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不要說
「放心個屁啊，我就是想讓你回去一趟，才來找你的。」周季說的話，讓烏雁震驚的回頭，「你讓我回去？」
「你聽好了啊，不是讓你回去，是讓你回去一趟。」周季說：「我在黑岩部落發生了點事，打了個人，你回去幫我看看，那人好了沒有。」
「這事情別人也可以去看。」烏雁也不問周季為什麼要動手打人，只說他自己不必為這事去。
「嗯，光是看一看的話，任何人都可以去，但是……」周季神神秘秘的湊近，小聲說道：「我是要說，你看到他好了，就再幫我揍一頓。」
烏雁不自覺往後退，直到後跟撞到地上的石頭才停下，「你要打人，別人也可以做嘛。」
周季踮腳拍住烏雁的肩膀，「不，那個人，只有你去打，他才會痛。」
想到那個人一臉嘚瑟的懷疑他們留不住烏雁，周季那時候的想法，就是叫烏雁過去，按住那人打一頓。
只是，那人畢竟是黑岩部落的人，烏雁作為前部落族長，不知道能不能狠得下心。
「我能問問你為什麼要打他嗎？」既然周季說的怎麼樣直白，烏雁也開始好奇了，這得多大的仇，才能想到讓他去揍人啊。
「還能為什麼，不幹好事，想欺負我啊。」周季隨口那麼一說，彷彿根本不當回事。
烏雁卻是深吸了口氣，「要死了。」他說的不是周季，而是那個想欺負周季的男人。
「好，我跟著去一趟。」烏雁繞出了石屋，「我去跟大地說一聲。」
周季說：「等等！我有事要找大地。你的事情，我直接跟他說吧，畢竟是我讓你做的。」
大地跟紅果在屋裡抱孩子，周季在他們屋外晃了兩圈才進去。
「季，你幹嘛呢？在外面走來走去？」紅果織布的同時問她。
「我有些事情想不通。」周季說。
大地把一大一小兩個孩子都抱到自己腿上，「還能有你想不通的事？說來聽聽。」
「黑岩部落的巫師，他到底有多大的權力，為什麼能讓部落所有人都聽他的呢？」
大地笑了一下：「要是他不能讓部落的人都聽他的，白鳥還怎麼做族長啊？」
「可是，白鳥都已經是族長了，他竟然還完全掌控黑岩部落，這多奇怪啊，就算巫師地位不低，但作為族長，為什麼會沒有一個人支持呢？而且白鳥身上還帶了不少好處。」周季是真的想不通，她也不是很了解，在這個世界，巫師到底在部落中是一個怎樣的身份。
紅果說：「白鳥這個人，雖然穩，但做事情還不如你。」
喲嚯，自己來問個辦法，竟然還能得到紅果的誇獎。
「你想做什麼，都會說出來，但白鳥不是，她要先知道自己能不能做，才會去說那件事。」紅果繼續說道：「你比她知道的東西多，在這裡做了很多東西出來，大家都相信你。白鳥是黑岩部落的人，可她被送了出去。」
周季接著紅果的話風，「你是要說，他們把白鳥當奴隸？」
紅果點頭，「他們看不起白鳥的，就是巫師壓著，所以才讓白鳥做了族長。」
周季伸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局勢！自己當時怎麼就沒看的清楚呢！
「有沒有什麼辦法，讓白鳥做上真正的族長？」乾脆問到底。
紅果在織布的間歇，看向大地，「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大地你來說說。」
「白鳥做成族長，是你讓她做的，她能不能讓黑岩部落的人聽話，得靠她自己。」大地說。
周季還不放棄，繼續說道：「就當是幫她想個辦法。」
「她只要做了有用的事情，慢慢就會有人跟著她了。」大地說：「她在黑岩部落那麼多年，怎麼可能一個說得上話的人都沒有？」
前一句，跟周季的想法相同，后一句，讓周季有一種多管閑事的感覺。
大地是逐日部落跑出來的，他一跑，後面跟了十幾個人。同理，白鳥不可能人緣差到一個人都不去搭理她，所以她肯定是有同伴的，只是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隱瞞。
自來到這個世界，認識的就是小部落這群人，他們單純善良，周季用不到人與人間算計的那點學問。
可現在，怕是要用到了。
周季出了大地的屋子，也不往外走，就那樣堵在門口，白結要進去的時候，直接把她抱到了旁邊。
她把繞好的線，遞給紅果「季，怎麼堵在門口？」
「她在想事情呢。」紅果問：「烏雁做的紡紗機，能用嗎？」
「能用，比用手繞快很多。」白結說：「為什麼要把繞線的東西教叫陳紡紗機啊？」
「季起的名字，我怎麼知道。」
白結要出去問周季，出了門卻發現周季不在那處站著了。
周季已經問到自己房裡，拎著小掃把蹲在自己炕上嘀咕，「哼，不要臉的，敢算計我！」
河醒了過來，看到周季開口就是一句：「有吃的嗎？」
「哦，有，我給你去拿。」周季出去拿了番薯乾和肉乾進來，隨後又快步出去，「我再去給你做點吃的。」
小部落的陰涼處有一堆土豆堆在那裡，周季挑了小半盆，又到竹竿上解了兩塊臘肉下來，一齊拿到河邊洗乾淨，回來臘肉土豆都切片。
白結在外面轉了一圈，發現周季蹲在灶台旁生火，自覺過去幫忙，「你要做什麼？」
「河餓了，我給他做點吃的。」
陶鍋微熱后，放入少量葷油，等油化開，加入切好的臘肉，等肥肉的部分變得半透明，再加入土豆。
稍微炒制后，加入少量的鹽調味，之後加水蓋上鍋蓋，等食物徹底燉熟后，開蓋，撒上蔥段。周季盛了一大碗要給河端過去，「剩下的看誰要吃，分了吧。」
河吃果子正啃的嘴裡沒味道呢，聞到碗中的香味，當即扔了果核，伸手去接。
他邊吃還邊問：「這叫什麼？」
「叫臘肉燉土豆，或者土豆燉臘肉。」周季在河對面坐下，「你沒醒的時候，我把事情跟部落的人說了。」
「說了？」河說：「這個你都說？」
嗯？周季皺眉。「不要說嗎？」
「牽手就不要說了，等以後住到一起才說。」
「卧槽！你他媽一天到晚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