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送我的東西我當然會要了，那有再給回去的道理，不過你買的你也嘗嘗。」趙賈拿起一塊吃，吃完了還要拿，連吃了好幾塊。
「你再吃就沒有了。」趕緊捂住，自己吃了。
「你真是一個好妖，下一次我也要買東西給你吃，禮尚往來。」
「好啊，那我就等著素子小姐給我買的好吃的點心了。」
素子拍拍他的肩膀「放心馬上就要發月錢了，發完月錢，我就是有錢人了，到時候帶你去過有錢人的生活。」
說著還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月錢是晚上發，為了防止在樓里做活人多眼雜弄丟了。
素子回去看華菱只見倆人手牽著手，華菱一臉無奈，金夫人在哪裡哭泣。
「你的手太涼了，手上一點肉都沒有。」金夫人越摸越心疼，這孩子一定有妖欺負她，看給孩子瘦的。
華菱見到素子向他丟了一個求救的眼神，素子吃了好幾口東西上前。
「夫人您咋了，是不是咱招待不周啊，我來去找傅掌柜。」還沒走遠被叫住了。
「是我太多愁善感了，見到像菱兒這麼可人的姑娘，我就高興，就思念不已。」擦擦眼淚好好看看華菱。
金夫人止住了哭泣她的僕人和她同步一般，都止住了。
這小餅乾吃著還真香，就是沒多少了，分給華菱一些。
華菱自然來者不拒，一把全抓了。
素子嘆了一口氣，早知道她就再拿一些再給她了。
「日後我還能來這裡看你嗎。」金夫人拉著華菱的手問，眼神很真誠，讓她拒絕不了。
「當然可以，你隨時都可以來，只要是我們開店時。」
金夫人掏了掏，把自己帶來的錢遞給華菱。
「夫人您這不可啊。」一旁的嬤嬤想阻止，卻被金夫人拒絕了。
「姐姐沒什麼好東西，這裡還有些錢，你拿去給自己多買些吃的和用的不要虧待了自己。」
華菱不能要，她雖然比不上華啟有錢，可是她也算是有小金庫的妖，怎麼可以要別人的。
「夫人您要是這樣下次來時，我可就要躲著您了，這使不得。」推開給她錢得手。
「而且您自己過得好，鎬三小姐在天之靈也不會擔心您了，咱家這麼大的家業，也不會短我吃喝穿住的。」
太難為了，她老臉都快丟盡了，怎麼會能要一個比她還弱的人的銀子。
「你不收下我不放心啊，我怕你會虧待自己，你看你臉上都沒什麼肉了。」
越想金夫人越覺得華菱過得苦，這頭上都沒什麼首飾，衣服也灰撲撲的，一點都沒有女孩子的樣子。
「您再給我，我會不放心您的。」
素子上前。「金夫人您這真使不得，咱們華菱要是真收了您的錢，您讓她以後出去怎麼做妖。」
「您要是真不放心，以後多來看看她，對自己再好一點，金夫人您看您自己身上也沒什麼肉啊，這她看著心裡也不舒服。」
「她這不願意收您的錢就是希望你多給自己補補，這樣比補在她身上還讓她開心。」
聽了素子的話，金夫人有些不敢置信。「菱兒真是這般嗎。」
頂著那眼神艱難的點了點頭。
金夫人眼淚要流出來了，沒想到菱兒會關心她。
「唉，金夫人您這可不能再流眼淚了，哭多了對眼睛不好，你這要是再哭下去，將來華菱找相公您可就看不著了。」
聽著趕緊擦擦眼淚，老半天終於不哭了。
華菱也做不了什麼事就陪著她，聊聊天，期間還有一些小姑娘們上來買胭脂，都是素子招待她們的。
卻金道長時不時在樓道之間穿梭幹活，也不知道他到底幹什麼，就是拿著一個抹布在本來就乾淨的地方擦擦。
有時還會把牆上的藤蔓弄斷，不得不費力把那些再給弄好。
「這樓里的東西太嬌弱了，碰都碰不到。」靠在素子身邊說著。
卻金身上的氣味並不好聞，人也不修邊幅，身上的鬍子和頭髮亂糟糟的，顯得他很累。
平日了那麼忙著給人治病，那麼多人怎麼不累。
手撐著架子休息一會，他得先露臉，才好求人辦事，唉，向來都是別人求他，何時輪到他求別人了。
耳邊響起來嘩啦啦的聲音，抬頭一看大家都看著他，罪魁禍首就是他。
「這架子太不結實了。」嘿嘿笑著。
誰知道這架子這麼輕，隨便一點動作它就倒了。
素子扶扶額，上去幫他撿。
別說華啟找的瓶子還不錯，架子周圍有些毛地毯，東西摔在上面還沒有摔碎。
只是那些東西下面有一大塊葉子，是爬在牆上的藤蔓。
怪不得沒摔碎，感情是華啟接住了啊。
「哇，這藤蔓太好用了吧，哪來的啊，我也想去整一個。」卻金第一次見過回自己接東西的藤蔓，不僅有裝飾的作用還這麼有用。
「死了你這條心吧，你搞不到的。」把摔下來的東西整理好，幸好沒有什麼被摔壞的。
華啟這時從樓上下來了。
「素子姐，這是你的月錢，我先給你了。」素子一個月沒有做完，華啟還是給了她一個月月錢，十兩銀子！
「這麼多，我現在是有錢人了，我要出去嚯嚯買好吃的了。」
卻金在旁邊看著，看著那麼多的錢沒有他的份。他也好想領月錢。
荷包裡面都是一些零錢，方便出去買東西吃。
一旁的金夫人看見素子領了月錢，鼓鼓囊囊一大包，這才放心下來，對自己工人不錯的老闆，對家人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聊了幾句才不舍的離開。
回樓上看著樓下人人來人往，要不是城外難民遍地，她是真的看不出來和和平時期有什麼區別。
「大菱子，我們要不要去一品香嘗嘗好吃的。」素子還沒有去過一品香，聽說那裡的飯菜很好吃。
「你請客我就去。」
這時的素子開始裝模作樣起來，撐著下巴思考了。
「嗯！我想想，既然這樣，看在我們往日交情的份上我就帶你去吃吧，不過超過三文錢的菜就不要點了，太貴重我吃不起。」
「大菱子，你看。」原本笑著的素子嚴肅了起來。
華菱順著她看過去的方向看去，是人販子。鬼鬼祟祟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好人。
「不用擔心，他們這裡有個女官專門抓這些人，挺厲害的。」
「妖精姐姐說的是許大人嗎。」卻金道長湊過來。
「那位大人自稱茴香，不過那位那人已經離世了。」
「拿人生死說事一點都不好笑，我前些日子還在曲家小姐的宴會上看見那位大人的。」不相信卻金的話。
「我當然沒有開玩笑，那位大人就在參加宴會不久后，死在了一個窯洞里，許家小少爺現在都離家出走了。我算了一卦，許小少爺很可能準備和他姐姐待在一起了。」
「妖精姐姐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問大街上的人，都被傳遍了。」
「妖精姐姐你和她很熟嗎。」
搖頭「並不我們只是一面之緣而已，那位大人看著很有趣，這麼離開了，太可惜了。」
卻金很贊同華菱的話「勻國失去了這樣有能力的大人確實可惜。」
「不過那位大人從小到大都不是很幸福，再轉世投胎像她那麼有功德的人，下輩子且不說大富大貴，倒也會幸福平安順遂的。」
提到茴香倆人的心情都不太好，沉默下來。
素子撥弄著嘴唇。
「大菱子你要是想她，日後我們努力再見她一面。」
「怎麼個努力法，都死去的人，難不成死去了見他？」卻金真讓素子討厭，懟她幹啥。
「方法總比困難多，船到橋頭自然直，什麼辦法等到時候就知道了。」哽著脖子不理卻金。
華菱跳下去，追上那人販子。
人販子走的地方比較偏，方便他們辦事，現在也方便了華菱辦事。
跳到他面前。
「你是自己把那小孩教出來，還是我搶過來，再把你送到牢里去。」
那小孩不出聲，怕是被迷昏過去了。
人販子被華菱的突然出現給嚇了一跳，後來想起許大人已經死了，他還需要怕什麼，不過是一個不見不平想逞英雄的人。
扔下小孩拔刀上去。
什麼都還不知道，眼前就一黑沒了意識。
拎起小孩，拍拍他的腦袋，用了一點妖術才把他弄醒。
「自己回家去，下次路上小心一些。」小孩還沒多大，像個五六歲的樣子，穿的也不破，想來應該是家在京城的人家。
小孩像是被嚇著了，要哭不哭的模樣，華菱拎著人販子回九華樓。
「卻金你把這個送到衙門裡去。」坐著繼續看樓下，眼睛有點花，看東西有些不清楚。
「不要，我還要在這裡幹活，還要求華老闆事情。」
「你的八卦鏡還在我這裡，想好了再說。」
「為妖精姐姐辦事，是我的榮幸，我現在就去。」一陣風人就沒了。
素子湊到華菱面前。「大菱子我們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華菱現在聽不清素子在說些什麼，甩甩頭，人直接翻了出去。
素子還以為華菱看見了什麼東西。可是華菱在空中翻轉時緊閉的雙眼讓她慌了神想也沒想直接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