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再度交鋒
再度來到宴會大樓前,時拓等人不免唏噓,想想上次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還是和一群丹修同行。
那時候的他們,對於這中都學院裡面的情況,也是完全處於懵懂狀態,甚至險些被別有用人的對手握住了難以翻身的把柄。
如今故地重遊,時拓雖然不能說對中都學院了如指掌,但是也基本上算是站穩腳跟了。
只不過如今和他一同前來的,除了六皇子等人意外,就全是顏洪這邊的戰鬥型修士了。
這種雙方熟絡的宴會,規模自然不會太大。顏洪那邊原本有數百名修士,現在來參加宴會的,也只是十幾人而已。
雖然數量上比起時拓這邊,依舊是多了不少,可至少進入宴會房間,絕對是不會顯得擁擠了。
一陣推杯換盞,時拓眾人也算是久違地美餐了一頓。畢竟在平日的修鍊之中,修士們也沒有必要進食,這種宴會上的吃喝,倒是純粹地解饞了。
這次的宴會倒不像是上次那般,並不是什麼鴻門宴,一群人經過宴會上的一陣熟絡和交流,此刻的關係,也可以說得上是朋友了。
就算不是什麼可以推心置腹的對象,至少也是酒肉朋友不是,一些小忙倒也是不會拒絕的。
藉助著這樣的機會,時拓對於戰鬥修士這邊的情況,也是有了較為細緻的了解。
比起丹修,中都學院招收戰鬥修士弟子的時候,對於弟子修士的要求,也是更為嚴格的。
在正常的招收弟子途徑中,像是時拓這樣只有金丹六層的弟子,是根本沒有可能進入的。
正常情況下,這一屆戰鬥修士弟子在進入中都學院的那一刻,至少都是金丹九層的修為。
各弟子之間的區別,也只是在於這一層修為是否達到圓滿。
不過,無論是各弟子在一開始是否金丹期圓滿,在他們進入到中都學院的前三個月,都是不允許突破到元嬰期的。
這也有了時拓當初在中都學院門口見到的那些戰鬥修士弟子,最多都只是金丹期圓滿的一幕。
而根據顏洪所述,到了現在這個階段,原本因為中都學院的規矩,強行停留在金丹期圓滿去鞏固根基的修士們,已經紛紛開始朝著更高境界突破。
就顏洪所知,現在戰鬥型修士這邊的弟子,如今已經有三成剛突破元嬰期不久。
而在核心弟子之中,突破到元嬰期的人數比例,更是達到了八成。剩下的兩成弟子,倒不是因為底蘊還不足,全都是因為另有打算,希望在突破后能夠又更高的修為造詣。
儘管如此,也並不是說先突破的修士就一定造詣低,只是他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打算,或是已經有了充足的自信,認為自己已經達到了自己在金丹期所能做到的極限。
而那些還不去突破的修士,也只是因為他們有些手段,不在金丹期嘗試一下,就不會心甘情願地突破,畢竟有些神奇手段,是只有在修士修為的特定階段才能夠使用的。
正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了這個店。
不過,出於急躁原因進行突破的修士,也不是沒有。因為同一屆的弟子是可以相互挑戰的。
即使是核心弟子,對於鼓勵對戰的戰鬥型修士們來說,也是沒有辦法拒絕一戰的。
而且,那些提前突破到元嬰期的修士,也是能夠對同一屆中那些尚未突破的弟子進行挑戰的。
這樣一來,一部分為了部落下風,便硬著頭破直接晉級了,即使他們還有一些提升的手段,也因為原本成功希望就渺茫,所以乾脆放棄了。
聽到這樣的情況之後,時拓和六皇子對於戰鬥型修士這邊的競爭激烈,也終於算是有了深刻的了解。
畢竟這邊的挑戰,是有很大的可能性出現傷亡的。雙方平日里沒有什麼仇恨的還好,交手之間也不會下手太狠。
但若是彼此瞧不順眼,或是有什麼私怨,那麼兩者之間便很有可能出現不死不休的場面,畢竟對於這些問題,中都學院是不會有什麼干涉的。
好在這種挑戰雖然不能拒絕,但卻也不是無休止的。實戰雖然重要,弟子本身的積累和休養,也是頗為重要的。
交戰的頻率超過一定程度,那麼弟子所能夠獲得的邊際收益就會越來越少,甚至會無謂地增加弟子的折損率。
故而這種挑戰的次數限制,也就有了必要,核心弟子之間無條件接受的挑戰,一個月的次數限制是三次,內門弟子是四次,外門弟子是五次,一直到雜役可用次數越來越多。
這樣看來,倒也符合了中都學院對於弟子折損率的考慮,畢竟核心弟子是其中最寶貴的,即使中都學院也不願意這樣級別的弟子會折損得太多。
兩隊人一邊交流情況,一邊向修鍊居所返回,氣氛顯得頗為融洽。只是當眾人來到院落群附近的時候,一聲冷笑卻是驚醒了交談中的雙方。
「呦呵!之前聽說有人轉型到我們這邊大痣哥我還不信,現在沒想到這消息不但是真的,竟然還是你小子!
怎麼樣?別說大痣哥我這個元嬰期的前輩,欺負你這區區金丹中期的小輩。只要你在這裡給我把鞋舔乾淨,再叫上一聲大痣哥,我就放你一條活路!」
時拓聽著這陰陽怪氣地嘲弄,一眼過去還果然是個熟人,只是這人倒也沒有出乎時拓的預料。
在他轉型過來之前,就考慮過這傢伙的報復。只是此刻唯一讓時拓有些皺眉的是,對方竟然已經突破到了元嬰期。
其實也不奇怪,剛才顏洪已經跟他說了有八成核心弟子已經突破到了元嬰期,這黑痣修士算在其中也很合理。
「上回踩了你的臉,還沒來得及看。這回聽你一口一個大痣哥的自稱,我倒還真發現,你這全身上下最好看的,還真是臉上那顆黑痣了!
至於你這張臉嘛?算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再用鞋底幫你做個調整,這樣才配得上你那顆黑痣啊!」
黑痣修士聽到時拓一開始就說道踩臉的事情,臉色立即變黑,後來時拓誇獎他的黑痣,心中又有些飄飄然,以為時拓想跟他服軟。
但是聽到了最後,他的臉色一就完全陰沉下來,特別是時拓又再次提及踩臉,那意思分明是說他的黑痣就像鞋底的爛泥一樣難看,而他的臉是原本比爛泥都不如的模樣。
其他人此刻的臉色卻是精彩萬分,一些人噗嗤大笑出來,還有一些人鼓著嘴漲紅著臉,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
甚至連那些本來站在黑痣修士身邊的修士,也是偷偷地走遠了幾步,並轉過身去,以免被那黑痣修士察覺到他們此刻的異樣表現。
畢竟除了黑痣修士本人以外,就算是他的同伴,也是沒有人認為對方臉上的黑痣有多麼好看的。
反倒是黑痣修士本人的容貌原本還算俊朗,形體也算勻稱,頗有些出塵脫俗的韻味。
奈何他本人不以為然,逢人就要顯擺他臉上那顆大大的黑痣。要知道對於修道者來說,祛痣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嗎?可他卻始終將這大得有些驚人的黑痣作為自命不凡的底氣。
現在好了,你不是要凸顯你的黑痣嗎?對方確實將這黑痣描述成了你這個人的閃光點。
可是這個閃光點卻也成了鞋底爛泥般的存在,而其他那些值得誇耀的地方,也全都落到了黑痣更低的水平。
時拓這一段嘲諷,也算是大快人心了,畢竟黑痣修士的同伴們平日礙於關係,也不好指出來,此刻時拓的話是說到他們的心坎里去了。
「敬酒不吃!那就怪不得我了!」說著,黑痣修士就取出了自己的令牌,並在上面滴上了自己的血。
很快的,時拓的名字和黑痣修士的名字一起出現在半空中,只是時拓這邊的名字要淡一些。
時拓嘆了口氣,感受到自己身上那塊令牌也是立即起了反應,只得取了出來。沒有多說什麼,也是立即向上面滴血。
顏洪見到雙方在這轉瞬之間竟然就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原先還準備提醒時拓不要魯莽的話,也咽回了喉嚨。
畢竟就算他說再多,這每月三次的挑戰,還是必須無條件接受的。對於時拓,他還是比較重視的,畢竟他看到了時拓那驚人的肉體力量。
此刻處於心中的重視,他還是提醒了時拓一句:「我和這傢伙之前交過幾次手,他的戰力與我相當。三天前,他還是金丹圓滿而已。」
提醒的話雖然不多,但是信息卻不少,顏洪如今還是金丹圓滿修士,兩者戰力相當,自然指的是在金丹圓滿的時候。
因為差了一個大境界,時拓雖然看不出黑痣修士的實力深淺,但是對於金丹圓滿的顏洪,時拓還是能夠看得出來深淺的。
而對方三天前還是金丹修士,這也就說明了對方境界不穩,這樣一來,時拓自忖倒還真的有能力一戰了。
畢竟,這剛晉級的元嬰期修士,總不可能可和混亂之地那老不死的風魔子旗鼓相當。
不過,顏洪口中所說的戰力,也只是指真氣渾厚度而已,至於其他的攻擊手段,時拓還是無法推測的。
黑痣修士現在到了元嬰期,雖然手段不見到多處多少,但至少還是會有一些元嬰期修士的特有招數的,這些都是時拓所要提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