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做噩夢了?
世界上有一種人是你永遠惹不起的,她不會對你暴怒相向,也不會對你強加要求,只是身上那股淡漠,好似是任何情感都不能成為她的羈絆、不為她所在乎的,有些傷人,有些令人抓狂,而偏偏吳念就是
這種人。
不溫不熱、不怒不暴,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卻也因她的若即若離讓人越發沉迷,很多時候唐西堯都會在想,遇到這個女人到底是好是壞?
對他為什麼她總是不稀罕呢?只要他願意多少女人願意沒日沒夜的伺候?可他偏偏對其他女人都不屑一顧,就願意寵著她慣著她,可她為什麼還是不稀罕呢?
就拿這次的事來說,難道她不該對自己一個解釋嗎?難道他不該生氣嗎?
可唐西堯覺得氣也沒轍,他深知這個小女人的性子,他要是不服軟她可能永遠都不理自己,呵,到最後反倒是他的不是了。
該死的,這女人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這麼大力氣?現在唐西堯覺得脖子都要被她給弄斷了,氣沖沖的跟著她回了病房,哪知人家回到病房就如同一隻病貓一樣躺在那兒背對著他,壓根人家就沒想理。
「過來。」唐西堯走到病床邊俯視著她,口氣命令卻又沒那麼生硬。如同往常一樣,吳念裝睡不理,唐西堯很重的一個鼻息,俯下身硬是將她的身體拽了過來,輕易的握住她的手腕將手臂舉過了頭頂,黑眸壓下,聲音帶著幾許憤怒:「臭丫頭,你這還有理了?你背著我跟舊
情人幽會,我這個當老公的還不興問一句了?」
他的口氣中帶著憤怒又帶著星許委屈,表情很是彆扭,說發怒不像,說哄弄更不像,但不得不承認比剛才在車上情緒要好很多。
「你那是問?」吳念反唇一駁,態度上絲毫不讓,「我沒你想的那麼齷齪!」吳念冷眉相對,之後掙扎著自己的手腕卻發現怎麼都掙扎不開,對視的時候正好看到他的唇,溫暖的唇色,帶著她短短几個月卻像是熟悉了幾千年的感覺,好看的弧度,目光順著移動下去,他強健的胸膛
處對著那不平穩的呼吸上下浮動著。
這個男人,果斷不能再看下去!
吳念放鬆了手上的掙扎,在他面前的身體無力的被放空,癱了一般躺在床上,別過頭,客氣而漠然:「南宮先生,我要睡了,沒別的事請你出去吧。」
唐西堯微微的一怔,差點要被氣爆,疏離的口氣中帶著幾分賭氣,手下的力氣剛一放鬆她的小手便從自己的掌下滑落,之後轉過身,抓起被子蓋過自己的身子,閉上眼睛沒有再理會。其實吳念就是在生氣,只是很多時候她的生氣方式沒有那麼明顯,這樣的淡然比暴跳如雷要強很多,她不喜像個潑婦一樣對著他大聲理論什麼,事實上那樣的方式氣的也只有自己,反而這種方式比較有殺
傷力。
讓吳念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一轉身閉上眼不久就睡了過去,睡得很香,好像還做了個夢,夢裡是個禮堂,漫天花瓣、鮮紅的地毯,潔白的婚紗,涌潮的人群滿滿的祝福。
穿著一身帥氣新郎西裝的是唐西堯,花絮中他那種溫柔的笑意像是春風著水,讓人如痴如醉,那舉手抬足的動作每一處都帶著高貴魅力,那種開心是她自認識他以來都沒有見過的,好迷人。
婚紗下的身體嬌艷動人,映著她被粉底裝飾的白裡透紅的雙頰,美的有些驚心動魄,一顰一笑中都帶著那種幸福。
「雪瑤,我美麗的新娘……」
「不要,不要!」當夢中唐西堯笑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吳念身子一收緊,猛然的坐了起來,感到手碰到了什麼,隨即「砰」的一聲。
什麼玻璃的東西掉到了地上,摔的粉碎,一股刺鼻的味道撲來,是藥酒的味道。
唐西堯正在給她擦藥……
而且她此刻已經被他脫光了……
要是往常她的第一反應絕對是拿過被子蓋住自己,可這次似乎還沒從那個夢裡出來,粗獷的喘息在這片靜謐中特外的清晰。「做惡夢了?」看她這麼緊張,唐西堯冷然的眸子染上幾許茫然,跟這個小女人睡了這麼久可以說她的睡相是很好的,從他摟過來的那一刻她可以一直保持著不變的姿勢到睡醒,從噩夢中驚醒還真是頭一次
,唐西堯不禁好奇她做了什麼夢?吳念的心緒還沒有穩,看向唐西堯的臉,心底一陣驚愕,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什麼時候開始,對他有一種感覺,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愛上了他,什麼時候開始,淡然無謂的她會去在意一個去世的小女
孩在他心裡的位置。
吳念,你孤傲一身又怎樣?你淡然不聞又怎樣?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俗氣的女人!
面對唐西堯的問話,吳念好似沒有聽進去,心緒還一直亂亂的,直到那雙指尖泛亮卻又溫暖的大手觸及到了她衣不著縷的肌膚時,吳念才渾然打了個激靈。
腦子不禁很不堪的想到了一個問題,他以前也是這樣觸及秦勤的嗎?
虛驚未定的眸子閃爍過唐西堯的臉,此刻見鬼一樣,吳念好想知道秦勤是個什麼女子,好想知道秦勤是怎麼死的?
可她知道她問了唐西堯一定會不高興,也一定覺得她在計較什麼,微微的咬了咬嘴唇搖搖頭:「是,做了個噩夢。」「說說,是什麼夢讓我剛強勇敢的特種兵老婆嚇成這樣?嗯?」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帶著幾許情一色,靠近她很自然的摟過她赤一裸的身體,吳念眸間一閃,這個男人在她睡之前不還在生氣的嗎?這又沒事了
?「忘了。」吳念實在不會撒謊,所以只能打了個哈哈,轉眸的瞬間瞟過他的脖頸,竟留下了一道很明顯的淤紅,現在想想這件事的確是她不對在先,可要不是他那種審問犯人的語調,還有那好似抓到奸一情
似的眼神吳念怎麼會動粗?
「叩叩。」就在這時門外有人敲門,敲門聲剛起,都不用吳念自己動手,唐西堯按下她的身體抓過被子蓋得嚴嚴實實,連脖子都沒有露出來,對這方面唐西堯很是「小氣」。
「進。」進來的是方遠祿,此刻他的腮邊明顯的紅腫,看到他唐西堯眼眸再次染上血色,這個小子,惹了這麼大的禍還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