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_太皇太後的權利
第101章_太皇太後的權利
“陛下，今日前來，實為私事，下臣等人府中雖也有些工匠，但建造大船卻不甚擅長……”
“可，造船大匠須得占些許股份，你等做好合同與朕過目，朕自會調遣大匠參與。”劉康點頭。
“陛下，合同都已寫好，請過目。”王建直接送上。
“私歸私，國歸國，朕是否有股，進出稅收依舊，可明白？”劉康隨便看了一下，他也就一句調令而已，占據的股份就占百分之五，工匠占百分之一，似乎太多了。
“下臣明白，天下皆是陛下所有，造船花費最多者，當是陛下。”王建理所當然的說道。
“此事暫且定下。”劉康點頭。
“皇室家事即為國事，陛下應廣布恩澤，早日傳承子嗣……”
“此事不必再議，下去吧。”劉康揮手，又是這屁事，搞得他好像隨時會掛掉一樣。
“子嗣關乎國祚安定，乃國之重事，陛下理當重之。”曹節的聲音傳入，隨後拖著華服進入。
“下臣拜見太皇太後。”
“見過皇祖母。”劉康起身拜見，對長輩，尊敬必須要有，漢家的文化，以孝為先，若有了一絲不孝之名，其他能力再強，也是招人唾棄的事。
“王侍郎，你且退下。”
“退下吧。”劉康見王建看向自己，這家夥還挺上道的，隨意揮揮手讓其出去。
“皇孫，若在平常百姓家，專寵一人自無不可……”曹節的意思也就是多找些女人的問題，道理一串串。
劉康聽著，閑著無事，自是分出心神控製靈木法寶的根係朝著遼東前進，遼東遍布遼澤，東北還有大興安嶺與小興安嶺。
這蔓延的速度雖然快，但四散而來，終歸是不知何處有肥肉的，大興安嶺這一大片森林的光合作用在東北才算得牛逼，自然得先收入囊中。
其實曹節會是什麽目的，劉康大體也能猜到，樊蘭馨都與他提過王建的女兒一直在太皇太後身邊當宮女。
這條路其實真走得通的，作為劉康的嫡祖母，為劉康納妾什麽的，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對劉康來說，有一個女人其實就夠了，三個女人一台戲，女人一多，宮鬥自然就得出現，他可沒那麽多精力處理女人是事情。
而如今曹節發話，那麽這個女人給個名分也沒什麽問題，這個時代，作為奶奶為孫兒納妾，誰都得受著，為這樣的事情反駁長輩的麵子，保不住就得背上一個不孝的名分。
“皇孫在聽麽？”
“嗯？聽著呢，皇祖母，您老安心回去吧，朕會處理的。”劉康點頭，他還真沒注意曹節到底說了什麽，模模糊糊的似乎提到了王欣、貴妃等等吧，那就收了也沒什麽。
一如宮門深似海，往裏鑽又是何必。劉康心中不太理解啊，他多數時候都在書房或是東宮教學，連樊蘭馨的鴛鸞宮都少去，這女人就不能知難而退麽？
劉康的心態早老了，對男女情愛之事，早就沒太多心思，雖說如今年輕的身體偶爾也會有衝動，但他要做的事情很多，隨意一忙，也就過去了。
“聽聞昭姬還是你特派錦衣衛救回，原是早已有意，甚好，這樣吧，吳豫女昭姬、王建女王欣為貴妃，卑衍女卑穆為美人。
此三女皆知書達理，秀外慧中之人，孫兒行事獨立，哀家不會管你其他事，但哀家為汝祖母，自當保宮室開枝散葉。”曹節說完，起身就走。
“……”劉康。
“皇祖母，等、等等，孫兒覺得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劉康原以為曹節就是為王欣一人說話而已，一個女人，收了就收了，結果一下就三個，這是要搞事。
“哀家本不該幹政，然樊皇後聲威日濃，樊武又手握兵權，有名望、有兵權，陛下就不擔心再出王莽第二乎？
對樊家該有些製衡，這些個貴妃、美人，包含降臣與遼東故臣。哀家會將她們接入宮內安置。
汝是否寵幸無什幹係。但一國朝堂的勢力需要平衡，皇孫仔細想想吧。”
曹節一揮衣袖，直接走了，四十多歲了，氣場還是挺強的，不虧是敢怒罵曹丕的人。
“樊家……不知不覺間似乎真有些偏。”劉康嘀咕，如今大漢的七成兵卒，都是樊武所訓練出來。
軍中雖有錦衣衛擔任政委等進行思想教育，但樊武這個總教官的威懾，其實也不小。
樊蘭馨自不會背叛劉康，但有時候個人意誌很難左右時勢。
而樊武，若得其勢，心思未必不會漸漸改變，有時候，心思的轉換，隻要有人輕輕的提一句而已。
“若治理半州之地都起禍亂，才真是丟人。”劉康覺得，讓這幾派有領頭羊也不錯，他與樊武私交還不錯，最好不出事。
“政治聯姻是這個時代的主流……”劉康皺眉，曹節為他操持這些事情，他還真無法阻攔，這是這時代長輩的權利。
若他真的與皇祖母為這般事鬧矛盾，絕對被世人戳脊梁骨罵。大漢以孝治國持續的時間已有數百年，什麽缺點也大不過“不孝”二字。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孟子的思想學說影響頗深，作為太皇太後，為皇帝納妃子等等，是該當之事。
“一個是收，三個也是，多幾個女人沒什麽問題，隻希望後宮不鬧吧。”劉康嘀咕完，又無奈搖頭，這似乎不太可能啊。
“這三個女人是啥樣來著……”這想法在劉康腦海出現一瞬，也就丟開了，這並不重要。
終歸就是一場政治聯姻而已，或者說讓朝堂勢力均衡，這的確有些必要。
辛虧自光武中興後提倡儉樸，六宮稱號隻剩下皇後、貴人、美人、宮人、采女等，還算少的了，否則，幾十上百個都有可能的。
在皇家，冊封皇後算是比較重要的事，可說是國事，劉康可親自決定。
而貴妃、美人等等，太皇太後作為劉康的長輩，是完全可以一手包辦的，這是家天下的時代。
就像普通百姓家的奶奶為孫兒納妾來開枝散葉，是正當之事，若想反駁，跟誰去說都沒理。
皇帝唯一可以主宰的，就是誰為皇後的問題。至於其他的，皇帝還真阻止不了。
但就算如此，劉康在皇後的冊封聖旨尾部，也得加上一句勉勵之語，讓其恪遵太皇太後之訓，衍慶家邦，勿負太皇太後之意雲雲。
歸根到底，皇後還是受製於太皇太後的，這不是地位上，而是孝道上，劉康也是如此。
其實，在冊封樊蘭馨皇後時，承受的壓力其實都不小。其一，其父為醫，是賤業，樊蘭馨非良家之女。其二，冊封皇後，宗法需其父為候，而樊家並非公候。
若非當時初入遼東，所有人都覺得他不會長久，沒有太多人在意，估計是封不下來的。
劉康沒有改變隱藏樊蘭馨的出身，傳統認為醫家是賤業，他反倒直接讓樊蘭馨統屬太醫院，也大力扶持其在民間開始醫院。算是從什麽地方跌倒就從什麽地方爬起。
樊蘭馨做得其實不錯的，如今樊蘭馨在民間的聲望不小，護士如今其實做得最多的反而是接生，故而漢國如今尊稱樊蘭馨為聖後，其地位算是勉強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