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後車窗上的人臉
我沒想到阿贊古登他們居然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刻趕過來,加上阿贊古登在內,他們一共來了七個人,全部都是曼谷這邊有名的阿贊大師,其中那個阿贊saka就是精通控屍法門的黑衣阿贊。
阿贊古登他們進來之後,那些被拔了皮的死屍全部退入福爾馬林池裡面,而那些用茅山扎紙術搞出來的模特,卻是一點不懼怕阿贊古登這群人。
那些模特繼續朝著我們這邊移動過來,我們幾個也不敢硬碰,第一時間朝著阿贊古登他們那邊跑了過去,而那些模特則是大步的追了上來。
阿贊古登說,這些模特是通過茅山扎紙術製造出來的,之所以能夠復活,是因為那茅山道士給了他們一口陽氣,因此,他們這些身懷法力的阿贊大師,對付那些死屍綽綽有餘,但是對付這些模特,卻是無能為力。
我一聽,有些慌了,連阿贊古登他們都無法對付這些模特,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那樓上的模特下來越來越多,他們每一個身上都好像是身懷絕技一樣,巴頌和那些警察也是對著他們連續開槍,但是這子彈打在他們的身上,和打在那些死屍上面差不多,並不會給他們造成半點的物理傷害。
這可該如何是好?阿贊古登他們的法力不管用,巴頌他們的子彈也不管用,我們總不可能去和那些模特肉搏吧,就算真去肉搏,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這個時候,阿贊古登則是吩咐我們先離開這裡,而他和他那幾位朋友,則是統統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域耶,在滴了一滴指血在域耶上之後,他們全部盤地而坐,念起了咒語。
我還沒搞明白阿贊古登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就看到那福爾馬林池子裡面頓時就升騰起了一股一米多高的大浪,緊接著那些剛才才回到池子裡面的死屍又一次開始爭先恐後的往外爬。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明白這些死屍為啥又爬出來了,剛要提醒阿贊古登他們小心,卻被馬良一把給捂住了嘴巴。
馬良讓我別說話,還說現在這些死屍,已經不會再傷害阿贊古登他們。
我心頭一驚,還沒問為什麼,就看到那些從福爾馬林池子裡面爬出來的死屍通通朝著那樓道上的扎紙模特沖了上去,緊接著,就出現了非常血腥的一幕,幾十具死屍與幾十具模特,就這樣在這建築物裡面幹上了。
整個建築物都是那些死屍和模特咆哮的聲音,同時還夾雜著阿贊古登他們念經咒的聲音,阿贊古登他們每一個人的額頭上都是布滿了密集的汗珠,臉上的表情也顯得非常的難受,青筋直爆,現在我總算明白過來為啥這些死屍會突然去攻擊那些模特,原來,是阿贊古登他們施展了控屍法門,控制了那些死屍。
阿贊古登他們不能夠對付那些身上沒有陰氣的模特,但是卻能夠用控屍法門去控制那些渾身都是陰氣的死屍,用這種以毒攻毒的方式,絕對是最好的辦法。
在那些死屍和模特打成一片的時候,除了阿贊古登他們之外,剩下的所有人都推到了外面,巴頌第一時間呼叫總部叫來了救護車,這帶來的警察之中,死了三分之一,傷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一,也是被嚇得有些內分泌失調。
那建築物裡面的鬼哭狼嚎大概持續了有二十多分鐘,最後,阿贊古登和阿贊saka他們相互攙扶著從裡面走了出來,緊接著阿贊古登就吩咐我們一把火將這裡給燒了。
我們沒問為什麼,直接一把火把這裡給燒的乾乾淨淨。
回來的路上,我就問阿贊古登,為何會突然趕到這裡。
阿贊古登那一隻獨眼裡面迸射出了些許的精光,他說其實早在第一次屍體失蹤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暗中注意這件事情了。
「第一次屍體失蹤?」我問阿贊古登是什麼時候。
阿贊古登說大概是在兩個月前,當時就在大皇宮那邊,出現了一起屍體失蹤的案件,而這次屍體失蹤發生的地點是在大皇宮附近的一所醫院,為了怕這件事情傳出去會對醫院的名聲不利,所以遠方花錢安撫了這死者的家人,並且封鎖了這次事件的消息。
而在這屍體失蹤之後,院方第一時間調出了那停屍間的監控視頻,想從這錄像視頻中找出到底是誰偷了這醫院的屍體,不過在看完這段視頻之後,院方並沒有發現這屍體是被誰偷出去的,一具屍體,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從停屍間人間蒸發了,於是,院方將這次事件定義成了靈異事件。
這醫院的院長是阿贊古登的朋友,因此,他找到了阿贊古登,希望他能夠幫忙查一下這件事情,當時阿贊古登在看了那一段監控視頻之後,卻有了新發現。
他發現在這視頻中間部分,出現了一名穿著白大褂的護士從停屍間走了出去,她走姿勢其實並沒有任何的怪異,但是奇怪的就是這護士,為何會平白無故出現在停屍間,院長解釋說,這停屍間的屍體,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專門定期檢查,這名護士,應該是去例行檢查的,阿贊古登卻不這樣認為,他讓人處理放大了這一段視頻,最後發現,這個穿著白大褂的護士,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那具失蹤的屍體。
因此,阿贊古登就推測,有黑衣阿贊在暗中對這屍體進行了控屍術,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讓那屍體自個從醫院裡面走出去了。
接下來有大概半個月的時間,曼谷多次出現了類似的事件,阿贊古登作為這一帶很有名望的阿贊大師,所以,他是不允許有外來的黑衣阿贊在這一帶興風作浪的,於是,他聯繫了阿saka和阿贊萊他們,一起插手了這次事件。
不過阿贊古登他們查了很久,也沒有查出太多可靠的消息,直到那一整車冰凍死屍的出現,而這個時候,我和馬良也介入了這次事件,阿贊古登當時之所以沒有把他們早已經在插手這件事情告訴我們,其實就是想給我們一個磨練的機會。
於是我就問阿贊古登,說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們已經搞清楚了那些屍體為何會突然失蹤,同時也搞清楚了這背後的人,用控屍術弄來這麼多屍體的目的,但是很遺憾的是,這幕後的操控者,卻提前跑了。
阿贊古登回答道,他已經知道這背後的操控者到底是誰了。
就在我興緻勃勃的問阿贊古登,這背後的操控者到底是不是緬甸那一股神秘勢力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刺眼的燈光,開車的馬良一個急轉,差點把整輛車都開到懸崖下面去。
一輛黑色的轎車從我們面前呼嘯而過,在開過去之後,它又突然放慢了速度。
我驚起了一身的冷汗,還好這馬良的車技夠好,要不然我們這一車的人,就得跟著死翹翹了。
馬良在把方向盤掌穩之後,一個急剎將車停在了路邊,而我則是下意識的要想破口大罵是誰他媽開車這麼缺德,這大晚上的居然開這麼刺眼的燈光,不過在我下意識的用眼睛嘌向後視鏡,在看到這呼嘯而過的那一輛轎車後面的玻璃的時候,我全身的寒毛一下子就炸了起來。
我看到那輛車的後車玻璃上,印著一張慘白而且詭異的臉,那張臉,居然是上次在昆明,從樓上摔下去死掉的那名黑阿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