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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結打了個冷顫,有一種想把火把摔了的衝動。石打著哈欠出來,「跟你一起去,我也要尿。」


  直到關上門,周季才從河背上下來。


  「不是說不放了嗎?」河把火把塞進灶膛,話中帶著點小委屈。


  「去炕上接著抱。」


  周季是個極端的人,要不步步設防一絲一毫都不給,要不就全部給。


  「我睡不著啊。」周季躺在自己的被窩裡,「白天睡得太多了。」


  「我也睡不著。」河說的就不是真話了。


  周季看著河,細細的打量,「你的耳垂應該很軟吧?」


  「你摸。」


  摸就摸,自己的男人怕什麼。


  無聊幼稚的事情,做了一晚上,偏偏重要的不做。


  第二天,周季醒來的時候,河還沒有醒,他就抱了周季一晚上,手臂露在被子外面。


  摸到他手上有點冷,周季用自己的被子把他的手蓋起來。出去洗漱,找點東西吃。


  周季坐在河之前坐的木棍上,吃著昨天剩下的花生。


  五個月的雪天,還真的沒意思,什麼都不能做。除了吃,好像只能睡了。


  想到睡這個字,周季的臉漸漸紅了,嘿嘿,她還能睡河,雖然沒睡過,但絕對是一件值得體驗的事。


  打住!冷靜!周季拍了怕自己的腦袋,小聲嘀咕道:「萬一懷孕了怎麼辦?還是不要了。」


  因為花生殼的闖入,灶膛里紅色的火星飛濺。「總不能傻五個月,他們還能去學字,我做點什麼呢?」


  周季走近裡間,最里側,靠牆的位置,放著兩個木箱和幾個竹筐,木箱是烏雁做的,竹筐是青木編的。


  竹筐里側用麻布縫了一圈,周季還給它弄了蓋子,這是她用來存放衣服的。


  烏雁做的箱子,造型還沒達到周季的要求,但能用了,周季將就的用著。


  兩個箱子,只有一個放了東西。


  打開那個放了東西的木箱,裡面是疊著整整齊齊的布料,都是宿草跟紅果給她的,靠外一側,裝著成卷的紙,拿開紙跟布料,下面是一個包裹,這個包裹里,是周季的東西,她來到這個世界所穿的那一身,她都收在這個包裹里了。


  包裹下面,是河的獸皮,周季撿好看的、完成的收了起來,比較普通的就放在了藤筐里。


  說到做東西,就想到了手工,乾脆做雙手套好了。


  周季找了塊平常的獸皮出來,剪剪縫縫很快就做好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的手工水平,也是日漸上升,做東西越來越快、越來越順手了。


  半指的手套,帶在自己手上看了又看,除了獸皮的顏色不好看,一切完美。


  河終於醒了,懶了一會兒床,下炕到周季身後看了一會兒,「這個叫什麼?」


  「手套!」


  「你怎麼不到炕上去做,在這裡多冷。」


  「沒想那麼多,給你也做一雙吧!來,你的手給我比一下。」


  周季要主動拉河的手,河面上表情不變,但心裡卻高興死了,一大早就抓他的手,季果然是早就喜歡他了!


  比完之後河就去洗漱了,外間掛著兩塊方巾,一塊藍白格子是周季的,另一塊藍白條紋是河的,這些東西是周季早就放在這間屋子裡的。


  周季在裡間剪著獸皮,很快聽到外間『呸!呸!』的聲音,忍不住說道:「叫你刷牙,沒讓你把鹽咽下去!」


  「哦。」


  這對話有過很多次了,周季還沒住到這裡來的時候,早上見到河刷牙,也會這樣說他。


  牙刷是豬鬃毛煮沸之後做的,沒有牙膏,只能用鹽來刷牙,河每次刷牙都會鹽吃下去,吃下去之後又加鹽,刷個牙他能把自己咸死。


  河刷完牙之後,開了門到處聞了聞,一股冷氣,能直接把鼻子凍住,他對裡間的周季說:「我去看看哞獸。」


  一圈的房子,門窗都慣著,下了一夜的雪,把之前踩上的腳印,都蓋了起來,河用竹竿把哞獸屋頂上的雪扒拉下來,才進去。


  三隻哞獸擠在一起,都閉著眼睛,連河進來都沒有發覺。河感受了一下裡面的溫度,有點擔心哞獸是否還活著。


  他用竹竿戳了戳,哞獸還能抬眼看他,說明還沒死。


  關上門河回到家裡,他也不進去,就站在門口問周季,「哞獸差不多要凍死了,怎麼辦?」


  周季放下手裡的東西就出來了,「走,一起去看看。」


  到倉庫里把了一把草料,扔到裡面,沒有一隻哞獸理會,這妥妥的要凍死啊。


  「生個火堆吧。」周季說。


  河說:「哞獸怕火。」


  「這不是沒辦法嗎,試一試吧,總好過讓它們活活凍死啊。」


  兩人去柴房搬來柴火,又去自家引來火苗,在走道上點燃了火堆。


  「火堆離不開人啊,我們兩個總不能總是守在這裡吧。」周季說。


  「就是啊。」


  周季忽然想到,「岸邊應該有木炭,我們去那點過來,那個東西點著了能熱很久的。」


  「走。」


  兩人背上藤筐去了河岸邊,木炭應該就存放在涼棚下面,可是他們到的時候,發現涼棚被雪壓塌了。


  只能掃開雪,搬開上面的遮擋,用鋤頭挖了小半框的木炭,做完這些事,用了不少時間。


  回到小部落,發現青枝跟白結兩個人在互扔雪球。


  雪還在下,兩人瘋跑起來似乎不覺得冷,相互扔的可狠了。


  周季忽然有一種自己是大人的感覺,嗯,她們在玩,自己在做事,可不就是大人嘛!

  木炭就這樣堆在地上燃,似乎不太好,周季用閑置的土磚,臨時壘了一個爐子。河把火堆移上去,點燃木炭。


  剛出門,迎面就是一個雪球,幸好河在後面扶著她,要不然她得摔一跤啊!


  「啊,季,不好意思啊。我是扔白結啊。」


  「呵呵,沒事。」周季抹掉臉上的雪,猙獰道:「可能嗎!老子今天打的你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青枝本來就沒有姓,因為周季的加入,二人對戰,變成了三人混戰。


  周季的準頭不錯,但是她們兩人的靈敏性也強,跑得快,周季只能預判,很快周季就找到了訣竅,一個一個比誰都扔的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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