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陸莘
果然,晨升心中的默哀還沒有結束,陸莘伸出一隻手,掌心裡躺著兩顆黑色的藥丸,一顆縈繞著淡淡的玄光,一顆則泛著美麗的紅澤。
美好的唇線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邪邪一笑道:「好了,可愛晨升,完成了這麼重要的事情,這是本少主賞你的,選一顆吧!」
晨升緩緩地抬起頭,喉結上下竄動了下,吞了吞口水,想要將心底的那抹恐懼壓下,可是心底卻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嚎叫,晨升這一次你慘了。
眼前邪笑的陸莘,就像是剛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準備著隨時想要吞掉他,而他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晨升此時恨不得放聲咆哮,蒼天吶!
「少主,這次又是什麼丹藥啊?」其實他想問的是,會不會渾身生瘡,會不會一個月說不出話來,會不會突然失明~!
會不會諸如此類的事情發生……
誰知,陸莘機器無辜地說道:「別怕,少主我怎麼會害你呢!這可是十全大補丸,我自己可都不捨得吃。」
晨升心中叫苦不迭,可又極其的無奈,不吃?不,他絕對逃不出少主的手掌心,如果現在不吃,到了明晚他一定死的比現在慘。
陸莘眯著星眸,心滿意足的看著晨升吃下其中一枚丹藥,清俊的臉上泛起一抹笑,雄赳赳氣昂昂的起身離開,美好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他得跑去找點樂子才行。
剛剛吃完陸莘賜的葯,在陸莘離開房間之後,兩眼一番白口吐白沫昏了過去,昏迷之前心裡還在想著,少主果然說的沒有錯,這一次的葯果然非同凡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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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溟盤膝坐在榻上,狹長的鳳眸緊閉著,卻無法掩去那抹悲傷,靜心冥想也沒能讓他那顆煩躁的心平靜下來,腦海里始終回想著雲溪的那句話……
「我不會問為什麼。」雲溪的話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做出這個決定之前,就下定了決心從此再不見她,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靠自己的力量回到了鬼域。
又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那麼的令他措手不及,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甚至都沒有想好,該怎麼面對她。
他終究是負了她!
可是,那個傻丫頭比以往更加的倔強,她真的會如自己想的那樣,會乖乖聽話離開這個地方嗎?
雲溪離開的時候,留下的那兩句話,彷彿一根無形的刺,深深的扎入他的心間,心很痛,痛的深入骨髓,可是卻無葯可醫!
「喲,靈君上尊,也會傷心難過啊?」一道調笑戲謔的聲音打破了當下的平靜,話語之中充滿了濃濃的諷刺,諷刺之中還帶了一絲的不悅。
周圍的空氣中彷彿結了冰似得,感覺胡一口氣都能凍死人。滄溟那緊蹙的眉頭,聽到那句話之後,瞬間舒展開來,睜開鳳眸冷冷的望著陸莘,彷彿變了個人似得,神情淡漠冰冷。
「若是別人的話,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縷魂魄了。」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感情,彷彿變了個人似得。
陸莘毫無顧忌,大刺刺的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就像是個沒有見過大世面的土老鱉,東摸摸西望望,最後得出結論:
「怎麼,那麼無情啊?快要成為鬼域古堡的駙馬爺了,待遇果然就是不一樣,說說……此時心裡是不是爽到爆了?」
看著臉色陰沉可怖的滄溟,陸莘彷彿沒有看到似得,依舊不怕死的大膽說道,大有幸災樂禍之意。
確實,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陸莘敢這麼大膽,沒有眼力勁的敢在滄溟不爽的時候,來挑釁他的耐性,若是換做其他人定然死個千百回了。
滄溟冷然,「想死?」
陸莘聳了聳肩膀,皺了皺眉心,臉上的笑意更濃,表情也十分的欠揍,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好似再說,你打我呀打我呀!
「我是想死,靈君求打死。」陸莘如此放蕩不羈,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活脫脫的就是在找死。
「……」滄溟,臉色更冷。
看著滄溟那越發冰冷的絕世容顏,陸莘不禁咋舌,一個男人能長著如此容貌,絕對就是一個災害,也難怪鬼域公主對他一直念念不忘。
唇邊勾起一抹壞笑,星眸中噙著滿滿的玩味,邊搖著頭邊說道:「嘖嘖嘖,滄溟啊,你說你幹嘛非長得如此禍國?簡直就是妖孽一枚。」
「想要?」滄溟突然說道,話語之中充滿了威脅。
陸莘收到這抹凌厲迫人的眼神,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真是一點點人情味都沒有,「別別,我可不想天天屁股後面被一群花痴追趕。還有……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幹嘛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陸莘相信,只要自己敢不要命的點頭,滄溟就一定有辦法給他整一張一模一樣的臉,想想滄溟的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逸寒,看來你最近的日子太逍遙了!」滄溟的聲音有些縹緲不真實,輕輕地伸了伸袍袖,舉手投足間有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尊貴霸氣。
聽到逸寒兩個字,剛剛那個放蕩不羈的男人,頓時像是被霜打了似得,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眉宇之間的英氣被濃濃的悲憤所替代。
握著太師椅扶手的險些將把手握斷,雙手咯吱咯吱直響,緊繃的俊臉變得鐵青,因為憋著的那股氣,胸膛上下不停的起伏。
他有多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了?
彷彿已經過了一輩子那麼久,久到他都快要忘記這個名字,忘記自己的命運了……
「滄溟,我說過不要再提那件事情!」他近乎失控的大吼,過於激動,瞳孔變得赤紅,怒瞪著滄溟。
他已經過的夠卑微的了,不需要任何人來提醒他,不需要任何人憐憫他,提醒著他不過是借用了陸莘的軀體!
如果說,每個人都有逆鱗的話,那麼這個話題就一定是逸寒逆鱗,碰者死之!
滄溟依舊靜靜的坐在榻上,彷彿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似得,顯然沒有將逸寒的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