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海邊小屋
車送到了之後,大家也準備啟程了。這一次去尋找刺朵喇族幾乎是大海撈針。他們只是聽老奶奶說了大概的位置,但是那麼原始的森林到底還有沒有人居住,都是一個問題。
石頭買的是一輛七座的車,所有人都可以坐上而且還能捎帶點必須用品,毋庸置疑石頭雖然習武,但是心思也是十分細膩的。
突然石頭一個急剎車,後排坐著的竹竿打趣道:「石公子,現在連開車都暈車嗎?」
「不是的,你們看。」石頭指了指前方。一個女人躺在路上。
所有人都警惕起來。此刻一個女人躺在路上,實屬非常的奇怪。不是在日常,偏偏在這個時候。
一路上車輛都非常少,路的兩邊村莊也少,偏偏就在這個地方不遠處就是一個村莊。
大家都沉默了,都在考慮一個問題。到底要不要下車看看這個女人。如果這是一個圈套,如果救了必然就是自己惹禍上身,如果沒救,萬一那是一個普通人,因他們沒有救助而死了或者情況更危險,那就更讓他們的良心過意不去。救還是不救?大家沉默了10分鐘。
藏叔開口:「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好。」石頭把安全帶解下,「你們在車上別動,我下車去看看。你們把車門鎖好。」
就在石頭下去靠近女人的時候,女人的皮膚顏色非常古怪。眼睛緊緊地閉著一動不動。一個念頭在石頭的腦海里,於是乎他把了一下脈。手觸碰到女人的手時一股冰涼襲來。隨後石頭轉身回到車裡。
「怎麼不把她帶上來。」白允問到。
「死了,已經涼透了。」石頭淡淡說著。
「那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吧,不要停留了。」藏叔說著。
「嗯。」石頭一邊說著一邊啟動車子。
「一路上人煙荒蕪,難得附近有村莊卻在路上躺了一個死去的人。有村莊的地方應該熱鬧才對。」白允分析著。
「熱鬧的地方自然會容易發現有人死了,但這裡卻一個人都沒有出現。太奇怪了。」竹竿回應。
車裡再次陷入了寂靜,這寂靜彷彿暴風雨前的寧靜。
白純握住白允的手,喃喃細語道:「除非,這就是針對我們的,警告我們不要繼續尋找。車不要再往前開。」
車裡的人一瞬間統一都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這一趟,沒有人能保證是否能有結果。沒有人能保證安危。
路程就在大家的寂靜里一點點縮小,三小時過去了,他們來到了目的地——那個靠近海邊的房子。
這個位於海邊的房子,兩室一廳,很小。距離附近最近的村莊才不過5分鐘車程。因為只有一家的緣故,顯得格外偏僻。
房子里都是一層灰,擺設和五年前白允來這裡的一樣。
思緒隨即飄回了五年前——
五年前白允17歲,剛好大一,那年暑假跟著父母來雪溝鎮遊玩,一開始還會和父母一起登山,在雪溝鎮里到處玩耍,後來認識了白純,就和父母分開行動了,變成和白純在雪溝鎮到處玩。
白允父母思想開明,他們可不想以後自己的兒子老大不小了還不戀愛不結婚,他們之前來雪溝鎮遊玩的時候也和白純的奶奶遇見過,住得近,大家都算認識。加上白純為人斯文又有素質有教養,所以就更加同意他們談戀愛了。畢竟在雪溝鎮有房子,在這裡結婚生子也是可以的。
和白純出門遊玩的次數多了,竟忽略了父母,他們回家時臉上的惆悵也越來越深。如果當時白允早一點發現異樣,或許現在就不一樣了……
晚上,大家都早早休息了,因為這個房子只有兩室一廳,所以房間就自然成了白允和白純一間,其他三人一間。
「這一次,能找到他們嗎?」白純輕輕問著。
「不知道,現在的線索都太模糊了。」白允撫摸著白純的頭髮,輕輕摟著她。
「其實我有一個事情一直覺得很奇怪,沒有告訴你。」白純細語說著,「當年允爸允媽帶你來這邊玩之前也來過雪溝鎮。」
「這個我知道,和藏叔一起來過。」白允扭頭看向白純。
「奇怪的就是藏叔,藏叔肯定見過我,因為帶你來這邊玩之前,我奶奶之前跟允爸允媽就跟認識,藏叔肯定也認識我們祖孫倆。但是藏叔現在再次看見我,就好像不認識我似的。」白純坐到床邊,看著白允,用只能白允能聽見的分貝在白允耳邊說著。
白允聽後邊點頭邊回答:「嗯……」
並沒有感到很意外,所以沒什麼大反應,白純問:「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我也覺得奇怪,但是我很早之前就已經覺得藏叔好像知道點什麼,但是卻不告訴我。」白允靜靜說著,「他不說,我也就沒再問下去。現在你也發現藏叔奇怪,那你也要小心點,盡量不要和藏叔單獨落單了。」
「嗯,知道了。」白純回答道。
「快睡吧,早點休息,你才病好沒幾天。」白允催促白純。
第二天早上,藏叔一大早就醒了,在海邊散步著。
大家起來后在屋外看著藏叔遠處小小的身影,白允說道:「石頭,竹竿,我覺得藏叔有點奇怪,你們小心一點。」
「絕對奇怪。非親非故,在你父母失蹤后照顧了你5年。我和石頭很早以前就覺得奇怪了。」竹竿拿著一瓶水一飲而盡。
似乎是大家都認同竹竿這一說法,無一人反駁。
過了一會,大家散去,各自休息。竹竿坐在躺椅上搖搖晃晃,藍天白雲,海邊樹林里一切都很美好,很舒適,但是卻是一場不知危險的征途。
可惜,可惜。
就在竹竿在躺椅上搖搖晃晃看向天空和海邊時,他發現了在窗戶上的弔掛著的風鈴末端的布條上有字。
大喊道:「你們快過來,這個布條上有字。」
竹竿起身把風鈴如下,風鈴下除了一個布條還有一根小管。
布條寫著三個字:「任清風。」
「一定是異裝人來過這裡,無聲無息地。」石頭看著風鈴說。
「昨天來到的時候你們有沒有注意這個風鈴?」白允問。
大家都搖搖頭,很顯然大家都沒有留意。
白純覺得應該不只有任清風一個名字的線索才對,因為如果沒有留其他的線索,那寫上任清風的名字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和意義。於是她拿起那根小管子,反覆看了看,發現小管可以扭動。
便驚呼:「這裡還有東西。」
扭動小管,裡面有一張很薄很軟的紙卷著,上面寫著往南80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