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老皇帝發難
第118章 老皇帝發難
「老八，你都好了？」良久，老皇帝才緩緩的開口，神情喜怒難辨，聲音也低沉壓抑。
「托父皇的福，王爺現在還沒有大好……」歐辰辰悄悄的握住他的手，意思是有些話她來就行了。
裝傻什麼的，不是只有他會。
「大膽歐辰辰，朕沒有問你話，你為何多嘴多舌？在朕的面前就這般沒有規矩，那在王府豈不是你隻手遮天？」老皇帝說變臉就變臉，凌厲的開口，霸氣十足的望著她，眼中還有一閃而過的殺氣。
歐辰辰無聲的笑了，開始發難了嗎？而且還為八王爺打抱不平，不得不說她怒了……
很好，她正愁找不到借口開口呢。
「兒媳冤枉啊，兒媳只是小小的側妃，在王爺的面前兒媳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絕沒有隻手遮天的心思。是兒媳怕王爺的聲音嚇到父皇了，才替王爺開口。王爺這兩天不分白天黑夜的趕路，本就沒有大好的身子，此時已經虛弱至極，兒媳只是擔心，並無其他……」歐辰辰抬起頭，不卑不亢的解釋著，一點也沒有畏懼眼前的龍威。
想離間他們的關係？呵，老皇帝您真的是讓人大開眼界啊，你自己的皇宮玩轉了，還想玩轉兒子的王府？
您的卑鄙程度，只有最卑鄙，沒有更……
鳳子澈則低垂著頭，時不時的發出一聲咳嗽，一副他真的是沒有大好的模樣，婦唱夫隨十足，令坐在首位上的老皇帝咬牙切齒的忍了這個身子還沒有好全的鬼理由……
上下的打量，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的懼意來，可惜的是——
二人始終保持著一人任由打量的鎮定模樣，一人卻努力的控制不要咳嗽，時不時的低著頭，低低的咳嗽一聲……
「你們倆倒是恩愛，起吧……」不甘不願的說著，沒有人知曉老皇帝剛剛竟動了殺機。
「謝父皇……」二人恭恭敬敬的起身，鳳子澈故意壓低聲音，讓自己看起來真的是大病初癒，令老皇帝難辨真假。
「老八，老六的事情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側妃的意思？」深邃的眼眸，微微的一眯，淡淡的開口，冰冷的眼眸直直的射向對面的二人。
聽到這，歐辰辰壓抑著自己即將爆發的怒氣，老皇帝你一定是故意的，她才剛剛站起來，又發難，這真的好嗎？
既然那麼的不情願，那先前就不該把她們叫起來啊！
「父皇，您都不知道南周的大王爺有多過分，他竟然讓皇姐去勾，引王爺，這等侮辱人的事情，兒媳怎麼能讓他們發生……」歐辰辰又噗通的跪下，不說是誰的錯，反而自顧自暇的說著。
「竟然有這等事？」鳳眸微眯，卻不動神色的打量，似在看她是不是在撒謊。
「當然有了，皇姐雖是嫁給了他，也應該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那大王爺再怎麼不是，也不該兒媳去過問一句。可問題是他不該算計八王，也不該踐踏皇姐的自尊，讓王爺和她在南周丟臉，他們是父皇您的孩子，讓他們丟臉等同於不賣您的面子，更是無形間踐踏了我們東秦的自尊……兒媳當時也是逼不得已才讓皇姐休了他，自甘做個平民百姓！兒媳自作主張在前，還望父皇責罰……」不卑不亢的解釋著，句句在理，句句以八王為重，以東秦的臉面為重。若是今日他真要罰了她，歐辰辰絕不會就此罷休。
別以為他是皇帝就可以黑白不分……
老皇帝居高臨下的望著巧舌如簧的八兒媳，眼前的女子雖是被歐陽宿拋棄的庶女，可卻是個聰明，又反應靈敏，還是個不畏強權的人……
眼前的人比任何一個兒媳都要難纏，都要令他頭疼。
聽她這麼的一說，他不但不能把人給治罪，反而他還要表揚她！他東秦的顏面固然重要，可他卻咽不下這口氣……
這於他的初衷也不符，終於明白被人反將一軍的滋味真心的不好受。至少老皇帝登基以來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物……
歐辰辰似是知曉老皇帝在為難一般，仰起頭，可憐巴巴的轉移話題，問：「父皇我們一路被人追殺去南周，又一路被人追殺回了東秦的那些人真是您派來的嗎？」
您發難了，是不是也該她做東了？風水輪流轉，才表示這個世界是公平的呢。
鳳子澈則沉默不語，任由她和老皇帝過招，父皇也該有人治治他了，如今他樂的看戲……
「朕為什麼要派人去刺殺你們呢？」果然是個女人啊，看似精明，實則還不是掉進了她即將挖下的坑裡。深邃的鳳眸，有一絲笑意悄然來臨。
「因為我們去救了二哥啊，在路上我們都聽好多的人說是父皇您怕二哥功高蓋主，才想著讓二哥自生自滅，不想我們去救他的。我們違背了您的意願，您才想殺我們的……」這些都是她胡謅的，可為了把責任給拋開，歐辰辰不介意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其他的人。
她若是不主動提起的話，老皇帝還不是要秋後算賬，再慢慢的逼迫她。
而她，喜歡主動出擊，喜歡把主權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任由她捏大捏小……
「有這樣的流言嗎？都聽誰說的啊？」老皇帝微眯，顯然有些懷疑。至少他的暗衛就沒有說過這樣的一條流言。
也難怪了流言太多，暗衛哪能都稟報啊。
「那些刺客啊，他們說是我們壞了你的計劃，所以……」繼續胡謅，她就不信老皇帝真能去找那些刺客一一的核實。
所以，胡謅的毫無壓力……
「暗衛……」老皇帝聽到這，再也鎮定不下去了。怒了，從未有過的怒氣充斥其間，若是真的，阿玉會怎麼想他？
難怪阿玉寧願閉口不言，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暗衛悄無聲息的出現，歐辰辰見到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嚇得她衝進了鳳子澈的懷裡，好怕怕……
好想說一句，這些暗衛都喜歡憑空的出現，以嚇死人為最高目標嗎？
「八側妃說的可屬實？」冷冷的問，身上的氣勢大開，霸氣逼人的望著半跪在地上的人。
「屬下，屬下也聽到了一些，說你不派人去救二王爺，就是想讓他自生自滅……」在老皇帝的逼視下，暗衛抬起了頭，艱難的回答。
他是真聽到了一些，老皇帝您可千萬別懷疑他被八側妃收買了啊。
「還有什麼？」
「那些侍衛，是皇宮的大內侍衛……」所以，老皇帝您就別瞪他了，他也不知曉那些人是不是您派去殺八王爺的啊。何況你沒有派太醫去北歷，還讓幾個官員去接手二王爺的兵權，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啊。
「該死的……你為什麼不早說？」到底是誰在假傳聖旨，他一定要大清理，徹查下去。他雖然是下了抗旨就殺無赦的命令，可此時的老皇帝能想起他曾經說過嗎？
「屬下，屬下以為是您……」暗衛第一次低垂著頭，不敢看老皇帝的臉，只能低著頭回答問題。
「滾……」被人誤會，還不能處罰抗旨的人，老皇帝氣的不行。
見到這，歐辰辰絲毫沒有一絲的後悔之心，心中則冷笑，想發難他們，呵，老皇帝還有的你受的。至於暗衛，她在懷疑暗衛是不是被鳳子澈收買了呀，不然怎麼幫他們說話啊。
所以，那些人無論是不是老皇帝派的，都是您有錯在先，難不成你還想懲罰他們抗旨嗎？
「說好去南周看病，怎麼轉道去北歷邊境？」微眯著眼，對不能懲罰二人，老皇帝很不滿。尤其是他心中還有怒氣，急需發泄出來啊。
「是母妃，讓兒臣去看看，也好給她回信讓她安心……」鳳子澈抬起頭，沙啞的聲音還有一絲的喑啞，說完還劇烈的咳嗽，雙肩一直顫抖不已，令人心疼。歐辰辰則是個心疼夫君的人，又是拍背，又是順胸口的，表演的十分的到位。
至少老皇帝就不知曉此時的兒子到底是真病了，還是裝病？
見到一直沉默不語的兒子，終於說話了，無聲的笑了。老八可比眼前的這個女人要好解決多了……
鳳子澈咳嗽多久，老皇帝就一直用懷疑的眼神望著他，似在審視他是痴傻，還是精明的？當然，他沒有料到的是他和那個女人說的是如出一轍，沒有一絲的偏差……
這讓他懷疑，這是真相，還是二人早就通過氣了？
「李斯呢？他到底是犯了什麼錯？需要你們幾個鼓動那些小兵去殺他？」李斯的事情傳來，不僅是戴征不滿，就是戴征的大女兒戴娟也是整天的來宮裡哭鬧，他都有好長的時間沒有好好的上朝處理事情了。
「李斯死了嗎？不能吧，當時的二哥還說把他帶回來呢，畢竟通敵賣國的罪名實在是太大了……」鳳子澈依舊壓低聲音的說著，本就有些疲憊，這麼一壓低，聲音聽起來還真的是如八側妃所說的那樣，一路奔波，大病初癒的模樣。
說完，自是又一通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