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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這天我在工作室裏忙著手中的活計,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您好,請問您需要修複什麽東西?”我應聲開門問道。

  敲門的是個中國男人,身材頎長,比例勻稱,一副劍眉下,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澄亮清澈,高挺的鼻梁宛若雕刻在英俊的臉龐上一樣,英氣逼人。

  我從沒見到過如此俊朗的男人,不禁多看了一眼,感覺到自己的失態後,我迅速的恢複了平靜。

  “您好,請問你需要修複什麽東西?”我又問了一遍。

  “這個小木匣麻煩你幫我修好。”男人環顧著四周開口說道

  我帶著白手套雙手接過男人手中的木匣子仔細的查看,發現沒有什麽需要修補的,漆色完美油亮,特有的樟木香味味道濃鬱,雕花精美無暇。

  “先生,您好我看不出這個木匣有何需要修補的地方,還請您明示一下。”我雙手捧著木匣越看越熟悉,總是覺得在哪裏見過似的。

  木匣身上有一處修補過的痕跡,包括刻刀走過的流線都那麽熟悉,仿佛這個木匣是經過我修補的一樣。

  男人不說話,依舊環視著我工作室的陳列。

  “先生,冒昧問一句,你這個木匣的這一塊是找哪位師傅修補的?”

  見我這樣問,男人忽然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被這麽帥的男人看,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我不禁拿衣服蓋了蓋胸前的兩座高峰,難不成遇到色狼了?

  陳玉楠說我總是有情景妄想症和被迫害妄想症,他總說我自我感覺太良好,說我自戀,哼!懶得理他。

  不顧眼前這個帥帥的怪男人是什麽來路?難不成是來砸場子的?

  腦中無限個想法如草泥馬一般飛騰而過……

  我去,這是什麽套路?不盯著我工作室看了,就盯著我看,我摸了摸圍裙下的手機,咽了咽口水以掩飾自己的緊張情緒。

  我想好了,如果他敢撲上來我就用手機砸他!

  我們四目而視了兩秒鍾,那小子竟然奪門而逃了。

  瓦特??難道這麽帥的男人是個精神病,哎!造世主是多麽的弄人,讓這麽個精神病如此好看。

  那個精神病跑出去後,我才發現他拿來的小木匣還被我捧在手裏。

  什麽東西,怎麽這麽沉,我小心翼翼的把木匣子放到桌子上,生怕毀壞了。

  萬一剛才那個男人不是精神病而是一個陰謀呢?他把這個小木匣子放在我這會不會是他偷來的?或者裏麵是不是有什麽引爆裝置?

  想到這裏,我渾身打了個冷戰。

  本要打開木匣子的手跟觸了電一樣猛地縮回來,不過好奇心使然,我又禁不住要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

  於是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的掀開木匣的蓋子,發現裏麵根本不是什麽炸彈,而是厚厚一遝信封。

  木匣子看樣子年代至少是唐代以前的,而信封還是現在的,肯定不是木匣子原始主人留下的。

  真是好奇心害死貓,我拿起幾封信,發現沒有寄件人,也沒有郵票,更沒有收件人,並且信封也沒用封上口。

  這是什麽情況?這都21世紀了,電子信息時代通訊如此發達,誰還會如此老土的寫信呢?


  我覺得那個男人簡直太古怪了。

  於是我決定拆開其中的一封信,看看裏麵到底寫了什麽內容。

  “天靈靈,地靈靈,王母娘娘保佑我,蒼天為證啊,我可不是有意要偷看人家隱私的啊。”

  我禱告了一番,眼一閉,心一橫就打開了。

  信紙上蒼勁有力的鋼筆字整整齊齊的跟剛才那個帥神經病一樣好看。

  “蘇芒,你離開我已經205天了,這是我寫給你的第205封信,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我又拆開了另外一封,還是寫給同一個人的,看口吻應該是一個男人寫給一個女人的信。

  但是讓我疑惑不解的卻是這個女人的名字竟然和我同名同姓。

  我越看越起勁兒,也顧不上手裏的活兒了,索性把手套摘了坐在沙發上一封一封的看。

  也沒啥特殊的內容,隻是寄托思念的文字而已。

  我正打算關上木匣子,把信放好的時候,猛地一抬頭,發現不知道陳玉楠什麽時候正站在我的跟前。

  可能是剛才讀信讀的太投入了,竟然沒有聽見陳玉楠進來的聲音。

  我快速的把信放好,站起來拉住陳玉楠的手溫柔的說道:“你什麽時候過來的,我都沒有聽到。”

  “我剛過來啊,看你在看東西,那麽仔細就沒有叫你,什麽東西看的這麽入迷?”陳玉楠問道。

  “也沒什麽,就是剛才過來一個奇怪的男人,說要修複這個小木匣子,我檢查了一遍發現完好無損,沒有需要修補的地方,就拒絕修補。

  可誰料到那個精神病把木匣子丟在我這就跑了。

  剛開始我還以為是什麽危險物品呢,也不敢打開,結果打開以後發現裏麵都是寫給一個女人的信。

  不過,你說奇怪不奇怪,信裏麵的女人名字和我一樣,也叫蘇芒……”

  我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陳玉楠好像越聽越不對勁兒,上前一把奪過我手中的信封,拆開看著,一語不發。

  我從沒見到過他如此模樣,嚇得我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我一把從背後抱住陳玉楠,生怕他會做出什麽舉動似得。

  陳玉楠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垂手站著跟個死人一樣,信掉了一地。

  我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會這樣,緊緊地抱著他一句話也不說,生怕再說錯些什麽讓他情緒崩潰。

  “蘇芒,如果有一天,有人帶你走,你會離開我嗎?”陳玉楠有氣無力的問道,但又好像在自言自語。

  “陳玉楠,你在這說什麽胡話呢你?”我覺得怎麽他今天也變得這麽不正常,一把鬆開他,裝作生氣的模樣不再理他。

  陳玉楠跟受了特別大的打擊一樣,一句話不說黯然離開了。

  我想不透,為什麽他會這樣,難道隻是因為信中女人的名字和我一樣,他吃醋了?

  可我明明沒有在他麵前如何繪聲繪色的描述那個男人的美貌啊,他不應該這樣啊,也沒有理由這樣莫名其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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