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骨生花
第218章 骨生花
若是那麼輕易的將人帶回去,豈不是太沒有意思了?
「那我就只好搶了……」
正好他很想和這個高冷的男人打一架,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跟個死面癱似得,跟誰欠他錢似得。
「哼,若是有膽量那你便來試試!」
滄溟的臉色又冷了幾分,周身縈繞著冰冷的氣息。看著白焱眯著狐狸眼瞟雲溪,他心裡的怒火就蹭蹭的向上竄。
「你們有沒有完了?可不可以問問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
雲溪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霸道,真想一人賞他們一粒毒丹,好讓他們閉上嘴。
解決事情之前,總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問清楚吧!
「白公子,所說的以身代果,何以以身代果?如果不傷及性命的情況下,我們不妨做個交易如何?」
爺爺說過她吃了靈果,白日內血液可以治百病,難道白焱是想要她的血?
白焱不由得一愣,沒想到她會如此的從容淡定,心裡對她的看法又改觀了許多。
心中思索稍許,狹長的狐狸眸子閃過一抹精光,揚聲問道:「你偷吃我的靈果,此時倒要反過來跟我交易,這有些說不過去吧!」
雲溪蹙了蹙眉心,眸中泛起一抹淡笑,說道:「白公子口口聲聲說我偷吃了靈果,可有證據證明是我偷的?」
她若是吃也是光明正大的吃,更何況這靈果確實不是她偷的。
爺爺之前也說過,金蟒追殺爹爹到這裡,也就是說他後來才找到爹爹尋靈果。
雖然不知道爹爹是如何得到這靈果的,但是她相信爹爹絕對不會做出偷盜之事。
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
白焱眼底閃過驚訝,他確實不曾見過雲溪去偷靈果,而是聽金蟒說她吃了靈果,便急沖沖地趕來尋她了。
他確實沒有證據,證明東西就是雲溪偷的。
抬眼看了滄溟一眼,這個男人的實力深不可測,絕不能節外生枝出什麼岔子,否則遭殃的可是自己。
現在不管偷靈果的人是誰,重要的是靈果是被雲溪吃了,而他不能沒有靈果,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快些取雲溪的血。
「那你便說說吧!怎麼個交易法?」
雲溪看了雲天奕一眼,簡單幹脆地說道:
「我要借生骨花一用,同時我也會奉上自己的血液,不知白公子意下如何?」
白焱神情閃了閃,眼底略過一抹殺氣,她如何知曉骨生花的存在?想到她是夜漓的孫女,心裡也就釋然了。
瞥了滄溟一眼,有這個危險的人物在,他還有的選擇嗎?悠悠嘆了口氣,也罷,為了避免節外生枝,看來他只能將生骨花借給她了。
「生骨花百年才能使用一次,我將如此珍貴的寶物借給你,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奉獻出自己的血。」
為自己樹一敵,倒不如多一個朋友。他便勉為其難的交了這個朋友吧!
「一定!白公子請放心,雲溪說的話決不會食言。」
「好,爽快,那我就不計前嫌,將生骨花借給你用。」
白焱說罷,掌心裡聚出一朵冰晶玉潔的白玉花,形狀與蓮花有一些相似,花瓣泛著晶瑩的光澤,散發出淡淡的白光,隱隱透著一種奇異的氣息。
滄溟眯了眯鳳眸,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白焱怎麼會如此輕易的交出生骨花?
「這便是生骨花,天吶!」雲溪心中泛起濃濃的喜悅,從他手中接過生骨花,頓時欣喜若狂,看了昏睡中的雲天奕,眸中情不自禁的泛起水光,爹爹醒過來之後一定會很開心。
滄溟從雲溪手中接過生骨花,神情凝重地說道:「催動骨生花需要耗費龐大的靈力,你還未到結丹期,不可冒險行事,還是我來吧!」
說罷,不等雲溪有所反應,便將靈力注入骨生花之中,晶瑩剔透的骨生花頓時變成了血紅色,緩緩地從他的手心裡飛出,罩在了雲天奕的上方。
血色的紅光從骨生花之中灑落,形成一道光罩將雲天奕籠罩在其中,磅礴渾厚的靈力源源不斷的輸出,在進入的雲天奕的體內。
雲溪看著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幕,整個人都呆住了,原來催動生骨花需要耗費如此龐大的靈力。她有些擔心地看著滄溟,他的身體沒有關係嗎?
若是他體內的毒複發了,她的罪過就大了。在這個激動人心的時刻,雲溪不停的在心中祈禱,千萬不要出什麼岔子啊!
一個時辰之後,骨生花在靈力的催動下,顏色變得血紅血紅的,雲天奕的身體在緩緩的變化著,從畸形漸漸地恢復人形。
雲溪喜極而涕,爹爹終於恢復了,終於可以回雲族了。她要讓三長老痛不欲生,要讓他看看雲莫尋現在的樣子,讓他看看親人痛苦的樣子。
等雲天奕的身體完全的恢復,滄溟才緩緩的收回靈力,額上已然滿頭大汗。雲溪拿出錦帕替他擦拭,眼底充滿了心疼之色。
「妖孽,對不起。」
滄溟清冷的面容上泛起一抹魅惑的笑容,拉著她的手邪笑道:「溪兒,莫不是你心疼了?」
他喜歡看她擔心自己的模樣,那樣子在他看來可愛極了。轉眼瞥了白焱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寒意,他決不允許任何人來傷害溪兒的。
「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當然很感謝你呀!」
雲溪面上泛起一抹囧色,眸光中閃過一抹尷尬,接過滄溟手中的生骨花,走到白焱的跟前,滿臉感激:
「白公子,真的太謝謝你了,等我爹爹醒來,我一定兌現自己的承諾。」
白焱點了點頭,看著變成血紅色的骨生花,狐狸眸中閃過一抹不舍看來又要凈化百年,才能變成晶瑩透明的顏色了。
「那我過幾日來接你,如何?」
他相信雲溪,但是他很不相信滄溟這個男人。自己先回去準備相關事宜,等雲溪去了就能開始了。
「嗯,有勞白公子了。」
目送白焱離開,雲溪轉過頭見滄溟臉色陰沉,她無奈地嘆了口氣,滄溟從一開始就在彆扭,他到底是在彆扭個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