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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神州

  古籍無名,圖文皆具,主要記載了神州修行界的基礎認識。神州之浩瀚遠超他所想,也許逍遙遊中扶搖九千里的鯤鵬,也不過神州中的一種稀有強大的妖獸。


  神州大地,幅域遼闊無邊,千奇百怪無奇不有。有巍峨的仙山、未知的深淵、兇險的大澤、神秘的洞天……

  這是一個道統橫立的世界,像楚國這樣的王朝不過是為了統治世俗而建立,受道統教派的管制,楚國便是屬於道統星辰教的下屬王朝。


  強大的修士翻山倒海,名傳千古,不受世俗萬般規矩的限制。可以說修行界是強者的天堂,弱者的地獄。


  金烏東升,玉兔西墜,日夜循懷至古今。


  陳默每日不斷的修行吐納,栽花除草,不問世事,逍遙自在,不時揣摩那篇逍遙遊,但卻毫無進展。


  而他的元胎也在這一個月的修行里增長了一寸,達到蘊胎四層。那朵青蓮的蓮葉上已經多了幾條神秘的紋絡,青翠欲滴,光芒奪目。


  「小默,小默」相國府外熟悉的聲音在呼喚著,嘹亮清脆。


  「承嗣!有什麼事嗎?「陳默拉開大門,見李承嗣依靠牆上,大汗淋漓,在不停的輕搖羽扇。


  赤陽高照,天氣酷暑,李承嗣將袖管袖褲捲起,完全沒有一個翩翩公子形象,放蕩不羈。


  陳默自然知道李承嗣的性格,自在逍遙,隨心所欲,連他父親都管教不了。


  「哈哈,小默,沒想到兩月不見,你轉身就成了駙。」李承嗣滿臉笑意。


  對於這件事陳默也是尷尬無語,公主都跑了但皇上還是給他強制賜婚了。於是乎楚都的人都知道皇上招了個『假』駙馬,成了酒肆茶館的飯後笑點。


  「喂,你聽說了嗎!皇宮出了一件趣事,公主逃婚,駙馬成了假駙馬!」


  短短時間內,幾乎是家喻戶曉,再經過三人成虎的言論,又多出好幾個版本,如『公主和她的真命天子已經私奔了,假駙馬欲橫刀奪愛!』


  「承嗣,你就別譏諷我了。說吧,找我什麼事?」陳默問道,他知道李承嗣肯定不會為了這種事來找他,說不得他還與一些酒肉朋友聊到『我兄弟假駙馬與公主不得不說的秘密』。


  「小默,我可是聽到消息,最近有人要找你麻煩!」李承嗣神情忽然一變,一副嚴肅的模樣。


  「什麼!找我麻煩,你知道是誰嗎?」陳默很是詫異,摸摸下巴的稍稍露出的胡茬,思忖道。


  要知道他近兩個月幾乎與楚都人無所交集,更遑論有仇了。


  「三皇子沐星。」李承嗣說道。


  「三皇子?」陳默一聽更是莫名其妙。


  據他所知,三皇子沐向晨,明妃所生,他的外公是楚國四大世家的南宮世家,修行資源豐富,加之其天賦也高,自幼進了道統星辰教,兩人從未有所交集。


  「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三皇子前幾天下山回來,指名道姓的要找你麻煩。」李承嗣解釋道。


  「跳樑小丑,不足為懼!」陳默擺擺手,眼神凌厲,他從來都是個不怕事的主,皇子又如何,惹急了招揍!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小默,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有困難就找我。」李承嗣右手錘錘自己的胸膛,堅定說道。


  李承嗣和陳默從小玩到大,情同手足,他自然不會讓陳默受到欺負。


  「這就是相國府嗎?」一個僕役打扮的少年頤指氣使地問道:「你們府中的那個假駙馬在不在?叫他出來見我。」


  李承嗣褲袖全部管起,而陳默不過是簡單的文人打扮,可能被這僕役以為是相府的僕從和書童。


  陳默與李承嗣面面相覷,他們從未見過逼格如此高的僕役,兩人面帶微笑,陳默故作遺憾地說道:「李兄,據說這相國二公子有個規矩。」


  「哦,規矩!還望細說。」李承嗣配合地問道。


  「但凡要見上他一面,必須要在這相府大門學狗吠叫三聲,才能得見。」陳默在狗字上聲音加重。


  「唉,可惜了,看來我等無緣與他相見,還是走吧!。」李承嗣輕搖羽扇,遺憾的說道。


  「哼,不過一個小小王朝的公子,如此驕傲自大,恃才放縱。若非殿下交代,我定要夷平這座府邸。」僕役滿嘴不屑。


  他是沐向晨最忠實的僕役,跟隨沐向晨進入星辰教,成為教中的外門弟子。來到這楚都,自恃身份尊貴,除了個別人,都不看在眼底。


  驕傲自大?恃才放縱?還要夷平相國府!李承嗣目瞪口呆的看著陳默,雖然陳默面無表情,但自小與他相處的李承嗣深知這只是暴風雨前夕的平靜。


  「你給我學三聲狗吠,我賜你世俗的榮華富貴。」僕役指著李承嗣說道。


  李承嗣雙眼半咪,他堂堂李家二公子,竟被人指著鼻子說道,還叫他扮狗叫,嬸嬸可忍叔不可忍!


  「你是沐向晨的人?」陳默平靜的說道,制止住陷入暴怒的李承嗣。


  「膽敢直呼殿下的名諱,找死。」僕役動若脫兔,右手直接向陳默的脖頸掐過來。在他眼中,世俗中的僕從和書童不過是『雙腳羊』,任人宰割。


  咔嚓一聲,隨後僕役發出撕心裂肺慘叫聲,陳默閃電般的將他的右手擰斷,無力垂落。


  僕役左手握住垂下的右手,厲聲說道:「不管你們是誰,都難逃誅九族之罪。」


  話音剛落,李承嗣一個大巴掌朝他臉上呼了過去,直接讓他整個身子在空中掄了一圈,狠狠的摔在地上,鼻青臉腫。


  「你們到底是誰?」僕役被打怕了,畏畏縮縮,臉上充滿恐慌懼怕。


  「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否則!」陳默俯視這個僕役,平淡的說道。


  「我說,我說。」看到李承嗣恐嚇的表情,蠢蠢欲動的姿勢,僕役連忙點頭。


  「你是沐向晨的人。」


  「是,是。」僕役連續的點頭說是。


  「沐向晨讓你來有何事?」陳默問道。


  「殿下讓我交給假……不,是相國府二公子一封請帖。」僕役再傻也知道眼前這兩個煞星與假駙馬關係匪淺,連忙改口說道。


  「你倒是知趣,請帖呢!」李承嗣說道。


  僕役急忙從懷中抽出一張熨金的請帖,遞到李承嗣的手中,陳默和李承嗣打開一看,上面幾個金粉大字:百花園一敘。


  「滾!」李承嗣的話讓僕役如臨大赦,慌忙逃跑,頭也不敢回。


  百花遊園。


  百花遊園是楚都最大的遊園,遊園在盛夏之際百花綻放,鶯歌燕舞,一般是文雅貴人在其中聚會遊樂。


  「小默,我們是去還是不去?」李承嗣拿不定主意了,詢問道。


  「去,當然去!」陳默肯定道,對於古籍上記載的浩瀚神州,他十分嚮往,若是沐向晨以皇威壓他,他大可以帶著父母逃出楚國。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強者為尊,君臨萬古,與天驕相爭,同神魔共飲,雖死無憾。


  毫不猶豫的說,陳元正的那本無名古籍已經徹底喚起了陳默的豪情壯志,點燃了他心中的洶洶烈火。


  自從經歷了放逐虛空的夢幻世界后,那渾身黑焰青年無匹的力量,視他為螻蟻的眼神,已經在他內心打下力量為尊的烙印。


  百花園內,一群錦衣男子和閨閣佳人或高談闊論、或清言雅語,開瓊筵以坐花,飛羽觴而醉月。


  一處涼亭之內,石桌上坐著兩個相貌俊美的男子,一個身穿蟒袍,另一個身著青色道袍,道袍上繁星閃爍。旁邊還有站著四個穿著灰色道袍的修行者,上面也綉著幾顆星辰,卻暗淡無光。


  他們都是星辰教弟子,灰袍是外門弟子,青袍是內門弟子,實力不俗。


  「向晨師弟,你說這陳默會不會來?」青色道袍男子滿飲一杯,問道。


  「顏師兄放心,他一定會來。」沐向晨早已打聽到陳默的性格,語氣肯定地向青色道袍男子說道。


  青袍男子是星辰教內門弟子,名叫顏修誠,與沐向晨有所交集。此次幾人一同下山完成師門任務,正好途徑楚國,便在此停留幾日,準備報仇。


  「嗯,那就好。」顏修誠想到他珍藏的丹藥,他寶貴的坐騎,都因為一個魔女而付諸流水。此恨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但是,那魔女背後有座高不可攀的靠山,他敢怒不敢言。魔女放言道;我有個駙馬,他是楚國陳默,你們的損失由他賠償,在這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

  於是乎,顏修誠幾人便來找陳默尋仇,順便索要賠償。


  此時,滿臉鼻青臉腫的僕役連滾帶爬地向沐向晨而去,眼淚嘩嘩的流淌,混合著鼻涕,簡直是涕泗橫流。


  「殿下,殿下,你要為我做主啊!」僕役哭喊道,跪倒在沐向晨的腳下,聲音極其凄涼。


  「大驚小怪,哭哭啼啼地像什麼話。」沐向晨怒道,嚇得僕役眼淚立馬止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沐向晨問道。


  「殿下,小的好心好意將請帖送到那陳默府上,誰知那陳默不但毆打小的,還出言諷刺!」僕役顛倒是非,悲慘地向沐向晨述說。


  「哼,陳家之人,有朝一日,我必將你們滿門殺絕。」沐向晨內心憤怒地說到,對於相府陳家,他是恨之入骨。


  「顏師兄,想來那陳默也是個膽小怕事之人,怕是不敢來了,哈哈哈。」他極力遏制內心的波瀾,強顏歡笑對顏修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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