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棺材里的男人
第3章 棺材里的男人
棺材里的男人!
那個在我夢裡出現過的男人!
他是真的存在嗎?
我微微一愣,看不到任何東西,卻能感覺到兩股勁風碰撞在一起,在我的耳邊形成不小的空氣波動。
「砰」的一聲,隨著凄厲的慘叫聲響起,我也被這股波動給震了出去,整個人摔在對面的牆壁上,然後跌落在地板上,渾身疼的像散了架一般。
脖子上一陣酥癢,我下意識的摸了一把,那些纏繞在我脖頸上的長發正在快速的退散當中。
我有些懵,卻很快的爬起來想要離開這間屋子。
這裡的一切簡直太詭異的!
這麼大的聲響,這麼長時間,陸文軒去哪兒了?
難不成他……
下面的事情我簡直不敢想。
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我朝著門口跑去,卻在離門口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門「啪」的一聲,自動關上了。
而我身後瞬間襲來一陣陰冷的氣息。
那氣息貼著我的脖頸,將我整個人包圍起來。
「你要去哪兒?」
男聲再次響起,我卻覺得雙腿發軟,想要暈倒,可還沒等我有所行動,一雙冰冷的胳膊瞬間從後面抱住了我。
他不是實體的存在,卻能讓我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這種感覺太詭異,詭異的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你是誰?為什麼要找上我?」
我簡直欲哭無淚。
這個聲音我是熟悉的。
不但是在晚上的夢裡出現過,在車禍的時候我也聽過。
爸爸當時開著車,媽媽坐在副駕駛座上,我們一家人有說有笑的,甚至約定吃完飯去拍一張全家福,可是車禍突然就發生了。
誰也不知道當時到底是怎麼發生的車禍,明明是綠燈行駛,卻有一輛大卡車突然急速而來,直直的撞到了我們的車上。
車子被撞出去一百多米遠,期間更是翻了幾下,爸爸媽媽的驚叫聲讓我害怕不已。我的頭碰在車窗上,撞出了一片嫣紅,卻看到一股黑色的霧氣籠罩住了我,而我頭上的傷口也自動癒合了。
緊接著,我就聽到一個男人說:「你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死!」
那個時候明明是中午十二點,陽光正烈的時候,可我偏偏打了一個冷戰,覺得周圍冷的如同冰窖。
我不知道我怎麼就從車子里飛了出去,等我意識到的時候,爸爸的車子因為漏油,「砰」的一聲爆炸了。
爸爸和媽媽葬身於一片火海之中,而我只能傻愣愣的看著,想要去救他們,眼前就好像有一睹無形的牆擋著我,怎麼都不讓我過去。
我哭喊著,拍打著,像個瘋子一般,偏偏周圍的人好像沒有一個人看到我。
看熱鬧的人從我身邊一群一群的走過,我喊破了喉嚨也沒人搭理我。
這時,男人說了一聲,「安靜!」
然後我就不知道怎麼了,好像被人催眠了一般,突然就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裡了,陪在我身邊的人是陸文軒。
據他說,是他發現了我,並且讓救護車將我送到了醫院,做了一番仔細的全身檢查。只是作為死者家屬,我必須要簽字領回父母的遺體。
所有人都說我幸運,更有人說是父母臨死前將我推出去的。對他們的說法,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保持緘默,但是當時那詭異的一幕卻留在了我的腦海里。
如今,這個男人又出現了。
他不但出現在我的夢裡,現在更是出現在我的家裡。
他到底是誰?想要對我做什麼?
我的問題男人並沒有回答我,只是感覺一道冰冷的視線看著我,陰冷的氣息刷過我的耳垂,讓我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記住,你是我的女人!」
說完,我只覺得後腦勺被打了一下,整個人瞬間暈了過去。
暈睡之前,我好像看到房間的燈亮了,外面也傳來陸文軒的聲音,那聲音彷彿就在門外。
他說:「寶琪,我回來了。」
這句話好像是一道咒語,瞬間讓一切歸於平靜,我身後的陰冷氣息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我也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在我耳邊說著什麼,可是我卻聽不清楚,唯一挺清楚的只有一句話。
「小心你身邊的這個男人。」
小心誰?
陸文軒嗎?
他和我在一起三年了,是個溫文爾雅,溫柔體貼的好男人,在我父母突然離世的時候,更是不畏流言風語的站在我的身邊支撐著我,這樣的人為什麼要小心防備?
「你奏凱!」
我揮著手臂,想要將男鬼的聲音徹底的趕出我的腦海,卻好像被人突然抓住了雙手,嚇得我連忙掙扎哭喊起來。
「放開我!你這個惡魔!走開!走開!」
「寶琪,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文軒!你怎麼了?」
陸文軒大聲的呼喊著,因為我鬧得厲害,他只能搖晃著我的肩膀,希望我能清醒一下。
因為這樣的搖晃,我整個人悠悠轉醒,看到陸文軒那雙擔憂的眸子,我瞬間「哇」的一聲哭了,然後撲在他的懷裡瑟瑟發抖。
「你去哪兒了?不是說只是下樓嗎?為什麼我房間里那麼大的聲響你卻聽不到?嗚嗚,我差點就死了,差一點就死了。」
在經過剛才的驚嚇時,我現在能夠接觸到陸文軒這具溫熱的身體,感受著他心臟的跳動,這才覺得真實。可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恐慌。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麼我剛才是真的見鬼了?
不!
我不要這樣!
恐懼讓我緊緊的抱著陸文軒的脖子不肯鬆手,卻把陸文軒勒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寶琪,你別這樣,你是怎麼了?是不是受了驚嚇胡思亂想了?什麼大的聲響?我在下面什麼也沒聽到啊。」
陸文軒努力的把我的手從他的脖子上拽了下來,我卻不想離開那股溫暖,掙扎著想要再次抱住他。
不是我不知羞恥,實在是剛才那冰冷的長發勒住我脖子時的恐懼感太真實,太強大,讓我現在還記憶猶新,覺得脖子上麻酥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