦臉就擦臉,亂親什麼,兒子在呢!」嗔怪聲中,羞澀也漫上臉頰。
「兒子沒看到。」
金魚他認真的在修剪草埔,傅寄行又親得那麼快,想看也想不到。可是江小宛還是害羞,戳了他胸口一下,「你呀,不要影響兒子。」
不能隨時親老婆,傅寄行可不會答應,不過小妻滿臉的艷紅,他也已經滿足了。
「醫院的事情怎麼樣了?」
「他們下午五點的飛機,明天就到德國。」說到這個,江小宛最顧及的就是兒子的心情,又蹲下來和兒子說道:「金魚,今天起kim不會回來和我們一起住了,你要見爹地也不能隨時見了。不過不要難過,爸爸和媽媽都在你的身邊。」
金魚眨眨眼:「我知道了媽媽。」
「金魚不會捨不得嗎?」
「捨不得啊,可是人的路總是不同的,我會想念他們,也會接受這樣的離別。」
金魚小小年紀,居然看得這麼透,江小宛感到很欣慰,省心不少。
直起身子,江小宛又面向傅寄行:「可是阿行,我總覺得誤診這個事情有些蹊蹺,我們不追究嗎?」
單純的江小宛,還不知傅寄行早就把事情該解決該處理的辦妥了。
「追究什麼?」
「雖然說是誤診,但那個醫生連續誤診兩次,太不應該了。我覺得我們應該要投訴,至少要讓這個醫生吃一次教訓。否則這樣能力差的一醫生,萬一誤診了更多人,讓一些人承受不必要的病痛,豈不是很糟糕。」
「你說得對,我們投訴。」
「嗯嗯。」江小宛得到支持,心裡開始想著怎麼打電話投訴。
傅寄行嘛,當著溫柔是欣賞江小宛可愛的思考表情,當做幹活的福利。
虧得他的小妻想得不深,以至於他也不用費心思去騙她真相,維持她心目中的美好世界。
「你看我做什麼?幹活呀。」江小宛想的入神,卻被不斷盯著,側頭瞪了他一眼,又覺得他手上修剪的工具很特別,好奇心起來:「我來幫你,我還沒幹過這個。」
江小宛興緻很高的拿走他手上的修剪工具,傅寄行卻在她過來拿的時候,把她圈著懷裡,溫熱的氣息噴在她後頸之中:「我教你。」
「這哪裡需要教,我又不笨。」
當然不是笨不笨的問題,而是這個男人想要和她多親密接觸的問題。
江小宛掙扎幾下,掙脫不掉只好放棄了的隨著他的動作一起幹事,不過修剪了好一會兒,她彆扭的吐槽:「這樣的戶外活動好奇怪。」
「這還不能算戶外活動,但如果你想要,我們可以過兩天進行一次。」
「你這人怎麼說事就來事啊?」
「我們一家還沒有一起出遊過,我這麼規劃,也是為了給孩子一個美好的家庭氛圍,以及一些美好的童年趣事。」
「去哪兒?」父母在商量的時候,金魚難得插話進來。
他對戶外出院感興趣,在這裡除了在家裡和幼稚園以外,其他地方都沒有去過呢。
「你想去哪裡,去爬山還是海邊。」
戶外活動確實是個好主意,金魚有興趣,傅寄行也想帶著妻兒放鬆一回。
「媽媽想去哪裡?」金魚又問他媽媽。
「真的說去就去嗎?」江小宛哭笑不得,「你們這說干就乾的勁頭。」
一大一小的兩人,可是相當認真的表情。
「去哪裡再想想,我們可以晚一陣子再去,很久沒有去公司上班,說好和賴小姐一起設計的產品,也一直被我的事情延誤了。」
「聽媽媽的。」
「聽你的。」
小女人有這麼聽話的老公和小孩,開心不已,臉上的笑完全就停不下來。
好幸福呀,這樣幸福一輩子就好了。
……
此時別墅外面,一輛白色的別克聽在不遠處,車後座的人正透過手中的望遠鏡朝傅家別墅的柵欄門巡看,望遠鏡焦距在別墅內的女人臉上不斷盤旋,再接著落在了和狗狗團在一起的小孩子身上。
「哎喲喲,我的小外孫啊,太可愛了。」
車內一個讚歎聲起來,接著另外一個聲音又出來。
「阿慕,夠了,我們可以走了,外面都是保鏢,咱小心點。」
老聲阻止了拿望遠鏡的女人繼續觀望,並且喊司機快開車離開。
車子緩緩的行駛離開,被稱為阿慕的女人靠在車椅背上,神情又是想笑,又是想抑制住笑,以至於神情很奇怪。
「那女人那樣惡毒,留下來的女兒看起來倒是挺純真的。」
車內的徐阿姨,把女人手上的望遠鏡拿過來收好,問:「你不討厭那孩子?」
「我討厭的是那個死去的女人,這丫頭和這孩子那麼像那死鬼,真讓人恨不起來。」
「那你不掘墓了?」
「掘墓。」慕夫人搖頭,揪心又無奈:「你說我能怎麼辦?那死鬼死的早,我又沒能給他留個后,他唯一的血脈,我總該要替他看著」
「那您打算怎麼做?」
「等過陣子我想好了,再來拜訪這丫頭。」慕夫人視線有些陰鬱模糊起來,幽幽嘆氣:「如果我的兒子沒死,現在也該這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