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傳說與神話、歷史
傳說，混沌初分，世界初成之時，有世界樹紮根於蒼穹之中，世界樹貫穿三界，孕育諸神。在那流火從天而降，深淵生物遊盪於世間的時代，先古的初生神靈帶領萬族將惡魔、幽靈、魔鬼驅逐到深淵之中，他們在世界各地建立了高聳入雲的鐵塔，用符文陣法將鐵塔相連。
當時世界上的諸族還處於蒙昧之中，法則的奧妙在初生神靈中代代流傳，而為了擊潰深淵的生物，初生神靈將法則的知識傳授給了萬族中與初生神靈最相似的人族。
人族的先民在懂得了法則的奧妙之後迅速產生了一些神靈，在第一次神戰之後，人族在人間界的實力遠遠超過了其他各族。
懂得了法則的人族由此掌控了遠遠超過各族的魔法能力，這引起了世界樹的警覺。
在數千年之後，世界樹孕育了混沌初分以來最強大的神靈：原始神靈。
原始神靈始一降世便與初生神靈展開大戰，掌握了世界樹至高神器的原始神靈輕易打敗了初生神靈，初生神靈大敗，被迫離開天界。原始神靈由此成為了諸天萬界的主宰。
原始神靈滅絕了世界上的所有生物，世界樹重新創造了所有的種族，那個時代由此隱藏在歷史的深處，歲月的長河中。
原始神靈統治了世界十萬年，那十萬年裡，自九天之上的天使族至人世間的蠻、人、靈、獸等族再到九幽之下的惡魔、幽靈、魔鬼，都匍匐在原始神靈的王座下。
原始神靈數量與日俱增的十萬年也是世界樹蓬勃發展的十萬年，原始神靈通過神聖教團維繫人間的統治和影響。但人間爆發的數次神戰將世界樹的秘密泄露給萬族，萬族借著朝拜原始神殿的機會，竊取了原始神靈的權能。
自此，人世間的萬族能夠修鍊成神。
在那輝煌的歲月末期，諸族點燃神火的神靈在地獄、幽冥之中征戰，想要突破至原始神靈三大神王的級別。
經歷了數萬年的磨礪，至遠古初年，人間界出現了四大神王級強者：蠻帝、巫神、靈皇、神聖龍皇。
人間的萬族訂立了神聖盟約，諸神駕駛著戰舟登上天界。
四大神王帶領萬族攻入天界，與原始神靈展開了曠日持久的戰爭。
先代的諸神斬斷了通天的世界樹，原始神靈的九大王國燃起了戰火。白羽飄落的天堂中，初生的熾天使手握火焰鑄就的長劍直抵人間，乘雷而落。凡生的諸神唱著高歌，展開決戰。
經歷了近萬年的戰爭后，凡生獲得了勝利，原始神靈的統治傾覆，諸族自立。
塵世的冠冕為諸族所得，一個個帝國相繼建立。
那時，自極東海灣至西方禁地，自北部諾濤海至南方的精靈森林，遼闊的疆域隨處可見刻滿神聖盟約的石碑。
那是凡生最繁華的時代：精靈的皇庭佇立於大陸南部，精靈族的聖樹上有各系的元素精靈翩翩起舞；極北的冰靈在雪山上建起聖殿，他們的意志能夠影響穿越大陸的寒流；還有那尚武的蠻族，在大陸的高原建立起遼闊的皇朝；人族的眾神建立起了通天的帝國，帝國的疆域包含著半個天界。
但那時，下界的黑暗潛藏已久，當諸神接連隕落，神座從天而落時，黑暗席捲而來，打破了平靜已久的世界。
雖然僅存的眾神帶領萬族擊退了黑暗，但凡生的輝煌已無法挽回，黃金時代結束了。
天界與人界的通道關閉，元素潮汐退去，神靈不存人間。
諸族各自為先代的神靈建立神殿，以祭先靈。
凡生進入了遠古末年。
······
「這壁畫記錄的是第一代諸神之前的時代，神話時代。」
邵月望著一旁的壁畫，禁不住出聲說道。
眾人左側是地獄、幽冥，無數古老的魔神在黑霧中隱藏，地獄三頭犬的火焰熊熊燃燒，戴著黑色王冠的魔神踏在一個死去的熾天使身上，他手舉著三叉戟，望著天宮。
這是魂魄的礦井，幽昧、蠻遠。他們沉默地穿行在黑暗裡，彷彿隱秘的銀脈。血從岩根之間湧出，漫向人的世界，在永夜裡，它重如磐石。除此，再無紅的東西。
到處是絕壁和迷霧織成的森林。一些橋橫跨在虛空上，還有那陰鬱的灰色大湖，懸在不可測度的深淵上，猶如雨天低覆的黑雲。穿過馴順的荒野，一條小徑蒼白蜿蜒，如一綹棉花攤開。
而人間在眾人頭上，那上面刻畫著的是先知們穿行在荒原。他們手持著木製的法杖，戴著亞麻編織的尖頂帽，跋涉在無人的荒野里，躲避著神聖教團的高壓統治。
而壁畫上的人族帝國中，到處林立著原始神靈的尖塔，青銅的尖塔上站著的是身著神官服飾的人，舉著權杖，向遠方眺望。
右側的天界，白羽飄落，天使們在雲間飛翔，原始神靈高坐世界樹之冠，載歌載舞。
世界樹的頂端，是一座水晶的宮殿。原始神靈伴著金色的霧氣，諸天星辰的光輝灑落在殿宇中。
至高的君王俯視著大地，手握著命運的權杖，他目光所及都是他的領土，最終的審判等待著那些拒絕他的人，他是萬界之王，眾神之主。
「萬界之終，最終的審判。」
姬夜望著這場面宏大的壁畫，輕聲念道。
「這壁畫存世久遠，經歷了數萬年至今，想必一定有人來過，前方不知還有什麼，我們一定要小心。」
凌策望著其餘三人，沉聲說道。
「以前這裡說不定是一個禁地，後來不知為何而被遺棄了。先代的壁畫傳承至今，價值無法估量。前不久，帝都出售了一幅黑暗歷時期保存大致完好的神降圖，起始價格是三百萬金幣，最終以七百萬金幣被西塞羅大主教買下了。」
姜明聳了聳肩，眨巴著眼睛說道。
「這麼值錢，要不要弄下來。」
姬夜與凌策、姜明相視一笑，開口說道。
「開玩笑，損壞一點都是錢，還是算了吧，這是通體繪製在牆體上的，除非是直接將山體取出，否則肯定破壞原來的景象。」
姜明搖搖頭，瞪大眼睛說道。
「走吧，我們上前面看看，過一會就走。」
姬夜攤開雙手，指了指前方。
四人隨即再度啟程，走出不遠就走到了壁畫的邊緣，壁畫之外的牆上刻著姬夜幾人看不懂的圖案。
這些圖案形態各異，有舞動的火焰、奔騰的巨獸，還有手持長矛奔跑的人。但更多的是四人看不懂的圖形，令人有些疑惑。
「先民的紀實么？」
姬夜看了一眼牆上的圖案，就繼續前行，沒有停留。
通道內此時只剩下微風吹過的聲音與幾人的腳步聲，油燈的火焰微微晃動，像是故人點頭告別。
這時前方的夢獸傳來消息，令姬夜為之一振。
「夢獸傳來消息，前方有其它的魔獸。」
姬夜餘音未落，其他三人皆是一振。
「真的么，什麼魔獸？」
姜明急忙出聲問道，轉頭看向姬夜。
「有幾隻沉睡的毒蟾蜍，體積相當大，足有二尺高度，還有一些沉睡的血蝙蝠，翼展有三尺寬。」
姬夜輕笑著告訴三人，右手把玩著法杖，按捺不住心中的戰意。
四人加速前行，姬夜姜明凌策加持上御風術和加速術，白虎也加快速度，一起向著前方奔去。
迷窟內岔道無數，幾人一路衝刺，不在任意去選，而是一路直線前行。四人調整位置，姜明在前，手握巨斧。姬夜跟在其後，手握法杖。凌策稍稍落後凌策，握著水藍色法杖。邵月在最後面，伏在白虎身上，望著前方。
大約一炷香時間后，四人追上了等待的夢獸。
夢獸前方不遠處，卧著一隻灰綠色的巨大蟾蜍。毒蟾蜍身上紋路、疙瘩密布，看上去甚是駭人。
毒蟾蜍恰好在牆邊的一個凹槽中沉睡，只露出了身體的上半部分，如果不質疑的話，很容易忽略。
姬夜閉目感受著毒蟾蜍的氣息，估測著它的品階。毒蟾蜍在沉睡時的氣息十分微弱，若有若無，這讓姬夜很難揣度它的品階。
法師能夠根據魔獸或者是職業者的氣息判斷品階的高低，這是一個低級魔法探測術。而四階以上的職業者不需要探測術，僅憑感知就能對方的實力。
在低級的職業者中，只有法師能夠判斷敵手的實力。這也是法師能夠風靡大陸的一大原因。
「三階初期！」
過了不久，姬夜睜開雙眼，斷然說道。
「恩，我的判斷也是三階初期。」
幾息之後，凌策也睜開雙眼，點了點頭說道。
「我們的實力都在二階圓滿，還是不要去招惹他。尋常三階初期的魔獸不是我們的對手，但是一隻毒冰二系的魔獸還是十分危險的，我們繼續走吧，不遠處棲息著一些血蝙蝠。」
姬夜望著三人，緩緩說出自己的想法。
「好吧。那就繼續向前吧。」
姜明點了點頭，沒有反對。
四人繞過毒蟾蜍再度啟程向前。
前行幾步，又見到幾隻體積更大的毒蟾蜍，有一隻體積足有四尺寬，令幾人為剛才想要動手的想法汗顏。
走過毒蟾蜍聚集的地方，四人邁向血蝙蝠棲息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