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命與命的較量
第250章 命與命的較量
墨凌霄的話讓我的心更亂了。
「不知道!」
我瞪了他一眼,這個沒眼力勁的傢伙,非要在我面前說這些嗎?難道他看不出來我心情不好嗎?
懶得搭理他,我轉身就朝裡面走去,不過心裡卻閃過很多的疑惑。
我怎麼突然就恢復了呢?
難道是因為那個紅衣男子往我身體里打了什麼?
這麼想著,我突然覺得十分的鬱悶。
這個紅衣男子到底是誰?
當我和墨凌霄走到大廳的時候,整個屋子都是水漬,而屋子中央的八仙桌上放著香爐,四周都是秦霜的畫像,和我夢中的影像是一模一樣的。
只不過本應該被困在中間的我,現在變成了燕兒。
燕兒看到我們來,扯著嘴角笑了笑。
「你帶著凌霄表哥回來做什麼?」
燕兒的笑容十分的詭異,讓我有些不安。
我身後的墨凌霄沒有說話,卻直接朝她甩出了一道靈符,這也讓燕兒的臉色瞬間變了。
「墨凌霄,一見面你就想收了我?我可是你表妹!」
「燕兒,你一錯再錯,還是我的表妹燕兒嗎?你看看現在的你,都變成什麼樣子了?」
墨凌霄的靈符還沒到燕兒身邊,燕兒身邊就升起一層黑色的霧氣,瞬間將符咒給吞噬了。
「你這是黑化了?」
墨凌霄的話讓我有些不太明白,但是燕兒卻笑得更加燦爛了。
「當然,我想活下去,我就要黑化!墨凌霄,你該知道,我和你與其他的墨家人是不一樣的!我們的父母有一個人是人類,我們這輩子註定做不了墨家人的純血統,我們要是死了,那就是永生永世的死亡,甚至會去輪迴!我不要承受輪迴之苦,我要活著!我要永遠的活著!就像每個墨家人一樣,永生永世的活著!」
燕兒的話讓我多少有些明白了。
而此時,地上的水漬開始蔓延到了我們這邊。
避無可避,我只好朝燕兒的方向前進,卻被墨凌霄給抓住了胳膊。
「不能過去!她現在黑化了,會吞噬周圍所有的東西,包括人!」
墨凌霄的聲音低沉而又悲痛,我的心卻瞬間提了起來。
「吞食所有的東西?包括人?那墨凌天呢?你把墨凌天弄哪兒去了?」
我還記得我離開之前,墨凌天是在這裡的,現在這裡除了燕兒,根本就沒墨凌天的影子。
難道……
我簡直不敢繼續往下想。
燕兒看到我這麼緊張的樣子嗎,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想知道嗎?過來,過來我就告訴你!」
燕兒的笑聲尖銳的就好像利器劃在了玻璃上,那聲音刺耳的難受。
墨凌霄卻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說:「不能過去!我哥不會有事的,因為他是墨凌天!」
這句話不知道是恭維還是事實,但是卻讓我知道,不管是墨凌霄還是鴛鴦,他們好像對墨凌天真的很有信心。
難道他們不知道墨凌天也是一個普通人所轉變而來的嗎?
他不是萬能的神!
為什麼這些人這麼信任他的能力?
顯然的,現在不是我詢問這個的好時機,因為那些水漬之後,地上的森森白骨已經冒了出來,然後發出咯咯的響聲,十分的滲人。
「快走!」
墨凌霄拉著我的胳膊就要離開,可是大廳的門突然被一陣陰風給刮上了。
「想走?怎麼可能?今天你們既然來了,就留下來陪我吧。」
燕兒的臉色猙獰,手心裡全是黑色的霧氣,而隨著她的霧氣凝結,周圍的森森白骨開始開出黑色的花朵。
那些花朵散發著邪惡的氣息,瀰漫著整個大廳。
這和我夢見的根本不一樣!
我夢見的是血淚,是紅色的骨生花,怎麼現在是這樣的呢?
墨凌霄看著周圍的一切,冷冷的說:「燕兒,你該知道,骨生花的顏色是什麼樣子的,你的心就是什麼樣子的,你看看,你的心都黑了,還不停手嗎?」
「停手?怎麼可能!這輩子,我為了七情陰陽譜付出了多少,結果我得到了什麼?想要我停手,除非這裡一切都塌了!否則誰也別想讓我停手!」
燕兒的髮絲隨風而動,整個人都變得猙獰起來。
黑色的花朵散發著黑色的霧氣,不斷地朝著她聚攏。
這個時候,我不知道接下來會大聲什麼事情,但是我卻明白,如果任由著她繼續發展下去,我們所有人都有可能死在這裡。
我還不想死!
我的兒子女兒還沒有出生,我還沒有看到我的丈夫,我怎麼可以死在這裡?
不管自己和燕兒對上會怎麼樣,這一刻我已經別無選擇。
我的手已經摸上了鬼笛,燕兒卻冷笑起來。
「就憑你只練習了幾天的七情陰陽譜就想和我斗?簡直是痴人說夢!今天我就要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高手!」
燕兒突然從腰間拿出了一把虛擬的笛子。
之所以說是虛擬的,那是因為這笛子完全是由黑色的霧氣組成的。
我的眼眸不自覺的跳動了一下。
墨凌霄的臉色卻變了。
「燕兒,你要是傷了寶琪,我哥不會饒了你的!」
「墨少?我已經這樣了,他還能對我有什麼好感嗎?既然沒有好感了,能夠讓這個女人的死,讓我給墨少留下深刻的印象,那也值了!」
燕兒簡直是喪心病狂了。
我懶得和她在說什麼了。
如今孤注一擲的做法,我不知道自己的勝算有多少,但是卻沒時間去和她耍嘴皮子了。
將鬼笛放在了唇邊,一首歡快的歌曲頓時吹奏了出來。
燕兒冷笑一聲,和我一樣的姿勢,可是吹奏的卻是一首悲傷壓抑的歌曲。
我們的曲子在空氣中相撞,頓時引發周圍氣流的變化,甚至產生碰撞的熱浪差點把我掀翻了。
要不是墨凌霄一直在身後扶著我,我很有可能會被這股氣浪給彈飛。
胸口好像被一股氣流刺傷了,生疼生疼的。
我的喉嚨一甜,瞬間咳出了一口鮮血。
「張寶琪!」
墨凌霄很是著急,我卻沒有停下吹奏。
這個時候,誰停下誰就輸了,而輸的哪一方勢必會被對方的琴音所傷。
按照燕兒對我的痛恨程度,估計我不死也差不多了。
這是一場命與命的較量,稍不留神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沒有去搭理墨凌霄,而是看著燕兒繼續吹奏著,只不過我唇角的血滴慢慢的滴落在水漬上,瞬間暈染了他們,然後黑色的霧氣正在消散,而紅色的骨生花悄然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