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自己」的報告
第二天早晨爬起來的時候,醫科狗只感覺腰都快不姓張了,不過想想也是,這具身體姓西維爾,倆腰子當然不姓張。
「難道你之前配製的藥劑有假,怎麼效力沒有這麼強大?」女侯爵一邊看著醫科狗咽葯,一邊問道。
作繭自縛能做到這個份兒上,醫科狗感覺自己也是獨一無二的了,這消息要是傳回九州,能笑死多少師門裡的人不知道,那些咽葯兒過猛險些五肢不全的花和尚淫道士色儒生十成十會高喊「蒼天饒過誰」。
醫科狗翻了個白眼,灌了一大口恢復藥劑,聲音還是有些虛:「說了那是量身定製的,當然不一樣了,你又不懂藥劑學,怎麼能分辨出好壞?」
「可我怎麼感覺,這個藥劑的效果要明顯好一些?」安吉麗娜靠在醫科狗的肩膀上,面色有些發紅。
這鍋還得歡愉神殿來背,特么的好好的促進種族繁衍的藥劑被做成了大力丸也就算了,還給人留下來效果越好越能高几率留下子嗣的印象是個什麼鬼?
醫科狗臉色一正,義正言辭地說道:「適度的才是最好的,多就是美,大就是好這種危險的思想是要不得的!」
恢復了大概一個小時,張伯倫的臉色這才正常了些,他爬下床穿好衣服,拿起昨天晚上寫好的稿子開始背,不過看開頭那部分,他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兒,於是他抄起筆來開始修改。
安吉麗娜走過來瞅了一眼,看了看新寫出來的文字,也不由得點了點頭:「你這文字倒是平實了不少,直抒胸臆,不過你就不在乎那些小貴族能看出來?」
「我就改一個開頭,後面的基本不會去動。」張伯倫扭過頭,一臉的笑意,「我可不想把這玩意再搞成政經學院的公文,在上議院那種地方,會被那幫老頑固罵死的。」
吃過了午飯,張伯倫和安吉麗娜坐著馬車前往貴族院,依照同盟慣例,在下議院上討論的政務,都會在上議院先過一遍,一般情況下,上議院半數以上通過的事情,會由各個公爵家族的代理人對下面打招呼,然後在議會上一致通過,而那些僵持不下的,基本上都會先擱置一翻,等真正的掌權人來帝都之後,再行討論。
不過也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皇室發現自己在某件事上,無法掌控上議院絕對多數,以貫徹自身意志、維護自身利益的時候,就會把這件事放在下議院中討論,不過這麼做會帶來的後果很嚴重,僅次於以皇帝的名義強制通過,是對皇帝、乃至整個皇室威嚴的一種損耗。
上議院開會,就沒有那麼多的繁文縟節了,在各個帝國貴族分別落座之後,巴伐利亞大公敲響了會議開始的鐘聲,而後開口說道:「今天要討論的事情,昨天已經通知了相關人等,你們也應該有了相應的對策,沒有接到消息的,奧克蘭大公現在在這個裡給你們說一下。」
奧克蘭大公看了看在座的所有人,這才開口,粗獷的聲音之中帶著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昨天晚上,同盟派往卡萊爾王國的宣講官遭到了襲擊……」
簡單敘述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奧克蘭大公繼續說道:「現在,同盟的情報部門還在調查,到底是誰下的手,目的是什麼,卡萊爾王國作為同盟最堅定的附庸國之一,即使是在查爾斯一世陛下當政時期,也沒有背叛同盟,倒向法蘭西的那群南蠻子,所以我們需要謹慎對待,但這並不妨礙我們先做一些預案。」
馬堡大公點了點頭:「我的個人意見,現在南方進行增兵,即便這不是卡萊爾王國做的,也應該是法蘭西那幫南蠻子對我們屠滅火神教的一種報復,我們有必要對其進行強硬的回應,表明同盟的態度。」
「同盟現在鎮壓的深淵中,第六層、第八層、第三十三層和第四十一層都有不正常的異動出現,我們無法抽調出太多的精銳部隊對南方長時間施壓。」開口的是阿爾法大公施密特,因為阿爾法家族族徽是藍色的玫瑰,所以這個家族一般又被成為藍玫瑰家族,施密特兼任著同盟軍部的一把手,所以對軍隊方面的動向異常清楚。
馬堡大公搖搖頭:「在調查清楚之前持續施壓就可以了,各個公國都出一點兒力,一旦查清元兇,直接定點清除就是了,宣講官雖然只是個男爵,卻是同盟的臉面,不可能就那麼被人踩了。」
在座的諸多貴族相互看了一眼,紛紛點頭表示同意,事實上面對這種事,哪怕是虛張聲勢,都要做足了派頭以表達憤怒,這也是慣用的外交手段來。
查爾斯三世見眾人沒有異議,這才開了口:「那就這樣決定了吧,鑒於此風不可長,就讓科什帶隊吧,皇室將派出一個精銳的深淵軍團。」
科什帶隊、一個精銳的深淵軍團,這兩個詞兒著實讓在座的人都為之一震,科什是隨時可以成聖的強者,而一個深淵軍團,則是至少擁有兩個重騎兵團、三個輕騎兵團、兩個重裝步兵團和三個輕裝步兵團的龐然大物,加上那些雜七雜八的輔兵、軍團直屬的偵查團、法師團、重武器團,至少是二十萬人的規模。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張伯倫,誰都知道,宣講官那玩意兒是張伯倫鼓搗出來的,皇室此舉並不是在秀肌肉——誰都知道皇室的肌肉到底有怎樣的規模和硬度——而是在為張伯倫這個皇子站台。
巴伐利亞大公的目光閃了閃,開口說道:「張伯倫殿下是宣講官這一職位的創立者,對此事有什麼具體的看法么?」
張伯倫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站起身來,用洪亮的聲音開始了自己的觀點闡釋:「昨天晚上在接到消息之後,我就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宣講官這個職位的設置,固然能夠讓同盟以外的貴族知道通鞥呢整體的先進性,但依舊有問題存在,最嚴重的就是宣講對象,因此我寫了這樣一篇報告,也算是對這件事的反思,和對今後如何進行宣講做了一點探索。」
目光掃視全場,張伯倫平靜了一下心情,開始了念「自己」的報告:「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個問題是推動同盟政治體制走向泛大陸人類社會、乃至輻射整個泛大陸文明種族的首要問題。同盟之前一切推廣工作成效甚少,其根本原因就是沒有團結真正的朋友,以攻擊真正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