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換皮
第280章換皮
而雲家,因為丟失「真火印」而變得緊張的氣氛,在黃鏈終於宣布,大小姐雲清若可以進行換膚術的當天下午,終於有了變化。
只是這變化,更讓人膽戰心驚。
雲家的人,一種不知道敵手在何方的忐忑,變成了老家住和現任家主劍拔弩張的張惶。
生怕一個不注意就殃及自己。
因為,那在小道消息中,已經消失的「真火印」,竟然莫名其妙的在小少爺的房間里找到。
當「真火印」出現的那一刻,雲元烽的臉色像是布滿了天雷,黑壓壓的十分嚇人。
雲長歌更是死死的看著那東西,眼中是不可思議和憤怒。到現在,他哪裡還猜不到,自己是被人給算計了,可是算計他的究竟是誰!
說起來,他雲長歌也是悲哀,當了50多年的家主,卻不知道,自己帶領下的雲家,卻是漏洞百出,隨便什麼事情,都能被別人鑽空子。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雲元烽指著那枚「真火印」,看向雲長歌的眼神活像看一個偷東西的賊,「清遠,你先回去。」雲元烽定了定情緒。
直到屋子裡只剩雲長歌和幾位長老,雲元烽深深的看了雲長歌一眼,緩緩閉上眼,良久,又睜開,只看向極為雲家的長老,「各位,來談談罷免家主的各項事宜吧。」
蘭若閣里,黃鏈正讓人一點點將雲清若身上那些燒焦的死皮一點點撥開,露出粉色的嫩肉,「你們仔細些,不要弄疼了大小姐,我現在去將皮弄過來。」
黃鏈的話讓幾個丫鬟俱是身形一顫,卻都不敢表現出來。黃鏈又看了一眼,確定真沒什麼事,才退了出去。
偏房裡,黃鏈將那丫鬟弄暈,隨後,拿出隨身攜帶的工具,幾下將丫鬟的一整張皮都完整的剝了下來,頃刻間,方才還面容鮮活的小丫鬟,就只剩下一堆骨肉,因為已經昏迷,那堆骨肉連基本的因為痛苦而掙扎的蠕動都沒有。
黃鏈扯著嘴角看了看地上的一團,眼中露出殘忍的光,救?他不過就是說說而已,救這麼個東西,他才不會浪費力氣。
將那張皮拿好,黃鏈心情飛揚的離開,只要他將換皮的事情處理好,到時候必然得到雲長歌的重謝,自己再經營一番,理他飛黃騰達的日子還會遠嗎?
等到黃鏈走遠,蕭瑟和宮長吟才從空間中走出來,蕭瑟看了看地上那頭死豬,笑了:「你的幻陣果然厲害!」
「那是,」被丫頭誇獎,宮長吟也不客套,彎唇看著地下那一團,「這個怎麼辦?」別說讓他吃啊,被黃鏈碰過了,他真不想吃。
不想,蕭瑟好像能看透他的想法一般,有些微嫌棄的看了看那頭被剝了皮的豬,「被黃鏈碰過了,我們給送回雲家的廚房吧?」
今天,黃鏈已宣布,雲清若可以接受換膚,她和宮長吟就做了兩件事。
第一件,是讓雲清遠有「真火印」這件事曝光,在這種節骨眼上讓雲長歌自顧不暇。
第二件,便是快速的到廚房轉了一圈,偷了一隻剛剛宰殺的死豬出來,扔在偏房裡。方才,黃鏈不過是剝走了一張豬皮而已。
「你去送,我去看個熱鬧。」蕭瑟推了推宮長吟。
宮長吟沒動,委屈的看著蕭瑟,讓他跑腿沒問題,可是他想要丫頭陪著啊。
蕭瑟以為宮長吟也想去看看熱鬧,頓時一叉腰,語氣凌厲:「怎麼,你還要去看看雲清若換皮?」看著換皮必然是要將雲清若全身的看遍的,雖然已經是黑焦焦的一團爛肉,蕭瑟也不願意。
「阿喬這是……吃醋?」宮長吟眸光一亮,俯下身子湊近蕭瑟。
蕭瑟面色一紅,氣勢一下就弱了下去,瞪了宮長吟兩眼,梗著脖子:「是啊,吃醋了!不行啊!」
「行!當然行!多一點才好。」宮長吟的語氣愈發愉悅,伸手將蕭瑟攬進懷裡,同時心念一動,將那頭死豬招進了自己的空間。
「丫頭,我不是想去看誰,我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這樣,我就待在你的空間里,什麼也不做,等你看完熱鬧,好不好?」
最終,宮長吟如願以償的回了蝶影空間,躺在一條小溪旁,看著碧藍的天空,聽著悅耳的鳥鳴,等著在一邊專心致志看熱鬧的蕭瑟。
蘭若閣,黃鏈的換皮術已經正式開始。
這時候,躺在床上的雲清若也是全身的粉肉外露,比起方才那頭死豬也強不到哪裡。
只見黃鏈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來,就見裡面有有各種各樣的瓷瓶。
黃鏈將那些瓷瓶拿出來,一痒痒排好,先打開一瓶,將裡面漆黑的粘液到在一個空碗里,又打開其餘幾個,五顏六色的粘液全部倒了出來,調和在一起,細細的抹便了雲清若全身,再將那豬皮一點一點的沾在雲清若的身上。
雲清若雖然身形高挑,但是十分纖瘦,那張400多斤的肥豬皮也挺大,拉拉扯扯還是能將雲清若全部包裹完。
看著雲清若一身豬皮的模樣,蕭瑟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偏生那黃鏈還對著雲清若的臉修修改改,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粘好了皮,黃鏈又對著雲清若的身子念了些什麼,雲清若的身子上就發出一道灰色的光,光芒減弱之後,雲清若身上的豬皮看起來就更服帖了。
「你們幾個,將大小姐送去沐浴,這是新的藥劑,一定要放足量。」黃鏈開了房門,吩咐門外的丫鬟,自己得意洋洋的走了,這雲家大小姐只需要再葯浴三日,三日一過,就會和從前無異,最多只是面容上的稍稍改變,可那又有什麼關係?
畢竟全身的焦黑都被他治好了,就算面容變了,也好歹能見人不是?
想到自己即將名聲大噪,前途輝煌,黃鏈的得意就更濃了幾分。
蕭瑟和宮長吟把死豬扔回廚房角落的時候,雲長歌終於從雲元烽那裡脫身,急急忙忙的感到蘭若閣。
「若兒呢?」看到空蕩蕩的床,雲長歌心裡一緊,直到聽說雲清若在葯浴,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