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明明還在咫尺,卻好像已經天涯
192 明明還在咫尺,卻好像已經天涯
整整一個早上,余瀟瀟都沒有看見陸喬天。
打他的電話,通了可是沒人接。
秀眉隱隱皺起。
金醉酒店包廂
「喂,陸喬天,你這樣喝,是要喝死人的節奏啊……」
傅時一覺醒來,看見今早的新聞,他也被震驚了。
天吶,他大嫂竟然出軌了蔚少?
一個有夫之婦,一個快要有婦之夫。
這個世界都是怎麼了?
連帶的,as集團公司的股價一直在下跌。
眼前坐著的男人鷹眸沉沉,晦暗的看不清一絲的情緒。
可是整間包廂滿是壓抑的烏雲,壓在人的心口上,喘不過氣。
這種夫妻之間的事,傅時作為一個男人,更是不清楚他們夫妻間的事。
回想起來,他還真不知道陸喬天是怎麼遇上的余瀟瀟。
只是看著清心寡欲的陸喬天突然搞起了金屋藏嬌,然後發現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結婚了。
除了三年前那次鬧得離家出走之外,兩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作為兄弟,他可是看得出來,陸喬天對那個女人寵得很緊。
在巴黎出差,也自持有度,一律拒接其餘的女人。
可,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檔子事。
傅時手機突然一亮。
看見屏幕上的字,一驚。
「晴姨,我出去一趟,叉叉和媽,就勞煩你照顧了。」
余瀟瀟正在換鞋子,打開門的時候,背後余芳突然叫住了她。
「媽,怎麼了?」
余瀟瀟回頭,臉上仍舊是平淡的笑。
「孩子,那件事……」
余瀟瀟靜靜等著余芳繼續說下去。
余芳見她臉上的神色未變,心終於一松,她的孩子,她的眼神,她的眉眼之間,是不會說謊的。
余芳不禁眼眶有些紅,雖然她也不知道昨晚兩人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是她看見自己孩子平淡鎮定的目光,心裡瞭然。
微微一笑道:「孩子去吧,做你想做的。」
看見今早各種不堪入目的評論之後,她的一顆心被刺得千瘡百孔,現在終於恢復了一點力氣。
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紅遍a市的每一個角落。
以至於剛出門,她沒有化妝更沒有帶任何遮掩的飾物,走在路上,很快就有人認出了她。
「你看,那不就微博上的那個女人嗎?天吶,她還有臉出來?」
「可不是嘛!有孩子的人,還出來勾三搭四,去勾引人家的未婚夫,真是不要臉!」
「哼!說不定就是天性騷!就是想要出來勾搭男人,真是個賤貨!騷貨!」
「就是就是!你看,還裝什麼清純!一看就是一骨子的騷氣!」
……
小臉蒼白,她狠狠的閉了閉眼,再睜開。
這些話,她早就在微博上見怪不怪了。
因為她沒有心思化妝,清麗的小臉,上面血色全無,她一醒來,看見新聞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她要向他解釋。
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她,只要他相信她,就可以了。
其他的,都無所謂。
陸喬天的電話,永遠都是通的,可就是不接。
她打了傅時的電話,在金醉酒店包廂980。
她剛走到那件包廂前,彷彿就像是提前知道她回來一樣。
謹司恭敬站在那裡,見她來了。
仍舊是禮貌地道:「少夫人,陸少叫您回去。」
余瀟瀟伸手推門的手一僵。
垂眸,淡淡一笑,然後平靜抬起頭,眸中是堅定的神色:「讓開。」
嗓音帶著江南女子的軟糯,聲音不大不小,卻鏗鏘有力。
一柔一硬,頗有氣勢。
謹司幾乎是微微一怔。
蔥白的手,直接繞開了他的身子,將包廂的門一推。
暗。
是無邊的暗沉,沒有開燈,僅僅依靠開著的窗戶,投射進來的光線,可以依稀辨別室內東西的輪廓。
就在她剛剛進門的一刻,隔壁包廂一陣聲響。
她探進隔壁的包廂,透過窗戶往下看去,那人剛好俯身坐進勞斯萊斯,車發動,揚長而去。
她恍然後覺。
忙衝出屋子,看著謹司依舊不咸不淡地站在原地。
她氣得咬牙切齒:「聲東擊西這招,你用的很漂亮!」
原來陸喬天早就知道她會找來,故意讓謹司守在另外一間包廂,連同傅時也騙了她。
可是……既然這樣,為什麼又要故意讓她知道他在這裡呢?
然後很想看著她失意而歸?
「陸少已經說了,叫您回去。」
沉默,她終於抬起頭,想從謹司的眼裡看出一絲端倪:「他要去哪裡?」
謹司:「少夫人,陸少希望給您一些冷靜的時間。」
給她冷靜的時間?
還是說給他冷靜的時間。
冷靜之後呢?
是準備要和她攤牌還是……
他就連見她一面都不願意?
她從未覺得如此頹然無力。
既然他鐵定了心不想告訴她,那麼她就等。
無精打采地喃喃道:「好。」怔怔轉身離去。
遠去的背影後面,突然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緩緩從走廊隱蔽的角落站了出來,鷹眸里滿是紅色的血絲,捏起煙,他的深沉的鷹眸,盯著那抹瘦弱的身影,直至不見。
夜晚的冷風,吹在臉上。
冰冰涼涼的,原本算得上是刺骨的寒,在她這裡,都沒有什麼感覺了。
不記得在哪裡看過了一句話:
愛情或是婚姻里,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還有一句話,愛情或婚姻里,最寶貴的就是信任。
真是沒有想到,當著兩者交織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滋味。
明明還在咫尺,卻好像已經天涯。
她早上醒來,打電話,問他的秘書,問他的朋友,去酒店找人……
她花了一整天的時間,終於認識到一個事實,就是他不願意見她。
確實是啊。
那張照片,她渾身衣衫不整,又和一個被下了葯的的男人,共處一室。
孤男寡女,那句話,不是說的嗎?乾柴烈火,只差一顆葯。
余瀟瀟沒有搭公交,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走著走著,腳突然覺得有些累。
她坐在一個公園的長凳上,歇歇腳。
距離她有好幾米距離的一抹黑影,對著手機輕輕講了幾句:「陸少,少夫人現在在公園,我們一定會好好看著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