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香與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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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找到人嗎？湯寧？可以，叫他們兩個來，一定要可靠的，明白了，好，我等著。」
掛掉電話，方宏開始處理兩口箱子，一口上鎖，一口重新關上了密碼鎖彈片。
還得等一天。
方宏不信任任何這兒的人，而是從國內叫了兩個兄弟，幾個兄弟中，有兩個人拿到了自由簽證，方宏要讓他們過來幫忙。
一旦船隻靠岸，這些東西就必須一直在自己眼前。
未免帶回去有麻煩，方宏還要聯繫分批次託運金幣。
至於其他幾樣東西，方宏會親手帶回國內。
第二天匆匆到來，方宏大清早的坐在甲板上，打開了直播。
「早啊槍哥。」
「早。」
「槍哥，今天準備幹什麼，能透露一下菜單么？」
「不可以。」
方宏伸懶腰：「我唐藝馨妹紙在沒有？」
「在。」
「上。」
「上來自己動。」水友的車總是猝不及防。
方宏檢查好了所有設備，沉入水中。
「今天不用潛水標了嗎？」唐藝馨疑惑：「連架子都取了。」
方宏微笑：「今天就這麼直接下潛，沒有問題。」尼瑪潛水標沉在海底呢，怎麼用。
方宏身體前傾，頭朝下，雙腿翻出水面，朝著水下下潛。
「今天似乎浪大了一些，不過並沒有太大的浪，水溫居然有十六度，很適合潛水。」
方宏一路下潛，很快就到了三十多米的深度。
然而，屏幕上，方宏的後方，出現了一個恐怖的陰影。
這個巨大的陰影，實在太大了。
唐藝馨：「啊！槍哥，你背後有東西！」
方宏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愣了一下。
「那是什麼？核潛艇嗎？」
屁的核潛艇，方宏急速下潛。
那是一頭抹香鯨！
一頭抹香鯨怎麼會到北海海域這麼淺的大陸架附近來？
大概有那麼兩種可能，第一，他是來尋仇的，現在偷獵鯨魚的那麼多，它可能在這片海域遭到過傷害，白鯨記的原型不就是這樣么。
第二，他是被主航道上的船舶趕到這兒來的。
不管是哪一種，這頭抹香鯨都可能被激怒了，如果順口給方宏來一下。
方宏會變成肉丸子。
抹香鯨的確沒有牙，但是他是不折不扣的海底霸主，不管什麼生物，在他食道被擠壓一下，都會變成肉茸。
甚至不需要動口，抽方宏一尾巴，方宏就變成渣渣了。
不過，這頭抹香鯨似乎並沒有對方宏產生興趣。
唐藝馨：「這頭抹香鯨無視了槍哥，它正在繼續前進。」
「好奇怪，他居然是白色的！」
白鯨，是另外一種生物，而白色抹香鯨，應該是白化病導致的。
從生物學角度，白色抹香鯨應該非常不合群，同類不會接納它，所以，這是一頭孤獨的冒險者。
「白色的抹香鯨，讓我想起了白鯨記，不過這一頭抹香鯨很平和，我們應該給它取一個名字。」
「孤獨的冒險者。」
在了解抹香鯨的習性后，孤獨的冒險者這個名字高票當選。
抹香鯨對自己沒有興趣，方宏也就停了下來，懸在水中看著抹香鯨游過。
然而，水紋震蕩，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抹香鯨尾部噴洒出一股深褐色的東西。
就好像爆炸了一樣，這股褐色的東西瞬間散開，不斷外擴，僅僅十秒鐘，就變成了一塊比抹香鯨體型還大五六倍的超級煙幕。
圍觀這壯觀一幕的水友茫然：「這是，屎蹦？」
「我靠，媽媽問我為什麼跪著看直播。」
「這特么的簡直下飯啊。」
方宏一邊遊動往後退，一邊觀察著水流。
路遇抹香鯨排泄，這可逗了。
不過，方宏還在觀察。
因為，抹香鯨之所以叫做抹香鯨，就是因為它肚子里的一個大寶貝！
唐藝馨也想到了這一點：「雖然經常有潛水員遇到抹香鯨的時候遭遇排便，不過這並不是一件讓人難堪的事情，事實上，抹香鯨的腸道里有一種世界頂級的香料，龍衍香！」
古人認為龍衍香是龍在海中睡覺時流下的哈喇子變成的東西，和燕窩類似，所以取名龍衍香。
事實上，龍衍香是抹香鯨和侏儒抹香鯨腸道內產生的一種結石。
當吃下大王烏賊或者類似的生物后，抹香鯨強大的胃也沒有辦法消化大王烏賊的鸚鵡喙，就會分泌一些特殊的物質包裹這些硬物。
大部分時候，這些硬物都非常大，是不可能排泄出去的，抹香鯨會從嘴裡把他們吐出來。
少部分時候，比較小的龍衍香，會隨著排泄被排出。
早期的科學家獲取抹香鯨屍體后，經常會在解剖后發現糞石，並且抹香鯨腐爛后，經常會爆炸，所以他們認為抹香鯨是沒有**的，實際上這是個錯誤觀點。
有時候科學進步還是要靠商人，當商人看到這些所謂糞石之後，直接就發現了它們就是海中採集極度艱難的龍衍香。
抹香鯨也因為這個在上世紀初遭受了大規模的捕殺。
方宏的確在仔細觀察，而且確實看到了一個向著海底沉去的東西。
按道理排泄物是不會沉底的，包括龍衍香也不會沉到海底，當然了，某些時候當龍衍香外面包裹的分泌物足夠多而內核足夠小時，也可能非常重。
方宏追尋著那個黑色的東西不斷下潛。
「啊？真的是龍衍香？」唐藝馨：「龍衍香是這個世界上最昂貴的香料和中藥，初得時惡臭無比，但是隨後就會散發出迷人的香氣，這種香氣對於很多疾病有治療作用，也是高級香水的材料。」
「我靠，槍哥的運氣沒這麼好吧？每次有好事都能給槍哥趕上？」
「這不是運氣好，這是勇於探索，如果坐在家裡，當然等不到抹香鯨蹦屎……」
方宏一路下潛，很快就到了臨近海底的地方。
在這裡，能見度沒有三十米深那麼高，所以方宏得在海底尋找。
倒懸尋找間，方宏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塊狀物體，立刻靠近。
然而，臨近了，才發現，這是一個貝殼。
貝殼一開一合，方宏都快放棄它是，瞟眼看到了一樣驚人的東西。
一手靠近，貝殼直接封口，方宏抓著它，繼續往前遊動。
「那是龍衍香？」
「不是啊，這個黑色的是褶紋冠蚌……不會吧？」唐藝馨驚訝：「珍珠貝？」
「嗯？」
「我絕不相信槍哥找個龍衍香還能順便找到珍珠。」
「我要下海，誰也別攔我！」
終於，方宏看到了那個形狀並不規則，但是整體四方的黑色物體。
龍衍香！
「我曹，槍哥這是賺大了！這塊龍衍香怎麼也得幾公斤吧！」
「還有那個珍珠，有多大？有多大？」
方宏一路上浮，水友們都炸了，不停討論寶貝的問題。
然而，昨天才得到了驚世駭俗的寶貝的方宏，在透出水面后並沒有顯得很激動，舉起貝殼，丟上甲板，將龍衍香也放上了甲板，翻身上船，一邊：「水滴形異形珍珠，和女王頭冠上那幾顆很相似，不過好像大一點。」
「干！」
「拿本大爺的游泳褲來，我要來個冬泳。」
「不科學，這不科學！」
「這運氣，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