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樹與位面
金、綠、藍、紅、黃色光團代表構成世界的五種基本元素，對應著金、木、水、火、土。
灰色氣流應該就是5種元素混雜的結合體，狂暴而無序。
左心房出來的白色氣流則是5種元素有序的結合體，平和而秩序。
當初在完整位面的時候，外界環境中並不存在灰色氣流，巨樹吸收白色氣流轉化為綠色氣流。
最終石宇結合觀察到的情況，自己給三種氣流進行了定義。
灰色氣流：毀滅之力，存在於虛空之中，狂暴無序，平常生物無法吸收生存。
白色氣流：秩序之力，存在於完整的位面中，平和有序，生物可以吸收利用。
綠色氣流：自然之力，由樹心轉化而成的一種特殊能量，充滿生機，可用於催生、強化和治療。
「為什麼要釋放出60%的秩序之力？全部轉化為自然之力不是更好？」
石宇對於樹體的這一行為表示不能理解。
嘗試著控制葉片吸收一絲毀滅之力，葉片表面開始不斷出現裂紋，一股針扎的痛感傳到石宇的意識中。
嘶……
石宇忍不住吸了口氣（意識上的動作，現實中樹體沒有這動作）。
存在樹體中的自然之力開始釋放，石宇感到一陣清涼感，葉片開始自我修復。
石宇比較了一下，大概消耗掉了樹體轉化自然之力的20%。
灰色氣流最終流入樹心中，在左心房處轉化為白色氣流。
就在心臟準備將白色氣流釋放出去的時候，石宇急忙阻止了心臟的動作。
「全都給我進入右心房！」
石宇一邊小心操控，一邊在心裡默念。
當白色氣流進入右心房，綠色棱形晶體一陣顫動，將40%的白色氣流吸入，然後轉化為綠色氣流。
在轉化了40%的白色氣流之後，晶體繼續一動不動的懸在右心房中，毫無繼續轉化下去的意思。
「這是只能轉化40%的意思？雖然每次只能轉化40%，但是一直轉化下去的話，樹體中自然之力也不應該那麼少才對！」
在觀察了一陣子之後，石宇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
在巨樹意識被毀滅之後，樹體本能的吸收毀滅之力來維持自身的生長需求。但是在吸收毀滅之力時會對樹體本身造成破壞，使樹體本能的對這一行為進行抵制。
因此在轉化足夠維持日常生長的自然之力之後，樹體就會停止吸收毀滅之力，樹體中的自然之力含量也一直保持在勉強夠用狀態。
「坑爹啊！都到了最後生死存亡的地步了還那麼矯情，活該你要被坑死！」
對於樹體的這一保守行為石宇表示無力吐槽，再不進行自救，遲早要和這塊位面碎片一起玩完。
強忍著刺痛感再次吸收毀滅之力，灰色氣流轉化為白色氣流之後，一部分釋放出去，其中很小一部分竟然不按常規路線運行，而是進入了土壤下方的根莖處。
「這塊區域的土壤好像鬆動了一些，準備開裂了。」
在石宇的觀察下，白色氣流從石宇的根部釋放而成，遇到土壤則迅速轉化為了黑色的營養土，原本有些鬆散的土層變得牢固緊密，被根莖牢牢固定住。
「這轉化效率有點低啊！」
如果把白色氣流的量比做1，那麼轉化為土壤的量則只有0.2，轉化率只有20%。
「不行，必須得先把各種能量數據化了才能進一步分析。」
由於處於虛空中沒有日夜之分來對照時間，石宇將自身全力轉化自然之力一次所需要的時間定為1分鐘，60次為1小時，1440次為1天（24小時）。
每次吸入的毀滅之力的量為100份，在經過樹體過程中消耗掉10份，進入左心房的量為90份，其中50%轉化為秩序之力，即45份；40%進入右心房中，即36份；
進入右心房中的36份，其中90%轉化為自然之力，即32.4份，10%在轉化過程中消耗掉。
轉化過程中對樹體修復需要消耗20%的自然之力，即6.48份，剩下的25.92份就是維持樹體正常生存所需的量。
「實際上並不會那麼準確就是25.92，其中總會有些損失，最多也就剩25份！」
樹體本能情況下，10分鐘轉化一次自然之力，也就是說25份自然之力能夠維持樹體10分鐘的基本生活所需。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轉化一次自然之力，接下來的十分鐘之內都有足夠的能量來繼續轉化。
那麼這十分鐘內轉化所得的自然之力就是純收入了？」
「不對，只要樹體進行轉化就會消耗自然之力，25份的自然之力應該無法支撐到10分鐘。」
經過一番實驗后，石宇發現如果進行自然之力的轉化，那麼25份的自然之力只夠石宇生活5分鐘。
也就是說石宇在只保持基礎生命代謝的情況下，每分鐘消耗2.5份自然之力，如果進行轉化工作的話，每分鐘消耗5份自然之力。
這還只是單純的進行轉化工作而已，還沒算上樹根釋放秩序之力維持大地穩固所消耗的自然之力。
當樹根需要穩固大地的時候，45份的秩序之力其中80%即36份被輸送到根部。
36份中的秩序之力可以轉化20%來對0.01立方米的大地進行維護，即消耗7.2份秩序之力，但是這整個過程中每分鐘會消耗掉1份自然之力。
如果石宇同時進行自然之力的轉化和大地的穩固工作，每分鐘就會消耗掉6份自然之力。
「幸好不用一直進行大地的維護工作，只是哪裡出問題了補一下而已，否則這還真吃不消。」
石宇不由的慶幸道。
計算出大概的數據之後，石宇立刻開展了行動。
以30分鐘為一輪，每5分鐘可以獲得4×25份（5分鐘都在轉化，但是繼續轉化則需要25份自然之力，即1分鐘轉化的量）自然之力，30分鐘總計獲得6×4×25即600份的自然之力。
「600份自然之力，不知道根莖能生長多少距離。」
石宇選擇12主根中偏中等大小的一根樹根作為實驗對象。
在石宇小心的操控下，體內積存的600份自然之力全都注入這條根莖的尖部。
在充足能量的供應下，樹根的尖部開始緩慢的往下延伸。
「這感覺還有點彆扭，不舒服……」
根部反饋給石宇的感覺就是，如同將自己的腳插入土壤中，腳丫往下鑽土，腳部不停的受到磨蹭和擠壓。
「土壤的阻力還不小！」
石宇對土壤的阻力作用直接選擇了無視，繼續促使根莖往下生長。
幾分鐘后，600份自然之力消耗殆盡。
「能量不足！」
「600份的自然之力，就生長了2厘米，你是在逗我玩呢！我辛苦半小時存的能量，就只長了2厘米！」
石宇只感覺自己前途一片黑暗，按這生長速度，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把根須布滿整個位面碎片。
說不定自己還沒達成目標，位面碎片就被攪碎了。
「不對！一天下來好像長得還不少了！」
半小時長2厘米，一小時4厘米，一天24小時就是96厘米，已經快接近1米，這麼換算下來前途好像也沒那麼黑暗了。
沮喪不到1分鐘，天生樂觀派的石宇又滿血復活，一天接近1米呢，還是有希望把根布滿整個位面碎片的。
一個月後……
「唉，果然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看著只長了不到15米的根莖，石宇忍不住唉聲嘆氣。
按他之前的預算，一個月應該能長個30米左右，但是在實際生長過程中，總會有各種意外和問題產生，這次能長15米已經是他拼盡全力的結果。
比如第一個星期，光是修復大地就花費了他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時不時的就有一處鬆動或者開裂需要他去維護和修補，只要他一分心去干別的，自然之力的轉化效率就會降低。
第二個星期出現的意外更是打得石宇一個措手不及，石宇發現自己有一部分樹葉竟然變黃，開始掉落了。
這變化得很突然，一天的時間就進入了凋零期，一點預兆也沒有。
在老葉片掉落之後，石宇只能停下手中的其他工作，全力去催生新的葉片。
在新的葉片完全長成之前，葉片無法對毀滅之力進行吸收，因為新生的葉片過於脆弱。
即便石宇消耗大量的自然之力對葉片進行催生，這也花費了石宇兩天的時間才將樹上枯萎的葉片全部更換。
從此以後，石宇定期的對自己的樹葉進行檢查，只要發現葉片有衰老的趨勢，就立刻對葉片進行更換，避免一次性出現大面積葉片掉落而影響自己對自然之力的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