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那個人的來電
夜,還在繼續
迷、亂、誘、惑
再加上吳念心底那抹憂傷,那抹憤然,蕩漾在這夜色里,百味交集。
吳念真的累了,好累好累。
吳念先去洗了個澡,對於他剛才的強吻她還挺氣惱的,出來后客廳的茶几上已經擺滿了飯菜,香味撲鼻,看到她洗完澡,唐西堯口氣很溫和:「唐太太,該吃飯了。」
吳念瞟過茶几上的飯菜,看得出這個男人倒是用心,都是她愛吃的,只是她真的沒胃口。
「我沒什麼胃口,好累了,想睡覺,你自己吃吧。」吳念又恢復到了她招牌的淡漠情緒,輕推開他推門進了卧室。
吳念一進卧室就躺到了床上,唐西堯隨即跟著她進去,躺在床上的女人,穿著浴袍,她的身子微微蜷縮,該蓋住了地方蓋住了,該露的也露了,這個女人真的對他是個極大的誘一惑。
「念念……」唐西堯伸手抬高了她的下巴,輕拍了拍她的小臉,真睡著了?
唐西堯一個苦笑。
俯下身將她輕抱起,脫掉她的浴袍,將她放入被窩,自己也脫掉衣服,探身進去,以一種幾乎要將她揉碎的力道緊緊摟她在懷裡。
貌似很默契的,一感覺到他的懷,她的小腦袋就會不自然的靠攏,這次也一樣。
月色撩人,夜柔似水,靜默的房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再次將這個女人擁入懷裡他確定他是高興地。
俯下頭,在她額頭上親了兩下,抱著她的身子自己也沉沉的睡去,燈沒有關,窗帘也沒有拉。
這一夜兩人睡得都很安穩,當唐西堯醒來的時候,蜷縮在他胸前的小女人還睡的香,他一個輕笑,忍不住湊過去就銜住了她的唇,很柔很軟,他很喜歡。
這一抹輕吻弄醒了她,她睡意朦朧的眸子看著他,這個英俊的男人,這個她愛不起也不想愛的男人,心底泛起一絲疲憊,一絲厭倦,再次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他的臉。
「不會還在為我拋下你的事生氣吧?嗯?」他好聽氤氳的聲音就回蕩在她的耳邊,像是蠱惑。
生氣?跟他?還犯不上。
她不耐的翻身過去,壓根就沒理會他,唐西堯冷眸一沉,有些生氣卻也沒轍。
這丫頭,氣性怎麼這麼大,夫妻沒有隔夜仇,她都不懂?「你的傷口我看過了,還是恢復的不夠好,這些天你就先不要去軍區了,我找個私人醫生給你,什麼時候全好了再去軍區,我今天有個重要的會,早餐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送過來。」話落唐西堯起身,依舊動
作極快的穿上他的軍裝,乾脆、利落,很酷很帥!
穿好之後唐西堯又看了一眼吳念,他眼底閃過一絲無奈,心裡倒是盪起了一絲悔意。
聽唐西堯好像真的走了,吳念才睜開了眼睛,緩緩的坐起身,但被子里依舊有他的味道,她很熟悉的味道,於是她連忙拿過自己的衣服穿上,起身離開了這張床。
這個「家」真是大,她輕嘆口氣似乎都能聽到回聲,剛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又不讓她軍區,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走出卧室,客廳里一片狼藉,尤其是那沙發,簡直被虐的變了形,想到昨晚的事兒吳念心底就感覺不爽,可偏偏那麼該死的,沙發前的茶几上還擺放著唐西堯昨晚做的晚餐,一口也沒有動,他昨晚也沒有
吃飯嗎?
她不記得了,只知道一碰到床就睡下了。
剛還說沒事做,這不事就來了,她註定是閑不下來的,閑下來了她也難受,在這件事上,或許該說她甘為低賤吧,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即便生他的氣可還是要給他幹活。
吳念原封不動的端著這些菜進了卧室,打算中午或者晚上的時候熱一下再吃,畢竟浪費是軍人最不提倡的。
正打掃著房間,這時候門鈴突然響了,吳念驚訝的瞬間失神,幾秒鐘過後,伸手去開了門。
「吳小姐您好,這是您的早餐。」門外是個面帶微笑的女人,手裡托著一個大托盤。
吳念愣神了片刻,才從她手裡接過來,淡然一笑:「謝謝。」
吳念接過托盤帶上了門,托盤上是一屜小籠包子,旁邊還放著一碗粥,這粥她認得,她在唐家喝過,叫清晨養胃粥。
不管怎麼說,他們兩個現在是合法夫妻這是事實,不離婚這種日子還要過下去的不是?
吃過飯,打掃完房間,她在考慮今天要怎麼過時,一直窩在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吳念感到一陣突兀,竟下意識的在判斷這是不是她的手機,因為手機對她來說實在是個擺設,壓根就沒人找她。
這會是誰?
「念念!」
一聲呼喚,不輕不重,聲音透著熟悉更透著刺耳,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那個男人會給她打電話,心底那份已經要埋葬的恨和愛很無情的又被他給挖了出來。
「念念,我這才知道你跟唐西堯在一個軍區。」電話那頭的方遠祿說話口氣竟然帶著幾分緊張,真是好笑了。
「是啊。」吳念絲毫沒有躲閃,果決的回答,「怎麼了?」
「念念。」在他叫慣的稱呼中那種緊張感越來越重,甚至每個喘息都變得不穩,「我知道你對我的恨,可我真的是為你好,離開唐西堯,快離開他,算我求你!」
他的語調越來越不穩,最後那粗獷的喘息聲似乎要擾亂這微薄的信號。
對這個男人吳念再了解不過,不管什麼時候都是睿智淡定,可如今他卻失態的緊張,竟然用到了「求」這個字,吳念一個冷笑。
「方遠祿,我警告過你了,不要干涉我們夫妻間的生活,如果你再來騷擾我,我不會再對你這麼客氣,這是最後一次!」吳念的口吻冷厲果決,話落電話也就掛了,手機順手被丟了出去。
接完這個電話,吳念的心還是不免起了漣漪,七年,如果這段感情那麼容易就忘掉,也就不會折磨她這麼久了。有人說:那個曾經拋棄我的人,幾年後我會站在你夠不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