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對我撒謊了
第6章 他對我撒謊了
我確信我沒有看錯。
他的眸子一直是溫和的,相戀三年了,我就沒見過他眸底有過多少波瀾,有時候我甚至都在懷疑自己的魅力。
是不是因為我的魅力不夠,所以才讓他一直波瀾不驚,平平淡淡的?可是剛才他居然因為我的一個動作而慌亂了。
「你脖子好像破了皮了。」
我指了指他的脖子,想起了不久前他脖間靈符的強大威力。
難道真的如墨凌天所說,那個女鬼是他招惹來的?否則他好好地為什麼要帶著靈符?而那個女鬼又為什麼會找上我?
我的腦子因為墨凌天的話開始快速的閃過一絲疑惑。
陸文軒愣了一下,然後快速的摸了一下我說的地方,一滴鮮紅的血珠出現在他的手指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剛才去哪兒了?」
我知道自己應該相信陸文軒的。
比起一個莫名其妙出現在我生活里的男鬼,我最該相信的就是和我相處了三年的男朋友。可是他剛才的表現真的太可疑了。
他明知道我怕黑,明明承諾過我要陪著我,可是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卻不在我的身邊。這段時間他在哪裡?又在做什麼?
懷疑就像是一粒種子鑽進了我的心裡,然後開始瘋狂的破土而出,然後開支發芽,並且大有迅速成長之勢。
或許是我的口氣太過於嚴厲,陸文軒有些意外的看著我,眼底也恢復了平靜。
「寶琪,我剛才下去抽支煙,這不是怕在你身邊會影響到你嗎?所以下樓去比較方便,你怎麼了?」
「你會抽煙?我怎麼不知道?」
我發現自己好像根本就不了解陸文軒。
三年來,他在我心中一直是白馬王子,不吸煙,不喝酒,可是現在他居然告訴我他大半夜的下樓去世為了抽煙,這個說辭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相信。
好像看到了我眼底的懷疑,陸文軒不好意思的說:「我一直都會,只是在你面前從來不抽,我知道你不喜歡。今天這不是壓力太大了嗎?我就想緩解一下,沒想到瞞著這麼久了的事情還是被你發現了。」
陸文軒的眼神十分真誠,如果在平時,我肯定會信他,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我的腦海里總是浮現出墨凌天的話。
他告訴我,陸文軒不可信!
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難道他倆之間有仇?
「文軒,你認識墨凌天嗎?」
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嘴,問完之後就後悔了。
我到底是怎麼了?
居然會為了一隻男鬼來懷疑我的男朋友!
「誰?墨凌天?他是誰?」
陸文軒好像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問這麼一個問題,瞬間有些愣住了。
從他的表情和眼神中我能看的出來,他是真的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那麼墨凌天就沒有必要去污衊陸文軒,難道他真的不可信?
我突然覺得心裡煩躁的要命。
「想知道這個男人有沒有說謊嗎?要不要我把他的心挖出來你看看?」
冰冷刺骨的氣息帶著一絲陰冷的聲音在我耳邊突然響起。
「啊!」
我驚叫一聲,整個人再次跌坐在地上。
他不是走了嗎?
為什麼還在?
我想起了剛才那一吻,現在對上陸文軒的時候,突然有點心虛。
「寶琪,你沒事吧?」
陸文軒見我這樣很是擔心。
我簡直快要嚇死了。
這隻男鬼為什麼又出現了?
他居然當著陸文軒的面出現,難道他不怕陸文軒身上的靈符嗎?
我想要告訴陸文軒我現在的情況,可是當我張開嘴的時候,居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好像突然啞巴了一般,急的我滿頭大汗。
「那麼捨不得我傷他?恩?」
男鬼的手指輕輕地摸上了我的脖子,帶給我一陣陣的戰慄,可惜我現在四肢不能動,好像突然被定住了一般。而且當著自己男朋友的齶面被另一個男人調戲,這感覺真特么的很不好!
「寶琪,寶琪你到底怎麼了?」
陸文軒想要上前,可是卻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摔倒在地板磚上。
「哎呦!」
雖然只是一些水漬,但是我就是知道是我身邊的男鬼所為。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心裡吶喊著,本以為他聽不到的,可是他卻冷笑著說:「幹什麼?給你一個警告。如果你再和他拉拉扯扯的,我可真就對他不客氣了。」
他的聲音擦過我的耳邊,冰冷的氣息劃過耳垂,讓我整個人都不敢動了。可是下一刻,他的手指卻伸進了我的衣服里,慢慢的往下遊走。
「不要!」
我簡直快要哭了。
陸文軒還在我面前,他卻當著陸文軒的面來羞辱我,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
我的吶喊絲毫沒有讓他停下來,反而在我的唇上親了一下。
那冰冷刺骨的感覺瞬間讓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記住我的話,和他保持距離。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說完,陰冷的氣息瞬間消逝無蹤。
我整個人傻愣愣的坐在那裡,一時間鬆懈下來,才發現身後的衣服早就濕透了。
而我的手腳也恢復了行動。
就在這時,陸文軒總算是站了起來,嘴裡嘟嘟囔囔的說:「奇怪了,這地板怎麼那麼滑?我居然連摔了好幾蛟。寶琪,你沒事吧?」
「沒事了,你還是把我抱到床上吧,我感覺渾身沒勁,你的傷口最好也處理一下,對了,你還沒告訴我,這抓痕怎麼來的?」
我想用另外的問題來遮掩心裡的恐慌。
雖然陸文軒的靈符很厲害,可是男鬼居然敢在我們面前出現,可見他根本就不畏懼陸文軒的靈符。
如果讓陸文軒知道他的存在,他會不會對文軒不利?
想到這裡,我心裡更加慌亂了。
不!
別想了!
還是轉移話題吧,就當他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裡。
我自欺欺人的想著,然後看著陸文軒。
「哦,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癢,心裡又有些煩躁,下手重了一些。」
陸文軒說著就打橫抱起了我,但是我卻知道他在說謊。
一個男人的指甲怎麼可能那麼長?
更何況只是抓癢的話,斷然不會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
三年來,我第一次發現陸文軒對我撒謊了。
可是我卻沒有點破,只是低下頭「恩」了一聲,就將眼帘收斂了。
心,突然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