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心猿意馬
大惡魔。
幸好江小宛沉睡著,否則她要是發現此時抱著她的男人眼神犀利又殘狠,一定會嚇得靈魂出竅。
夜深人靜之下男人饒了這個正在夢裡罵他的女人,一路把她給抱回了房間。
夢中的江小宛,在一處冰冷里,感覺到了一股溫暖,覺得自己正處在一個充滿安全又可靠的港灣里。這是一直以來不曾有過的,她做了噩夢,卻彷彿有了保護的盔甲,忍不住的小臉兒蹭了蹭身前的溫暖。
「別走……我害怕……」不知道江小宛又夢到了什麼,只見她臉上漸漸敞開了花兒一樣的笑,不一會兒又輕咬著小嘴,有些嗚咽,竟然在傅寄行把她放下的時候,緊緊的摟住了他。
這一摟著,使得傅寄行整個身軀向下,和她一起跌在床上,如果不是他一隻手敏捷的撐在床上,他可無法確定身下的女人不會被壓碎。
雖然沒讓她受壓迫,卻讓自己的身軀和她的身軀零距離接觸的緊緊貼著,再來她還緊緊摟著他的脖頸,他的臉龐和她的小臉貼得極近,幾乎只差幾毫米,兩人便唇對唇。
傅寄行開始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在裝睡。
恰在這時,身下的女人,無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軟綿綿的小舌頭把唇染得亮晶晶。
很青澀的動作,也很清新。
就算青澀,也仍然是個麻煩的女人!
傅寄行臉帶輕蔑,然而視線,第一次無法在她臉上移開來。
因為沒開燈的房間里,月光從窗外照進來,她的小臉上有呈著扇狀的眼睫毛陰影,軟噗噗的白凈臉蛋染上微粉,月光下,溫馴的模樣像極了沉睡的公主。淡淡的幾不可聞的卻帶著奶香味的呼吸扑打在他的臉上,一下一下,很輕微。隨著她的呼吸,胸口的小起伏,也時不時的和他胸膛接觸。
發酵著一股奇怪曖昧的夜色下,傅寄行突然有些無法沉靜,冷漠和強勢有了絲絲的收斂。
心猿意馬,他注視著她的艷唇,猛地吻上了身下的女人,絲毫沒有阻擋的進入她口中的甜蜜。
「唔……」
江小宛昏昏沉沉,感覺那團要離去的溫暖縈繞在她的身前,忍不住更加摟得緊緊……
……
次日。
江小宛對著浴室的鏡子,扁著嘴小心的數著脖子上一小片一小片青紫色的……奇怪印記。
她腦袋瓜子使勁的想了想,昨天晚上等不到傅寄行就沒能控制的睡著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上次他們發生關係的時候,她身上也有這種相像的痕迹,可是現在自己下身不疼,傅寄行那麼討厭她,應該不會發生關係才對。
那她,脖子上青一片紫一片的,是怎麼回事?
頭疼,江小宛決定不管了。乘著現在還早,她匆忙洗漱,然後下樓。
果不其然,那個男人正在廚房優雅的用刀叉吃早餐。
依然是那副高冷的模樣,寒冰一樣的臉,可真是讓人不敢接近。
昨晚的事情沒講清,今天最好要說明白。
深呼吸了一下,江小宛大著膽子走入廚房,離他幾步遠的站著。
「傅少爺,昨天晚上……」
「愚蠢的去送酒,和男星廝混,傅家少奶奶新婚出軌。」他面無表情,明顯因為她的出現心情不佳。
已經預料他不會有好臉色的江小宛臉上滿滿的羞愧:「真相不是那樣的,我只是去掙……。」
「閉嘴。」
「哎?」被低音的話恫喝了下,江小宛身體抖了一下。
「我對你動機不感興趣。」
噢吼,江小宛噎住,不死心的想要講完:「我真的是被騙了,我……」
還在啰嗦,傅寄行冷落的眼眸一眯,再度打斷她:「你打算掙多少錢?」
「一千?兩千?」轉了個話題,江小宛弱弱的出聲,之前她沒細問,只是在網上搜了下襯衫價錢,然後才預估出來的數目。被這樣一問,她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大概多少錢?」
傅寄行冷冷哼了一聲,拋出一個不屑的笑:「市場價一件三百萬。」
眼眸睜大,江小宛倒吸一口氣——她掙一輩子都掙不了啊!
她無地自容,又聽得他不帶任何感情的開口:「有些話我不說第二遍,你只要記清楚,我的債你永遠還不完。再有嘩眾取寵的事情發生,一定把你剁碎了去喂狗。」
不追究不代表縱容,他要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
喂狗哦……
江小宛低著頭,無助的攪動手指頭,心裡頭難受得緊。
她現在終於意識這個男人的眼中,一切都是不重要的,他高傲,他專制,他什麼都有,根本不稀罕錢,也根本不在意。
這次的事情他雖不計較了,卻預告著往後的人生,她還得厚著臉皮,提著她那小心臟,在不怎麼美好的未來頂著卑微過日子。
她承認,她慫,認命了。
一旁的老方從剛才就站在廚房邊,聽完傅家新婚夫妻的談話后,盡責的拉開椅子請女主人坐。
江小宛悄悄抬起眼,那個男人的眼仍然犀利無情,但好像沒有剛才那麼可怕,她才敢鬆口氣的坐下來。
「少奶奶,您需要圍巾嗎?」
在傭人送上來早餐,江小宛提著心準備安安靜靜吃飯的時候,老方靠了過來,很溫和的詢問。
想到脖子那彷彿招人虐待的慘狀,江小宛點了點頭: 「好的。」
有圍巾也好,正好可以擋著脖子的痕迹,摸了摸脖子,她又動了動唇:「方伯,我是不是中邪了?一覺醒來,這裡都是烏青。」
老方過來人模樣,微乎其微的眼神望向他家少爺,笑呵呵回復:「少奶奶,這應該不是中邪。」
傅寄行斜倪了一眼江小宛,面部添上烏雲。
江小宛感受那束莫名其妙的寒光,音量降低嘀咕:「好糟糕,難道是被蚊子咬了……」
「吃飯的時候不準講話!」
傅寄行一句嚴厲的話冒出來,將江小宛的嘀咕給止住。
她委屈的縮了縮脖子,鼓著腮幫子,心裡極其不樂意又不敢反抗。
什麼啊,連吃個飯都這麼專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