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送王淩投降台階
第141章_送王淩投降台階
“末將遵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羊祜聽到這口諭,激動得全身顫抖。
這是他早已想做而不敢做之事,其他人很難想想他姑姑被匈奴掠去後遭受的苦難,但他清楚,他母親清楚。
若非陛下定下的蠶食國策,他統領了邊境大軍後還會窩囊的守著燕山嗎?不,不會,絕對不會。不論鮮卑、匈奴,這些草原諸多部落,都是一個德校
沒有進入大漢軍中,永遠不知大漢如今比起其他各國有多大的優勢,空有兀鷲騎兵巡視,可上萬米高空探查,將一縣之地攝入眼底。
鮮卑各部有多少營帳,他如今都是一清二楚,知道營帳多寡,就可大體知曉其有多少控弦之士。
因陛下同化蠶食之國策,又加如今漢國沒那麽兵士用於防守運輸俘虜,故而他隻能放手。
而如今,陛下相當於開了殺胡之命,那麽,他隻要有一千騎兵,就敢深入草原各處轉戰,何況,赤峰縣可起騎兵,依舊不下三萬餘。
“羊司令,鮮卑劫掠五原各郡,陛下震怒,你知曉該如何做嗎?”畢奉嗓音尖銳,他已有十多年沒見陛下發怒了。
這是陛下北上後第一次發怒,緊握拳掐傷手掌也未覺,這是雷霆之怒,唯以胡人之血方能平息。
“末將明白,煩勞掌印監轉呈陛下,臣定會攪得鮮卑部落不得安寧,讓其無心掠邊。”羊祜點頭,單膝跪地鄭重道。
“嗯,如此便好。”畢奉點頭後,踏著碎步進入星門而回。
“陛下,奴回稟,羊祜已領命,其激動無比,陛下之命,乃軍心所望。”畢奉回到文彥閣稟告。
“是啊,軍心所望。”劉康對羊祜等將士的反應,自然也收入了眼底,他竟不知,這些將士,並不十分認同他的同化蠶食之策。
他自然也可親自去傳命,但他總不能事事都親力親為,同時也得保持威嚴。
好吧,他不得不承認,主要原因,還是怕死。星門雖然方便,但星門兩方任意一方被攻擊都會崩潰,將其中之物攪為碎末。
錦衣衛傳送的情報,有時到了另一邊時,已經是碎末,這種情況為概率時間,萬中存一,暫時還不知規律。
故而,就算不受攻擊,星門偶爾也會出有動蕩的情況,這概率雖,但每一次傳送,都仿若將腦袋掛在腰帶上,劉康可不敢賭自己的運氣。
空間震蕩的威力,許如湖陽公主一般的金丹老祖遇到,也必死無疑。
想防住空間震蕩的餘波,可能唯有地仙之境方可。傳送大軍,不消耗的能量,但就這危險就不敢為之。
……
嵇康進入鄴城,與王淩細,以大義壓之,王淩直接降了。
嵇康知道,王淩投降乃是情理之中,隻要不是太傻之人前來陳述厲害,給予了大義的台階,王淩都會降。
王淩投降的主因並非並州之亂,這亂局,隻是給了他投降的民族大義名分。其看到了漢國武器之利,他自然知曉守鄴城也是守不住的。
丟了鄴城,等價丟失冀州,就算情有可原,王淩回魏也得擔任失職之罪,死應該不會,但多年不得重用是肯定的,如此,安能不降。
“爾等是要監視於吾嗎?”王淩看著守護自己身側的兩百錦衣衛。剩餘八百,自是趙東分派進入了各部將領身邊保護。
“漢國軍規,錦衣衛千戶以上入軍中,自為監軍,但不得幹涉主將任何決議,唯保護主將安危之責。
凡遇險境,主將戰死,所有護衛之錦衣,軍法從事。王將軍大可放心,在我等錦衣衛全數殞命前,再險要之境,將軍也可安然無恙。”
趙東昂首挺胸,不急不緩的道,他們有這個自信,他們撐起金人神功,必護得主將安危,若真遇絕境,唯死戰爾。
“王淩將軍,錦衣衛乃陛下親軍,專職護衛陛下之責,有錦衣衛保護,是所有上將之榮譽。
卑衍將軍東萊戰敗,所有錦衣衛掩護卑將軍撤回,盡數為國盡忠,錦衣衛不會幹涉將軍戰事決議。”嵇康解釋,當然,主將無反叛之心,錦衣衛的確誓死保護主將,而若有反叛,可能就不同了。
卑衍在東萊戰敗時,卑衍本以死謝罪,但自己的軍中政委直接阻止,卑衍戰敗之責,不由主將自己判斷,得經由陛下聖裁。
調令東萊所有錦衣衛銷毀軍功設施、掩護卑衍調集所有將官撤離等等。
王淩詢問,也就是拉不下臉麵而已,他的兵卒,漢國沒時間整合,被監視是肯定的,被監視總是不好聽的,而趙東如此,也算得給了台階,他自不再追究。
“王將軍,並州戡亂,望將軍暫時聽從毋丘司令調遣,亦請將軍以民族大義為重,手書一封勸降畢軌。唯與畢軌合兵,同入並州方可快速平定亂局。”嵇康躬身,往北方作揖。
“末將遵旨。”王淩也對北方參拜,遙遵國君,這是所有臣子之禮,其實,他覺得還有一種可能,這就是漢國的一出計策,以民族大義讓他投降。
不過又如何呢?之後他也隻能得重了漢國之計而已,本就有投降之意,如今有了台階,哪怕是非常弱智的計策,他也順著走吧。
……
與此同時,在太行山行軍的畢軌也遇到了山濤一行,畢軌聽聞後,派探子回探,控製了山濤一千人,繼續往冀州行軍。
並州匈奴左賢王劉豹叛亂,這的確有可能,但他不相信自己還沒接到消息,而漢就已知曉,到得大漢知曉消息,再派使者來勸降,這起碼得月餘時間,時間上完全不對。
“畢刺史,此時折返,還有一絲可能在劉豹之前返回壺關,占據主動,再推遲,悔之晚矣!”山濤還是繼續勸,陛下已民族脊梁為重,以盡快救援並州為上,他雖不甚讚同,但也需盡力而為。
“山學士,先操心你自己吧,若探子探得並州安然無恙,你就不是使者,而是用計之人,本將會用你祭旗以振三軍。”畢軌也有隱憂,否則在其喊出禍亂軍心之言時,就已將之滅殺。
而他留下這二人,自也不是打算降漢,而是覺得,若匈奴真的叛漢,他還可借漢國而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