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五人行傭兵團和熱鬧的晚宴
「哦!你們倆可算是來啦!再等一會兒月亮都曬屁股了!」
火剛生好的時候,自稱流氓的這個男人的小隊成員也恰好趕來。
「月亮可不會曬屁股哦,羅。」
「但你那一頭金光燦燦的長發會,威林,因為它們會反光。」
「「哈哈哈哈!」」
笨蛋又多了一個,今天的晚餐或許會很聒噪。
艾芳用棍子撥了一下火堆中噼啪作響的木柴,接著瞥一眼彷彿多年未見的好友般擁抱在一起大笑的兩個男人,內心忽然泛起一個奇怪的想法。
這才多久沒見就這樣了?乾脆去結婚吧,辦一場被教會所反對的兩個男人的婚禮。
「非常抱歉,團長和威林這兩人太鬧騰,影響到大家的晚餐了吧。」
新來的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顯得格外憂愁,和他的那張臉倒是挺配的,艾芳不由得想起自己小隊中的那位憂鬱的賽德,兩人站在一起估計也很難分出誰的憂愁更深吧。
「哪裡哪裡,熱鬧點兒才好啊,只是圍著火坑乾巴巴地吃飯有啥意思?」
這句爽朗的回答就算少女不抬頭也知道是誰,比起這個,架在火堆上的圓鍋中翻滾著的大麥和肉丁更加重要,煮沸的濃湯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味。
「哇哦!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鹿肉,我出發前從老爸那裡偷拿了一些,反正他第二天還會出去打獵。」
賽德懶散地回答了興奮地圍在鍋邊雙眼大睜的安弗瑞,男孩的胞弟看起來要矜持許多,不過依然無法掩飾眼中的渴望。
「想要的話我們可以分出來點兒,當然弟弟弗瑞德也一樣。」
「好唔唔……」
「不不不,不用了,賽德先生,我們帶的食物足夠多。」
「但我們這次有剩餘哦,弗瑞德。」
卡爾達攪動一下愈發粘稠的濃湯,恰到好處地給出了善意的邀請。
「新鮮的肉類本來就不方便存放,不如趁現在人多的時候把它們給吃掉。而且因為這次的人數比較多,我們專門多熬了一些。如果你們不吃掉的話反而浪費了,所以請放心地享用吧。」
「同為恆古比斯人就應當互幫互助,我們在此相會想必也是魔神的指引。所以,安弗瑞和弗瑞德,你們就順應魔神並接受這份晚餐吧。」
「好嘞!多謝費爾大哥!」「哥哥!」
「別人都這麼說了,你就欣然接受吧,弗瑞德小弟。」
勸歸勸,先把木勺放下,自稱流氓的人。
艾芳有些鬱悶地看著火堆旁的羅戈,只見他手裡握著不知從哪兒拿來的木碗,說完話后很自然地拎起鍋里的長柄勺打算盛湯。
這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本事倒是厲害,換算成小隊那種等級的話,少說也有個七八級高了吧。
「稍等一下,羅戈,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候。」
卡爾達適時地打斷了準備開始『享用』肉湯的羅戈,接著晃了晃手裡的小布袋。
「還有最後一樣東西沒有放進去,這道湯還沒有完成。」
說罷,他將袋子里的東西到在手中,灰白色的粉末堆出一個『小丘』。
「這、這這這、這是鹽!是鹽嗎?!」
想不到流氓所帶領的小隊里也有識貨的人,艾芳覺得這種東西無論是在大陸還是這邊,都算得上是貴重物品。平民很少能天天享用到的,更不用提在這樣物資貧乏的魔瘴之境中了。
「沒錯,這位先生。」
卡爾達回答的同時將手中的粉末撒入湯中。
「肉湯配上這樣東西,味道可是會變得更加美味哦。」
攪動著撒過鹽的肉湯,艾芳可以肯定附近有很多雙眼睛在偷偷盯著這邊看。
「我們還真是幸運啊,竟然能喝到這樣的東西。」
看著不斷攪動的湯勺,羅戈問道。
「光憑這玩意兒我就不覺得你們只是二級,究竟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我們只是沒有把這些東西拿來讓他們檢查罷了。」
奎斯特將衣服胸前夾著的等級牌朝周圍晃晃,接著走過來把手中的木碗放在地上。
「因為鹿肉和鹽本來也只夠吃個一兩頓而已,就算把這東西拿出來很快也就吃完了。為了提高等級而這麼做不值得,如果因此和魔器使們產生矛盾反倒更麻煩。」
「擔心靠著這些鹽和新鮮的鹿肉擠到三級會被他們當做是一種欺騙,對嗎?」
新來的憂愁男人就連說話都是柔聲細語的,配上本來就格外輕柔的恆古比斯語,艾芳甚至覺得是在聽一個柔弱的女孩子說話。如果不是聲音上能明顯聽出男性的特點,她可能會懷疑這是一位假扮成男人的姑娘了。
「你們瘴中村的人們真的很正派呢,我們以前也遇到過不少類似的人。」
「而且還有這邊兩位小夥計,海隆,剛才他們倆可是正面和野鴨團對著吵呢,因為野鴨團又打算搞什麼小動作的原因。」
拍拍臉上表情形成鮮明對比的兄弟倆的肩膀,羅戈走向前說道。
「剛才一直在閑聊都忘記和你們介紹一下了,這兩位是我的隊友、夥伴,或者是團員。」
現在才想起來介紹嗎?而且分類還真多。
內心這樣想的少女將架在火堆上的圓鍋墊著厚厚的濕布取下放好,同時也注意聽這個魔器使小隊看似頭領的人的發言。
「留著一頭金色長發、長相帥氣英俊的男人就是威立安,『威林』是他的昵稱。」
「各位好,我是威立安,惡棍就是我~你們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看似輕佻的金髮男人擺出個裝模作樣的『貴族式』鞠躬,接著又朝這邊看來。
「當然,這位美麗的女士願意的話,也可以叫我威林哦。」
不必了。
「我會考慮的。」
心口不一的艾芳微笑著在心中給這個男人打下了『輕浮』的標籤。
「喂喂喂,威林你就不要亂來了。」羅戈笑著攔下自己的夥伴,接著指向另一位說道:「他是海利恩,我們叫他『海隆』。如各位所見,他有一張悲天憫人的臉。」
「別這樣說啊!」
無視旁邊的抱怨,羅戈和他的『好夥伴』威立安勾肩搭背並同時高聲說道:
「「我們是——『五人行傭兵團』!」」
「五人行?」「五人?」「可是只有三位……」「原來不是我聽錯了。」「應、應該只是個名字吧。」
「瞧見沒?威林、海隆!我就說了咱們這名字得所有人到齊了才有用!」
「那我也沒辦法啊,羅,誰讓那倆還沒來呢。」
「那兩位是?」
「本團剩下的兩個成員,除非是任務開始前否則很難見著他們。」
流氓羅戈的表情一臉無奈。
「一個是各方面都普普通通的男人,現在正在外邊巡邏,他從來都閑不住。至於另一個,就有些神出鬼沒了。」
眺望著遙遠的夜空,這個總是一副輕佻表情的男人忽然變得有些嚴肅。
「他總是時不時地消失一陣子,然後又不動聲響地冒出來。就算已經有了一年的交情,但我依然無法看透他。自從加入傭兵團以來就從未說過一句話,彷彿掩飾秘密一般將全身藏在斗篷之下。那個男人……」
「他叫『阿文』,就是個沉默寡言的斗篷男啦。」
「威林!你不要提前說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