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方遠祿,你瘋了!
夜色沉沉,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床,唐西堯一直在老爺子的病房,沒有了唐西堯的懷抱吳念睡了但還是沒睡的那麼凝,意識淺淺淡淡,朦朧里感覺那道門口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
「念念,是我!」
吳念瞪大了雙眼,黑幕下那雙眸子帶著幾分鬼魅,看清了他的臉她的心不由得一慌,這個男人一定瘋了!
吳念被撥亂的心跳慢慢的恢復到了正常,在他掌心下的鼻息也變得穩定,方遠祿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臉上帶出了幾分抱歉:
「對不起,念念,是不是嚇到你了?」
方遠祿的話語很溫柔,在這樣靜謐的夜裡顯然格外有柔軟,驚慌之後吳念心底是一陣突兀,更是一陣厭惡,她這下子完全的醒了。
緩緩坐起身,比月光還要冷透的眸子就這樣看著他,眼裡盡然無可描述的冷漠:「這麼晚你來這兒想做什麼?」
吳念的口氣很質問,尖銳的眼神無孔不入的灑滿他的臉,方遠祿感受到的是一份清寒:「念念,別這樣充滿敵意的看著我,我……」
「西堯就在老爺子的病房,不想被他看到你就趕緊離開,我現在需要休息。」
吳念的口氣絲毫沒有變,對他的話語還有他充斥著歉疚的表情完全的無視掉,可她口氣越強硬方遠祿就會越感到不甘,眉頭緊皺,一臉難受:「念念,難道我們之間真的就無話可說了嗎?」
「有,但不是現在,更不是這種環境,如果你還不走,那我要去找我老公了。」
吳念實在不想跟他廢話,話落動作極快的起身穿好鞋走了出去,沒等方遠祿反應,吳念已經走出了休息室。
當她打開門走出去的時候方遠祿的心一慌,如果讓唐西堯知道那就什麼都完了,他連忙跟了出去,吳念毫無防備,急速的方遠祿從背後伸出手,再次捂上了她的嘴。
「唔……」
吳念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做,剛要反抗,可是下一秒,一個有力的胳膊就圈住了她的腰,將她往一邊帶,方遠祿也曾是個軍人,對制服人有特殊的手法,讓吳念完全反抗不了。
一手掩飾性的捂著她的嘴,一手緊緊的摟著她的腰,忽而安靜的樓道傳來一陣腳步聲,方遠祿心頭一晃,再拖著吳念回休息室就會暴露,正巧不遠有個洗手間,方遠祿帶著她的身子就往洗手間走。
不出半分鐘,吳念就被這個瘋狂的傢伙拉入了洗手間,他有些粗魯的將吳念給壓到了白色的牆壁上。
吳念的後背又撞的一個生疼,瞳孔長大,很是氣惱的看著方遠祿,想要狠狠的甩開他的手,可方遠祿的手卻越發的用力。
身子直接壓了過來,幾乎貼到吳念的胸前,眉頭鎖緊,口氣很是懇求:「念念,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想和你說幾句話,不說出來我會憋死的,我求求你,聽我把話說完。」
之前吳念已經對他一再的放任了,可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吳念已經沒有耐心再和他惡性循環下去,很果決的一句:
「我不想聽!方遠祿,如果你再不放手別怪我不客氣,我想你也不想讓西堯知道!」
可誰知,聽完這句話方遠祿反而直接壓制住了吳念的身體,眸間帶著極度的痛苦,像是極力壓制不讓自己哭出來:
「念念,請不要對我這麼殘忍,我只想對你說幾句話而已,說完我自然會放手,求求你,現在老爺子剛做完手術,你也不想我們的事被他知道的是不是?」
「你……」吳念怒火繞繞,這個無恥的傢伙竟然拿老爺子出來威脅。
看吳念愣住,方遠祿忙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很精緻的盒子,將它打開,裡面是個很漂亮的玉墜,他就將這個玉墜置到了吳念的眼前,黑暗下那個玉墜顯得光彩奪目,褶褶發光。
「念念,真是對不起,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給你過過生日,這個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請你收下好嗎?」
方遠祿的語氣中帶著懇求,可吳念聽后卻是一聲冷笑,說道:「方遠祿,你這是做什麼?現在我除了是你大嫂不是你的任何人,你需要記住的是筱菲的生日,而不是我,拿掉!我不會要的!」
說完吳念推開方遠祿的身子就要走,方遠祿卻死死的控制住了她的身子,很是激動的說道:
「可是我心裡腦子裡記得的全是關於你的一切,其他的我什麼都想不到,念念,你相信我,我從來就沒有真正碰過唐筱菲,我也沒有愛過她,我的身和心全是留給你的,七年,這七年我一刻都沒有忘記你。
當初離開你是被迫的,進唐家也是被迫的,今天沒有時間,等以後我會把我離開部隊后的一切都告訴你,現在,我只能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我愛你,很愛很愛,七年來從沒有一天改變過。」
這些話的衝擊力是很大,尤其是那三個字,字字帶著針一般,一字一句的扎在她的心裡,等了三年,她不就是為了等這句話嗎?可如今聽到了,卻已然成了一種諷刺。
三年,她給的時間還不夠多嗎?把她傷的鮮血淋漓,體無完膚,千帆過盡,她終於找到了她的港灣,他卻回來說愛她,而且從沒有改變過,這不是太可笑了嗎?
他以為他是誰?她站在原地時他可以飛走,當他飛累了,當看到她又得到了幸福難受了後悔了,就來用一句愛試圖將她拉回原地。
方遠祿,你是太高看了你自己,還是太小看了我?
吳念淡定了下來,黑夜中的眸子比月光還要冷,渾身透出的沒有絲毫的溫度,字字清晰的說道:
「方先生,你的愛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對你的故事也沒有絲毫的興趣,現在,將來,我愛的只有我丈夫,唐西堯!」
愛,很簡單,亦又很難,暖人亦又傷人,被愛染上的幸福是無止盡的天晴,而被傷過的心卻像是那面破碎的鏡,即便恢復也不會是原來的形狀。
同樣是我愛你,對的時間對的人說了出來,滿滿感動,而遲到的愛尷尬的場面,說出來只是痛苦。吳念說過在她的生命中方遠祿只是一個過客,而如果有這一天這個過客又重新回到了她的生命,那他的存在已然是一片空白,錯過了就是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