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不凡站在空中,遠遠的便看見一艘小船從聖魔宮之中出來,似乎要離開聖魔宮,向著別處而去。
「離開?算了,離開就離開吧,要是先獲得了船上之人的信任,我就不用冒險進入聖魔宮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放開能力,關不凡直線掉進了海水之中,漂浮在海面上,成了一具浮屍。
半個時辰之後,那小船行駛到關不凡附近,小船之上的修士,也多看見了漂浮在水中的關不凡,卻沒有人動身。
「師兄,那裡好像有個人啊?」
「是有一個人,估計是自不量力,想要橫穿聖魔湖,被湖中的妖獸斬殺了。一具屍體,不用在乎。」
「哦。」
小船慢悠悠的飄走了。
大海之中,關不凡將這一切聽得清楚,暗自懊悔自己辦事不嚴謹,現實可不是那些說書人口中的故事,不是誰都會看見屍體就撈上來了。更何況這是在情誼淡薄的修士界,就更加不可能了。
「而且,這聖魔湖之中還有妖獸,要是碰見了可不好。嗯?那些修士也都是築基期修為,乘坐一葉扁舟,就不怕碰到妖獸嗎?」
關不凡心中生疑,回想了一下韓學成的記憶,隨即明了。
這聖魔湖下面不僅有著妖獸,而且勢力不小,有數十萬隻,近千種不同的妖獸,聚攏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勢力。不過其中最強的也不過是金丹頂峰,算是一個三等勢力。
這個妖獸勢力名為海王城,依附在聖魔宮之下,平日里做一些巡視聖魔湖的工作。那些聖魔宮的弟子,每人的身份玉牌都帶著聖魔宮的氣息,海王城的妖獸們不僅不敢對付,還要使力送他們平安的在湖上行進,免受大風大浪的威脅。
想了想,關不凡拿出一些東西,使得自己的偽裝更加精細。
一塊木板,飄在水面上,而關不凡則躺在木板上,隨著木板行動。同時拿出韓學成的身份玉牌,掛在腰上。也不怕露餡,這些築基期的弟子,除非那些勢力很大的,否則他們的玉牌就只是聖魔宮制式玉牌,沒什麼特殊的。
韓學成雖是韓家弟子,卻不過是一個小卒子,普普通通,唯一值得驕傲的就是拜了一位金丹期的師父。但是那個師父也不是很有出息,雖有金丹五重的修為,但是鍊氣八重築基,基礎不牢,只有金丹四重的戰鬥力。若無意外,這輩子就是這種修為了。
所以,關不凡拿了韓學成的玉牌,根本不用擔心別的。
聖魔湖之下,一條十丈之長的巨蛇正在水中自在的游著。他時而向東,時而向西,看起來游得毫無目的。但是若是看的久了,便會發現,這條巨蛇雖然四處遊盪,但是總體的運行路線,卻還是明確的。
這條巨蛇,正是海王城的一位築基妖獸。海王城依附聖魔宮,每年都要奉上大量的水下靈材,還要替聖魔宮巡視整個聖魔湖,以此,來換取生存的權利。
另外來說,這個地方既然作為聖魔宮這北部第二大勢力的地址,自然是靈氣充足之地,海王城在聖魔宮外,靈氣濃度卻也不低於一些二等勢力的駐地。但是能讓海王城這個三等勢力享用,自然也是依附聖魔宮帶來的好處。
以個人而言,財侶法地之中的地排在最後,看起來最不重要,但是對於一個勢力來說,這『地』絕對是排在第一位的。若是有一天,聖魔宮的靈氣消失了,那麼這聖魔宮的元嬰們,定然會毫不猶豫的帶著全體修士轉移駐地。
「聖魔宮弟子的氣息?」
忽然,大蛇遊動的身軀停了下來,他的修為已經到達了築基期的頂峰,雖然沒有結丹期的靈識,但是感覺卻已經極為敏銳,模模糊糊的,感應到不遠處有一道聖魔宮弟子的氣息。
大蛇領了海王城巡視這一部分海域的任務,這一個月之類此處一片海域的巡視都交給了他,一個月之後,便可以領取一百靈石。但是要是出了問題,比如說哪個聖魔宮的弟子因為淋了海水感冒了,那這一百靈石可就沒了。要是更嚴重一點,可就連命都沒了!
一念及此,大蛇立刻晃動著十丈長的身軀加速來到那氣息之處。
「不好!」
越是靠近,感應的越是清楚,大蛇很快便感覺到那海面之上的氣息,確實是聖魔宮弟子玉牌的氣息,但是這氣息旁邊,還有一道氣息,應該就是那聖魔宮的弟子,只是那道氣息很是虛弱,恐怕已經受了重傷。
第一時間,這大蛇心叫不好,立刻便想要逃跑。
但是他那顆人頭大的腦袋剛剛轉了彎去,便又停下了。
「不行,不能走。那聖魔宮的弟子已經重傷,我要是走了他必定死去。這大海之上,總會有來往的聖魔宮弟子發現,然後再查到我這裡來,發現在我巡視的區域死了聖魔宮弟子,我恐怕就得陪葬了!」
「逃之夭夭,必死無疑!倒不如現身相救,或許能受到賞賜也不一定啊!」
人總是會將未來往好處去想,這妖獸也不例外,大蛇越想越美,差點忘了救人。
幸虧他及時的醒悟過來,遊動著蛇軀趕了過去。
不多時,一塊方形木板的影子出現在他的感應之中,那道聖魔宮弟子的氣息,卻是在那塊木板之上。大蛇用自己的身軀頂住那木板,運著木板以及木板之上的人,向著某個方向而去。
「記得,那裡有一艘聖魔宮的大船,送到那裡去,快一些。」
木板之上的關不凡,自然是感覺到了這運動,也察覺到了水下的那隻築基期妖獸。但是自持實力遠遠超過那隻妖獸,加之自己現在偽裝的聖魔宮弟子身份,這妖獸應該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因此,便沒有怎麼樣,繼續裝死。
遠處,同樣是處於這大蛇的巡視範圍之內,有一艘金紅色,珠光寶氣,卻又精緻美麗的大船,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行駛在大海之上。
船上,載著的是一眾聖魔宮弟子。
船尾處,有一青衫少年,後背長槍,靠在船尾的欄杆之上,望著那已經不可見的陸地,黯然神傷。
其後的甲板上,有幾位少年,看著那青衫少年,不禁嘆息。
「純良兄,用情至深啊!」
「可惜可惜,純良兄若不是庶出,恐怕早就和那心儀之人雙宿雙棲了。」
「哼!純良兄乃是我聖魔宮外門第一天才,怎麼就配不上她,我看,是那女子不識良才美玉。遲早,純良兄會讓他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