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虛偽的陸文軒
第92章 虛偽的陸文軒
來到陸文軒病房的時候,他正好在病床上坐著看什麼,在意識到我來了之後,整個人楞了一下。
幾天不見,陸文軒瘦了很多,那雙眸子也陷了進去,失去了以往的光彩。
我以為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我會感到心痛和難受,誰知道我居然沒有這些感覺,甚至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
怎麼會這樣?
這個我愛了三年的男人,因為墨凌天的出現,才短短几天的時間就讓我把他給忘記了嗎?
「寶琪?我沒想到你還會來看我!」
陸文軒苦笑了一聲,然後將電腦關閉放到一旁。
我想起了他在公司和小張的談話,他的電腦里是否由我需要的東西?
可是我又怎麼能夠看到他的電腦呢?
「寶琪?」
我瞬間回復過來,淡笑著說:「分手了也是朋友嘛。我知道你在這裡沒什麼親人,所以過來看看你,怎麼樣?好多了嗎?」
「沒想到你還會關心我。好多了,謝謝你啊,聽說是你給我交的住院費。」
「沒什麼,我也不能見死不救。」
一時間,我和陸文軒居然無話可說了。
真的很難想象,曾經相戀了三年的情侶,居然也會有無言以對的時候。
「我……」
「我……」
我和陸文軒同時開口,卻又同時停下。
「你先說。」
陸文軒還是和以前一樣,保持著紳士風度,但是我卻總覺得他有些虛偽。
「沒事,就是來看看你。」
有太多的話想要問,可是對著陸文軒的時候,我知道自己不能單刀直入的去撕開一切。
既然他為了某種目的接近我,容忍了我三年,我又怎麼可能從他的話里就得知一切呢?
看來我和他之間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陸文軒見我這麼說,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激動地說:「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對不對?寶琪,你還是放不下我的是不是?你不知道,這幾天我忍著不給你打電話,我就怕你掛我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對你小心翼翼的,我怕你不要我,怕你不理睬我,我一直告訴自己,你只是太生氣了,並不是真的要和我分手對不對?我們會重新開始的是嗎?」
看到他那張真誠的面孔,我真的無法想象他怎麼可以演技這麼好!
如果不是我無意間撞到了他和小張的對話,或許我還真的會以為他是多少有些喜歡我的。
這個男人就用這幅嘴臉騙了我三年。
三年啊!
我最好的青春和最單純的感情都給了他,可是他怎麼可以如此騙我?
有那麼一刻,我真的很想一巴掌打掉他虛偽的嘴臉,可是爸爸的死卻讓我硬生生的給忍住了。
「陸文軒,我現在不想談這個,你知道,我無法接受自己被小三的事實。」
「我知道我知道,我可以等,等你原諒我的那一天,等你可以重新接受我的那一天。寶琪,我知道我錯了,我錯了已經付出代價和受到懲罰了,你就不要不理我了好不好?」
陸文軒看著我,一臉的祈求。
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男人呢?
又有什麼樣的事情能夠讓他委曲求全成這個樣子?
我不得而知,卻為以前的自己感到可悲。
「再說吧,你好好養傷,你出院的時候我來接你。」
我及時的抽回了我的手。
現在哪怕是他碰我一下我都覺得噁心。
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渣男,可惜我卻在三年後才知道這一切。
「好好好,我好好養傷,你每天都會來看我嗎?」
陸文軒繼續扮演著他偽善的一面,我卻演不下去了。
與其和他在這裡周旋,還真不如我回去對著墨凌天。
「再說吧。我先走了!」
說完,我轉身就走。
來這裡就是為了看一看陸文軒的反應,現在看來他還以為我是那個可以任由他捏圓捏扁的白痴,殊不知我早就知道了一些蛛絲馬跡。
就是不知道我最後能調查處什麼事情來了。
離開了醫院,想起家裡的墨凌天,一時間我又猶豫著要不要回去。
可是不回去我能去哪兒呢?
可悲的我連個訴說心事的好朋友都沒有。
就在這時,我好像看到了黃飛的車子。
現在是下班時間,可是他車子開去的方向好像不是回家的路。
他要去哪兒?
反正現在也不想回去,我索性跟上了黃飛的車。
車子兜兜轉轉的來到了第三公墓。
這裡是埋葬我爸媽的地方,黃飛來這裡做什麼?
一時間,我心裡疑雲重重,連忙下了車跟了上去。
現在的天色有些黃昏了,說實話,我其實心裡挺害怕的。
這個時候來這種地方,對一個現在能看到鬼的我來說真的是一種挑戰。
可是我總覺得黃飛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特別是他對我的態度,好的也太離譜了。
我一直都相信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他突然對我這麼好一定是有目的的。
黃飛下了車之後,好像並不知道我跟著他,一直超上面走去。
我看著他一直走到了我父母的墓前停下,然後給他們開始燒紙。
他是來看我父母的?
我躲在了一個墓碑後面,看著黃飛對著我父母的墓碑不知道在說什麼,因為隔得比較遠,所以聽不清,只能看到他的嘴巴開開合合的。
突然手摸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我不斷地安慰自己,只是墓碑而已,沒事的,可是陰冷的氣息貼著我的后脖頸迅速的刷過我的全身,那熟悉的感覺令我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嘿嘿,小妹妹,你來我這裡幹什麼?」
嘶啞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嚇得撒腿就跑,可是下一刻,一股陰風將我徹底的困住了。
「黃伯伯,救命啊!」
這個時候,我已經不管黃飛發現我之後會不會打草驚蛇了,我只知道自己被鬼纏上了。
這倒霉催的,還沒完全落黑呢,怎麼就攤上這個事兒了?
可惜黃飛好像壓根就沒聽到似的,跪在那裡依然沒什麼動作和表示。
那股陰風將我刮到了剛才的墓碑前,我才發現這裡是一個無名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