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快樂的大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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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青在遙遠的地方安裝攝像頭的時候，方宏正在給大家介紹帝企鵝。


  「帝企鵝又叫皇帝企鵝，是企鵝家族中個體最大的物種，你看它們身高在九十厘米，那邊那個可能有米，據說最高的能到百二十厘米，體重可達百斤。其形態特徵是脖子底下有片橙黃色羽毛，向下逐漸變淡，耳朵後部最深。全身色澤協調。頸部為淡黃色，耳朵的羽毛鮮黃橘色，腹部乳白色，背部及鰭狀肢則是黑色，鳥喙的下方是鮮桔色。」


  「帝企鵝在南極嚴寒的冬季冰上繁殖後代，雌企鵝每次產1枚蛋，雄企鵝孵蛋。雄帝企鵝雙腿和腹部下方之間有塊布滿血管的紫色皮膚的育兒袋，能讓蛋在環境溫度低達零下4o攝氏度的低溫中保持在舒適的36攝氏度。」


  方宏頓了頓：「說到這兒，大家要明白個科學道理，或者說糾正個錯誤常識。」


  「那就是，棉被或者外套衣物這些東西都是不會產生溫度的，他們之所以保暖，是因為隔絕了人體熱量的逸散。」


  「槍哥，別覺得大家不懂好不啦，大家都吃過冰棍的，冰棍晤棉被不就是這個原理么。」不過是反向的。


  方宏笑了笑：「事實上，禦寒能力強的動物，都不是皮毛有多厚，而是皮毛比較蓬鬆，因為，棉花或者布，本身也是沒有阻擋熱量逸散的能力的。」


  這就沒多少人知道了。


  「事實上，阻擋熱量擴散的，是空氣而不是棉花，棉花的作用是把空氣間隔開變成層層的空氣，而空氣才是阻擋熱量遺失的關鍵所在，所以如果看到電視里打廣告，說他們的羽絨服又薄又透氣又保暖，那就是吹牛逼的。」


  當然了，理論上這是有可能的，比如羽絨服被分割成塊狀，其中三分之二隔絕空氣，三分之採用透氣材料，然後第二層同樣的方格覆蓋，第三層也同樣覆蓋，三層的氣孔不在同個位置，就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不過，這樣設計的衣服，基本上都是造價很高的高科技，絕對不可能二百塊件讓你買走。


  企鵝們並沒有站在起，因為現在並不是寒風徹骨的時節。


  不少企鵝搖擺的靠近海岸，頭頭的扎進水裡。


  整個海岸看上去就像是港口，繁忙極了。


  有企鵝下水，也有企鵝從水裡躍而出，匍匐上冰面。


  頭企鵝咻的竄出水面，跳到冰面上，旋轉了個圈后，又頭扎進了海里，引得水友笑。


  這頭企鵝就跟喝醉了酒樣。


  方宏靠近了海岸側：「我還是在這兒吹吹風吧，那邊實在是太臭了。」


  「我似乎現了槍哥的弱點。」


  「應該是吧，槍哥這樣的廚子，應該很受不了這種臭味才對，畢竟嗅覺太靈敏了。」


  方宏吐槽：「你們對味道的感知，很多時候來源於嗅覺視覺的共同作用，就好比蒙上眼睛喝可樂，和雪碧味道沒差別。在聞味道時，氣味份子也會粘在你的舌頭尾巴上，所以大家對於苦味的東西的味道特別敏感。」


  「同理，站在個臭氣熏天的地方，直聞下去，和吃了它沒區別。換句話說，這群興奮的遊客，正在吃shi……」


  水友無力吐槽方宏的理論。


  「這裡是距離企鵝越冬區最近的帝企鵝聚集地，這裡企鵝數量很多，有好幾千，其中就有很多是去年誕生的小企鵝，估摸也才四五個月大，它們還太小了，需要父母的餵養，等到明年才能獨立。」


  今年，它們的任務是，圍觀父母捕獵。


  「人類到達南極才幾百年，大規模登6也沒有到來，所以它們並沒有學會怕人。」


  只調皮的小企鵝，離開了他爹的周圍，蹦蹦跳跳就對著這兒來了。


  方宏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邱青說了不能去打擾帝企鵝的生活，接觸都最好不要接觸，不能投喂，不能幫助，也不能去逗它們。


  帝企鵝已經是地球上少有的看到人類沒什麼反應的物種了，科研價值很大，不能去主動接觸。


  不過被動接觸怎麼處理，方宏也不知道：「我靠，它來了，來了。」


  「萬他爹過來打我怎麼辦……」


  「槍哥，這小企鵝好像那個快樂的大腳……」


  「咦，是有點像。」


  小企鵝蹦過來什麼都沒幹，在方宏身前來了個急剎車，跳出個u型彎兒，然後又轉頭回去了。


  它爹站在哪兒等著它，然後也沒有動作。


  就在它旁邊，只大點的小企鵝對著大腳啄了幾下。


  大腳想要反抗，無奈沒脖子，邊想啄回來，邊啄不到，看上去蠢萌極了。


  「哈哈，菜雞互啄。」


  「666，完美詮釋這個辭彙。」


  大腳它爹低頭給欺負大腳的小企鵝來了兩下，那頭大點的小企鵝下就老實了。


  不過並沒有因為兒童鬥毆引成年企鵝鬥毆。


  「果然是大腳，被欺負了。」


  遠處冰岸，只大企鵝躍出水面，跳上幾十厘米高的冰層『港口』，搖擺著就過來了。


  小大腳瞬間撒歡。


  估計已經是餓疼了。


  「成年的公企鵝可以分泌種乳白色的液體供小企鵝填飽肚子，就好像哺乳動物的奶樣。不過這種口腔分泌物沒有營養，所以只是對付小企鵝的飢餓的，這似乎是大腳的媽媽，捕獵歸來，第件事情就是餵養大腳。」


  「有時候它們也會餵養成年公企鵝，不過更多的時候是互相交班，公企鵝自己出捕獵。不過看樣子大腳的爹應該已經捕獵過了。」


  大腳的娘低頭張開嘴，小企鵝仰頭去咬還微微露出的魚尾巴。


  條小魚被它咬了出來。


  小魚好像有點大，砸了它臉。


  被砸蒙圈的大腳也沒有抵擋住天性的召喚，低頭開始享用每餐。


  「看到大腳吃得歡，我似乎也餓了。」


  遠處，邱青重新布置了些攝像頭，然後拿著之前留下的兩個儀器過來了。


  「為什麼這些攝像頭布置的這麼嚴密？」


  邱青無奈：「帝企鵝是破壞分子，以前我們做過仿照企鵝外形的攝像機，結果被它們給拆了，現在我們用石殼蓋住攝像頭，讓它們沒法搞破壞，過幾天又過來拿就能拿到些數據。這個是空氣檢測儀，這個是紅外攝影儀，記錄的是帝企鵝從內6遷徙出來渡夏的第手資料，已經小半年了，拿回去正好分析。」


  「搞定了？」


  「搞定了，回去吧，今晚舒服的睡覺，明天可有得折磨了。」


  方宏微笑：「今晚給大家做道新菜，川味醉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