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事有蹊蹺
聽到韓醫生的這句話,我頓時就感覺這其中似乎是另有隱情,於是我們就問韓醫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韓醫生說當時這個小女孩的父親把她的女兒抱過來的時候,這診所外面的確排了很長的隊,但是因為這小女孩當時的情況很是嚴重,不僅高燒不退,而且劇烈的咳嗽,那小臉也是漲得通紅,就好像隨時就會死掉一樣。
診所的護士第一時間告訴了這韓醫生那小女孩的情況,韓醫生知道后,當時就讓那小女孩的父親趕快把他的女兒帶進來瞧病,誰知這小女孩的父親卻是有些磨磨蹭蹭的,說要排隊。
韓醫生當時就急了,說你這人是怎麼當父親的,自己的女兒都燒成這樣了,還排什麼隊,趕快送進來。
於是,那小女孩的父親才有些慢悠悠的將小女孩送到了韓醫生那裡,其他病人也知道情況特殊,都是很自覺的讓出了一條路。
聽韓醫生說到這裡,我和金不逸面面相覷,就覺得那小女孩的父親的做法挺奇怪,按道理說,其他人在遇上這種情況的時候,肯定會急的不得了,絕對不會排隊,就算這人是一個很守規矩的傢伙,看著韓醫生這診所里有這麼多人,他也一定會去選擇隔壁的診所或者直接去醫院,要知道那時候對面那家診所裡面,根本就沒有多少病人。
韓醫生接著說道,當時他給這個小女孩檢查的時候,那孩子的父親表現得還是挺著急的,不過他這種著急總讓韓醫生感覺很假,就好像那些小鮮肉演的電視劇一樣假,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產生的錯覺。
當時他給這小女孩檢查身體的時候,其實就是一個感冒,不過這感冒一開始並不嚴重,但是因為這小女孩一直沒有得到醫治,所以導致這小女孩已經發燒燒成了肺炎,韓醫生查處了這小女孩的病根,雖然這小女孩此時的情況看起來很可怕,但是也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病。
於是,韓醫生就給這小女孩開了一張藥單,讓護士給小女孩輸液。
說到這裡,就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了,當時那護士明明是給那小女孩做過皮試,而且也發現了這小女孩對頭孢過敏,所以在加藥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放頭孢進去,誰知道這到頭來,這小女孩卻因為頭孢過敏死掉了。
我問韓醫生,說會不會是護士搞錯了,誤把頭孢當成了其他藥品,所以才導致了小女孩過敏,但是,如果這小女孩過敏,他父親一直守在旁邊,應該能看到啊,我以前也頭孢過敏過,的確很難受,不過這護士第一時間把針頭拔了,不就沒事了。
韓醫生說因為這小女孩的特殊,所以他的父親當時就向他申請了一個單間,就是在診所的二樓,那裡原先是一個三室一廳,後來被我改成了好幾間私人病房,因為有些病人在生病的時候容易產生煩躁的情緒,而診所一般很嘈雜,所以用這種單間,能夠讓病人得到安靜。
接著韓醫生就說,當時這件事情就發生的很蹊蹺,那小女孩的父親出去上了一個廁所,上了廁所回來之後,就發現那個小女孩已經窒息死掉了。
聽完韓醫生講訴之後,我和金不逸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而韓醫生則是不停的用自己的雙手在他的頭髮上抓扯著,他對我們說,這件事情之後,他這診所肯定是開不下去了,不過他並不是擔心自己的生意,這做醫生的,首先就是病人的性命為大,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醫死人,他不怕賠錢,但是良心很過不去,這將會成為他一輩子的陰影。
我問韓醫生,說這小女孩死後,這家人是不是就在你店門前擺了花圈,然後就報警抓了你。
韓醫生點頭說是,不過是他自己報的警,並不是那小女孩的家人報的,那小女孩的家人當時的意思是私聊,讓我賠八十萬。
我頓時就覺得這件事情更加的蹊蹺了,哪裡有這種當父母的啊?我甚至有些懷疑,這小女孩到底是不是這父母親生的。
我就問韓醫生接下來要怎麼辦,韓醫生說他也不知道,就看這家人會不會把他告上法院,如果吃了官司,就只能讓法庭來判這件事情,不管是坐牢還是賠錢,他也都認了,如果對方要私了,那也只能花錢了事,不過這八十萬不是小數目,他這診所店雖然開了一兩年,不過以前生意並不好,所以不但沒賺錢,還一直虧,好不容易做了個刺符之後生意好轉了,卻沒曾想到遇上了這種事情,只能把房子抵押了,然後再到處借點,看能不能湊齊這八十萬。
我們挺同情這個韓醫生,不過也是愛莫能助,從他這裡回去的路上,我問金不逸,有沒有感覺這件事情很奇怪。
金不逸說是很奇怪,而且怪就怪在那孩子的父親身上,你說這孩子生了這麼重的病,幹嘛非要到韓醫生這裡來看病?為啥不直接送去大醫院,還有就是韓醫生說那護士明明沒有加頭孢,為何那小女孩會頭孢過敏而死,最後就是那小女孩死後,為何偏偏是韓醫生自己報的警。
我說這些問題結合在一起的確有些蹊蹺,但是仔細一想也沒啥毛病,近段時間韓醫生診所的生意這門的火爆,那家人肯定是以為韓醫生的醫術高明,所以才特意送到這裡來的,至於那頭孢的問題,應該是弄錯了,而那家人不願意報警,我想是因為他們想的比較開吧,這人都沒了,讓韓醫生去坐牢對他們也沒什麼意義,倒不如直接要八十萬私了,彌補一下損失,不過這也說起來,這小女孩的家人也有些太鐵石心腸了。
回去之後,我和金不逸也沒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這韓醫生也就是我的一個客人,和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我也沒那個能力去幫他,所以至於他最後到底會怎麼樣,也不是我應該去考慮的事情。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第二天早上,我和金不逸剛去刺符店裡不久,兩名警察就來到了我的店裡。
我接觸刺符這一行也有些日子了,但是還重來沒有和警察打過交道,在他們進來之後,我心頭就有些緊張,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的後背更是突然就傳來一陣隱隱的刺痛感覺,這是一種不好的預兆啊。
我急忙上前去問這兩名警察,問他們有什麼事。
其中一名警察打量了我一眼,然後就問我是不是向南,我急忙說是,另外一位則是說你們這裡,是不是還有一位叫做金不逸的。
我下意識的就停了兩秒,看樣子,這是來者不善啊,就在我還在思考該怎麼回答的時候,提著早餐的金不逸就從外面走了進來,這警察第一時間就問他是不是金不逸。
金不逸也表現得有些詫異,回答說是,然後就問這兩位警察找他有什麼事。
這個時候,其中一個警察就問我們,說前段時間,那韓醫生私人診所的韓醫生,是不是在你們這裡做個一個泰國的法力刺符,然後他們又接著說,這韓醫生你們肯定知道我指的是誰,這兩天萬達那邊醫死了一個小女孩的那個,鬧得沸沸揚揚的。
我和金不逸相互望了一眼,我沒敢開口,金不逸卻是很直接的點頭說是,然後就反問這兩名警察,說韓醫生的確在我們這裡做過法力刺符,而且是旺事業的,但是,這和他醫死小女孩沒多大關係吧,我們這店裡所有的執照可都是齊全的。
那警察當時就說你們別緊張,我們不是來查你們的,而是想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有人要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