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他停下了
10 他停下了
余瀟瀟喘著氣,從床上坐起來,打開了燈,陸喬天已經去了洗手間,嘩嘩的水聲傳來,提示著余瀟瀟,他去洗澡了?
與余瀟瀟臉紅回想起剛才吻她的一幕,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半遮半掩的春光的時候,「喵……」那聲甜甜的貓叫!
你不知道陸少對動物過敏……
陸少對動物過敏……
過敏……
余瀟瀟暗罵自己腦子太笨,一時疏忽,她應該先洗個澡的。
她以為換了一身衣服,就沒事了,沒想到,陸喬天竟然這麼敏感。
余瀟瀟還在床上坐著的時候,聽得浴室的門一響,她聞聲自然地抬起頭。
在赤果果的白光下,撞見的一幕,讓她羞紅了臉。
陸喬天毫不遮擋地從浴室走了出來,髮絲尖端的水滴,滴落在他光滑結實的胸膛上,順著好看的人魚線,一路向下,沒入黑暗……
她看得真的臉紅心跳,雖然她不知道已經和他親密接觸過多少次,第一次這樣正視他,給了她一次很不一樣的始覺體驗。
這個讓全a市尖叫的男人,就這樣站在她的面前,要是外界的人知道了,會是怎樣的情形?
余瀟瀟殊不知,她這樣毫不避諱地看著陸喬天,而被他看著的人,也同樣毫不避諱地看著她。
暴露在空氣里的上半身,她的睡衣,胸口半敞著,還有他留下的紅紅吻痕,他的目光有些焦灼,越來越深邃,瞳孔里一片幽深的黑暗,像是打翻了的墨汁,刷的渲染開……
余瀟瀟被猛的一抱,陸喬天帶著她走向浴室,余瀟瀟知道這是要帶著她去洗澡,因為剛才的貓蹭著她。
「老公,對不起吶,下次我一定注意,老公不要生氣好不好?」
余瀟瀟甜甜一叫,在他的頸間輕啄一口。
她看到他眉間的陰鬱散開。
「嗯。」
他只是沉沉一聲。即便他知道,她的一切都不是出於真心。她和他,不過是一場交易,一場關於生理的交易。
可這個女人卻讓他上癮,像是一種讓人慾罷不能的毒,他不怕上癮,反正他養得起!
余瀟瀟嘴角浮起一絲笑。雖然陸喬天深不可測,但她只要能抓住他最受用的東西,達到她的目的就行。
在這場交易里,沒有誰輸誰贏,只有各取所需不是嗎?
清早的時候,余瀟瀟下樓。
陸喬天已經走了。
「少夫人,真的要把貓養在後院……陸少知道的話……」
晴姨面露難色,畢竟陸少的脾氣誰也琢磨不透,惹著他的話……
余瀟瀟跑到後院逗弄了一番小貓,笑笑說:「沒事的,只要你在晚上看好它,不要讓它亂跑出來就行。」
這樣可愛的小貓,丟了著實可惜,送給別人,她更捨不得。
「對了」,余瀟瀟像是想起了什麼,側頭鄭重其事地說道:「它叫小黑點。」
陸喬天也只有晚上才會在帝爵公館待,有的時候因為公司的原因,一周都不會回來幾次。
「如果他要是發現了,你就說是我說的,晴姨,沒事的。」
余瀟瀟爽朗一笑,她想,一個大男人,連只貓都不能養?大不了她每次睡覺前,都記得洗個澡。
就在余瀟瀟前腳走後,晴姨給貓喂完食后,抱著小貓往後院走,迎面走來的人,把她嚇了一跳,手猛地一掐,掐到了小貓。
小貓痛苦得叫了一聲。
晴姨緊張,尷尬,怯生生地叫了一聲:「陸少,您怎麼回來了?」
少夫人不是說陸少晚上才回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陸喬天的臉色冷然,不咸不淡地看了晴姨一眼,視線漸漸往下移。
晴姨被陸喬天看獵物一樣的眼神,看得脊背發涼。
心裡替這隻可愛的小貓默哀,小黑點,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運氣不好。
「陸少,我馬上就把小黑點給送走,保證不會讓它出現在您的面前。」
晴姨打電話叫人來處理。
陸喬天驀地出聲,在空曠的客廳,磁性的嗓音尤為清晰:「不用了,別讓它亂跑。」
說完,轉身沒入書房,拿了一個文件,下樓的時候,修長的筆直西褲,走在前面的時候,挺拔高大的身形一頓:「它叫什麼?」
晴姨半天摸不著頭腦:「少夫人說……它叫小黑點。」
陸喬天精緻如石雕的臉上,薄唇輕啟:「小黑點?」
一絲笑意從他的深邃的鷹眸里,慢慢浸染。
他的腦子裡,一閃而過,昨夜,那個假意討好他,裝出一副乖巧的樣子的女人,他不禁暗笑。小黑點?呵,視線落在小貓右耳上,當真是小黑點。
「夫人好。」
「嗯。」
林纖兒身著一套的香奈兒,款款地走進宏遠集團。渾身散發上層社交名流的高傲氣質。
這一聲夫人,她聽得嘴角上翹,她有些得意,她夢寐以求的位子,她終於坐上去了。下個月十五,訂婚之期指日可待。
今天她是來看早早就出院的景凌霄,而且,還有個她不得不防的女人,在這裡,她不放心。
余瀟瀟步入電梯,開門的一瞬,見到林纖兒一身儼然貴婦的樣子,心裡作嘔。
偏偏對方還假惺惺地給她一個,笑若春風的微笑:「瀟瀟,早。」
余瀟瀟面無表情地應了一句:「早。」
大清早的,她運氣怎麼這麼背?
林纖兒並沒有走得意思,想起景凌霄的傷,還有帶著景凌霄回來時,跟在身後的一群黑衣墨鏡保鏢,以及他們口中的少夫人,疑點重重,她覺得,應該和余瀟瀟有關。
或是,少夫人是余瀟瀟?那她身後的人又是誰?
為何稱呼少夫人?為何有這般大的排場?背後的人,難道是一方權貴?
林纖兒和余瀟瀟時校友,她雖然和余瀟瀟不怎麼熟,但也知道她的一些信息。
當年,在c大可是和景凌霄出了名的一對情侶,她長得又清純,學習成績又好,不知道多少人追求過她。
只不過有一點,她就輸了。
余瀟瀟只不過是個寄養在舅舅家的窮酸女學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