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他是不是唐六楓
第206章 他是不是唐六楓
情寧寧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旁邊的行月楓。
靈魂……有些奇怪嗎?
***
情寧寧帶著行月楓和情梨從上古城到了最邊上的天城,然後前往到了天山。
如今蕭瑟,渺無人煙的寂靜,都是給這天山的四周蒙上了一層令人心悸的感覺,只是無論情寧寧、情梨還是行月楓,都像是沒有感覺到一般,繼續朝著裡面走去。
「這裡有一個小院落,是我之前居住過的地方,現在剛好可以帶你住在那裡,一個月之類,我會將你的絕症徹底治癒。」
情寧寧慢慢的走在這空曠的泥土路上,周邊的農家房屋裡,沒有一個人,灰撲撲的房子,像是從未有人住過一般。
行月楓的眼神微微變了變,似乎是在思考什麼,但是他並沒有多想。
如今的他,倒是有幾分賭徒的感覺,將自己僅剩不多的性命,賭在這個女子的身上,或生……又或死。
情寧寧帶著他們來到自己之前居住過的院落門口,情梨本來想上前推開,只是卻發現,彷彿是有什麼結界的存在,讓她根本就推不動這門。
情寧寧微微挑眉,叫情梨讓開之後,自己走過去,卻不曾感覺到絲毫的阻礙感,反而輕而易舉的就將門給推開了。
情寧寧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對著情梨淡淡的說道:「進去先收拾一下屋子吧,你應該知道哪一間是我的,哪一間是留給楓公子的。」
情梨一愣,不過瞬間就明白的點點頭,很順利的走進院落之中,而情寧寧這才轉身看向行月楓,「現在一起進去吧。」
「當然,不過楓公子是情姑娘給在下的新稱呼嗎?」行月楓似乎很隨意的問著。
情寧寧輕撩發梢,淡淡的說道:「你不是叫行月楓嗎?那麼我叫你楓公子有什麼不對的嗎?」
行月楓:「……」原來還可以這樣啊。
被哽了一下,行月楓才是說道:「情姑娘其實可以直接叫在下名字的,再不行如其他人一般稱我為九公子也行。」
情寧寧的手剛剛放在情安的身上,然後驀地笑出聲來,卻帶著幾分冰冷和嘲諷,「真是不好意思呢,楓公子,我這個人,偏偏就極為討厭『九』這個字,能勞煩你至少在這裡住的一個月之中,不要提這個字嗎?」
聽著情寧寧的話,不知道為什麼,行月楓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彷彿是直覺般的認為,這個字或許與她心裡的某個人有關。
但,現在的行月楓與情寧寧並不太熟,所以他便只是微微一笑,點頭應下,也沒有再糾正情寧寧對自己的稱呼問題。
進去之後,情寧寧倒是沒有管行月楓,而是進入到了自己原本的房間之中,倒是情梨出來,帶著行月楓來到了他的屋子。
「這個房間,似乎是主屋吧。按理來說,我只是客人,這主屋應該情姑娘住吧。讓給在下,實在是有些受之有愧的。」
行月楓在進來之後,看了看,對著情梨慢慢的說著。
「我家主子選擇屋子,只看心情。既然主屋給公子您了,那就是給公子您住的。」情梨淡淡的說著,然後行禮準備離開。
「等等,這位姑娘。」
行月楓猛地叫住情梨,倒是讓情梨有些意外的轉身看著行月楓。
「不知道公子還有什麼吩咐嗎?」情梨說著,看了看外面的天,似乎也該到用膳的時間了,她便是開口繼續問著,「如果公子餓了,那麼還請稍等一會兒,情梨等下就去為您準備晚膳。」
「不不不,我只是想要問問情……情梨姑娘,你家主子似乎並不是那麼熱心的人,為何會選擇救我?還帶我來這種算是比較隱蔽的私人院落之中呢?」
行月楓溫柔的笑著,只是眼睛卻不放過情梨任何的表情變化。
可惜的是,這一點他失算了,情梨現在已經能夠非常好的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所以,她只是淡淡的搖搖頭。
「抱歉,楓公子,這個問題恕情梨回答不來。或許您可以去問問我家主子。」情梨說完之後,便是不再多說什麼,直接離開了房間。
行月楓微微嘆口氣,算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他沒有從情寧寧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威脅,那麼就算是可能別有所圖,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他最後能夠活下來。
而此刻,在情寧寧的房間之中,她靠在床邊,看著後面的院落,手中抱著情安,視線有些放空,像是在回憶什麼一般。
而情梨這個時候回來,安靜的站在情寧寧的身邊,沒有打擾情寧寧。
許久之後,情寧寧才是說道:「你也有所察覺嗎,梨兒?」
「情梨不曾發現,只是聽懂了寧主的意思,而且……情梨不覺得六楓公子會是行月楓。他們的年齡似乎差不多。
就算是六楓公子能夠僥倖轉世投胎,也不可能這般年紀。」情梨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雖然她並不覺得行月楓和唐六楓就是同一個人的。
「是啊,我也知道。但是,偏偏他們的靈魂都給我同樣的一種感覺,溫暖而清澈的。」情寧寧的手輕輕的撫在情安的背上。
她沒有告訴情梨的是,世界上還有一種叫做「舍奪」的邪惡做法,雖說一般邪魔道才會有所耳聞,甚至可能這個末決大陸上就根本沒有人知曉。
但是,這種事情確實存在的。尤其是在一些完整的世界之中,舍奪的事情,層出不窮。
情寧寧的眸色變得有些深沉起來,這些事情,還是她從夜九之前給她的那些典籍之中看見的,再加上她的思維本就不是這個時空的,所以根本就不會被這個世界的所謂的常識給束縛。
她現在……真的懷疑,那行月楓就是唐六楓的一種另類的存在,所以她才願意出手救他的。
不然……
其他的人,生或死,與她有什麼關係?
情寧寧的表情變得越發的冷冽了,就算是情梨和情安都不敢大聲說話或大喘氣,彷彿生怕驚擾到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