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天生地長

  第368章 天生地長

  「你一會就會知道的。我沒時間了，記住，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不要忘記了自己的七情陰陽譜，那才是你安身立命的東西。」


  血煞說完，整個人就從我的面洽消失了。


  「乾爹1師父！你把話說完啊！到底是什麼樣的選擇？」


  我想要問個明白，可是血煞卻完全的消散了。


  正如他所言，這只是他最後的一抹神智，隨著封印的解開，他也消失了。


  雖然難過，卻因為知道他早就離去，所以我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只不過有點失落。


  他和我前世的養父居然認識！


  難怪會那麼照顧我！

  我就說自己不是特別之人，怎麼會讓血煞對我另眼相看呢？


  原來是清虛的功勞。


  我不禁想起了那個老者，那個前世是我養父的老人。


  他居然在這裡。


  因為解開了封印，我很快的從這個空間之中出來。


  當我再次看到老者的時候，我微微一笑。


  「父親！」


  這一聲父親隔了很多年，久遠的讓人有些迷茫，不過那份情感卻因為封印的解開而在不斷的發酵著。


  清虛笑呵呵的看著我說：「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


  「丫頭，輸給自己的父親，是不是沒有那麼大的遺憾？」


  老者笑著，我只能點頭。


  「是，但是父親，我有個疑問。」


  「你有的不是一個疑問吧？」


  清虛再次斷了我的話，我只能再次點頭。


  在他面前，我始終是個孩子。


  「你想知道什麼？」


  「墨凌天在哪兒？」


  我的問題讓清虛楞了一下，不過眼底卻有一絲瞭然。


  「你果然還是牽挂著他，即便知道上輩子他對你的態度和所作所為，你依然不放棄嗎？」


  清虛的話讓我有些鬱悶，不過我卻搖了搖頭。


  「上輩子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這輩子我只想擁有現在。雖然知道了一切的始末，不過我現在是張寶琪，而他這輩子對我如何，我心知肚明。他已經在學著學習人間的愛情了，也受了不少的苦，我沒必要糾結過去而錯失現在。把握現在才是我最想要的。」


  我看著清虛，心裡從來沒有這一刻這麼堅定過。


  清虛看著我，欣慰的點了點頭。


  「你果然長大了。我還以為這輩子你改了性格，會和墨凌天擦肩而過，沒想到你還是選擇了他，看來你們的情緣牽扯不斷。墨凌霄註定這輩子又要失望了。」


  「什麼意思?」


  我看著清虛，有些不太明白。


  清虛低聲說：「再和你打賭的同時，我也在和他打賭。我賭你這輩子會選擇他，他說不會。結果我輸了。」


  聽到這句話，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墨凌霄一直都知道這一切，卻什麼都不說，眼睜睜的看著我和墨凌天相戀，看著墨凌天和我在完全失去前世記憶的情況下彼此相愛相守，他的心情會如何？

  對這個可以失去生命也要救我的男子，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了。


  「輸贏有什麼意義嗎？」


  我連忙岔開話題，受不了對墨凌霄的愧疚。


  清虛卻笑著說：「當然有。輸了的人可要留在這裡的，一輩子別想出去了，除非再有人和你們一樣傻，從上面跳下來，才會有出去的機會。」


  我突然間就明白了什麼。


  「父親的意思是說，你當年也是從上面掉下來的？」


  「恩，那是個很久遠的故事了，我就不和你說了。只能告訴你，輸了的人要接替上一任的人留在這裡，一個人面對著這一切，永遠的守護在這裡。」


  我聞言真箇人都愣住了。


  「可是我還要去找阿天！」


  「丫頭，墨凌霄已經替你留下來了。」


  「什麼？」


  我再次震驚了。


  「他不是贏了嗎？他應該出去的。」


  我有些激動。


  上輩子欠了他的，難道這輩子還要欠他嗎？


  不！

  我不要！

  「父親，我輸了，我可以留下來，你讓他去找墨凌天，我不用他替我。」


  「晚了，他比你更早的做出了決定，如今墨凌霄才是這裡的王者，而我就要到昆崙山去了。」


  清虛摸著自己的鬍子嘆息著。


  我久久無法反應過來。


  「怎麼可以這樣？我都沒同意呢。」


  「丫頭，他讓我轉告你一句話。他說上面已經沒有他只得留戀的東西和人了，在這裡，他可以守候著鬼子們，看著他們一點點的淬鍊成功，然後完全的出生。到時候他會把他們送上去。他說讓你好好的照顧墨凌天，也算是他還了你們的情兒了。」


  清虛的轉告讓我的鼻子酸酸的。


  「我的孩子們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呢？」


  「在下來的過程中，有個地方可以讓他們自動脫離母體。女鬼子身體很虛，需要這裡的靈力滋養。而男鬼子的惡靈氣息太重，需要淬鍊。你能來到這裡，也是你的造化。是孩子們的造化。不管怎麼說，你也希望他們平安出生不是？」


  情緒的話讓我無力反駁，卻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父親，墨凌霄還說什麼了嗎？」


  「沒有，只有這些。」


  我微微的有些失望。


  我希望墨凌霄對我說什麼呢？


  「我能見他嗎？」


  「他不想見你。」


  「為什麼？」


  「不知道。」


  情緒說完，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丫頭，再和你說一件事情。你知道自己的血為什麼會吸引那些惡靈嗎？你為什麼是一身邪骨嗎？」


  「為什麼？」


  這個問題確實我想過很久，只是一直都找不到答案。


  清虛現在既然問我，我瞬間有了探知的欲，望。


  「還記得我是從哪裡把你抱回來的嗎？」


  我點了點頭。


  「在死人堆里。」


  「是的。那是一場罕見的天災人禍，到處都是死人，整片整片屍體無人收斂。久而久之，那些人的靈魂就形成了怨念，慢慢的累積，然後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你。」


  清虛的話瞬間讓我愣住了。


  「父親，你的意思是說我是怨念所生的？」


  「是。你是天生地長，由無數的怨靈聚集而成的。不過你不是邪靈，如果是邪靈的話，你早就成了鳩鳥了。」


  我瞬間想起了那人面鳥身的怪物，一時間有些惡寒。


  「我不是邪靈，那我是什麼？」


  我看著清虛，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份。


  可是清虛卻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你身上有一股仙氣兒。我說過，你是天生地長的，這種靈物，幾千幾萬年才會出現一次，不過這種靈物最後都會位列仙班。可是你卻是由怨氣所聚集而產生的，為父直到現在也參不透天機。為父能告訴你的只有四個字，好自為之。」


  說完，他瞬間消失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