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照顧師弟
六皇子原本在氣頭上,還沒有怎麼在意周圍的臭氣。如今時拓一提,他便連連皺眉,顯然不堪其擾。
隨後,只見他用手撲扇著臭氣,對時拓說道:「時拓,本皇子看你在內境丹比上不是厲害得很嗎?怎麼現在面對那群囂張的混蛋也沒動靜了?」
周圍的修士原本心中也憋著一口氣,對那些丹師的做法憤懣不已,只是他們沒有想到辦法,所以也只能暫時低頭忍耐著。
如今聽到六皇子對時拓用激將,他們也都暫時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時拓,畢竟在穿越山林的過程中,最先想到馴服靈獸的就是時拓,而他又是內境丹比的冠軍。
因此,儘管在內境丹比之上,眾人都是競爭對手。而如今初到中都學院,人生地不熟的,大家就成了一條戰線上的夥伴,眾人對於時拓,還是還有稍高的期待的。
時拓自然不可能因為六皇子如此粗陋的激將法,去改變自己原本的意願,他對於如何對待那上萬名丹修,實際上還沒有確定的態度。
實際上,這是因為時拓還沒有徹底弄清楚,對方那些丹修對自己這六十人的態度。
雖然說對方看似對自己六十人進行孤立排斥,但若是僅僅如此,還不會影響到他們在中都學院的修鍊。
畢竟雜役工作的分配,只不過是按照領取順序進行的。時拓等人來得晚,接到了這種爛工作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這種領取任何的前後,也只不過是雙方的一種正常競爭而已。這次時拓等人領取錯誤,那麼等到第二天下一吃領取,或是更多次之後,眾人也熟悉了領取任何的規則。
那麼,對方就不可能將時拓等人全都排擠到差勁工作之中。因為決定任務分配的是順序,而不是絕對數量。
出於繼續觀望一番的心理,時拓沒有現在就想好如何對付那些丹修,因此也沒有接六皇子的話茬。
他希望能夠在摸出對方的底線之後,再決定雙方之後所需要的對抗程度和手段。
「哼!莫非我們這些丹比優勝者,真的就比不上那些各地而來的平民?
這怎麼可能?各位還是多想想我們要怎麼對付他們吧?難道各位準備一直待在這樣的環境中修鍊三個月嗎?」
六皇子見到時拓沒有接過自己的話茬,冷哼一聲,隨即又對其餘的修士問道,似乎想要以此抒發自己此時的鬱悶。
而聽到六皇子的話語,眾人都想到了接下來三個月,一直在此地度過的情形,心中蘊藏的同樣鬱悶不由爆發出來,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眾人的討論無不涉及對方那群丹修,於是眾人之間的討論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激烈。
直到時拓淡淡地說了一聲:「快點收集葯肥吧,雖然這裡的條件惡劣,但是沒有按時完成任務,依舊會影響到各自的修鍊資源的。
聽到修鍊資源之後,剛才還聊得熱火朝天的修士們,就立即埋頭收集起葯肥!」
即便是自命不凡的六皇子,此時也不得不收集起自己身前地面上的葯肥。
畢竟在這中都學院之中,修鍊資源的分配相當豐厚。與之相應的,修士一收到懲罰,說損失的修鍊資源也將是海量的。
在這關鍵的三個月中,若是在修鍊資源上與其他修士出現了差距。那麼即便他們原本佔據優勢,也會快速地被人甩在後面。
按照中都學院的計劃,在這三個月中,本屆的新弟子中可是會有絕大部分都將晉級到元嬰期修為的。
如今時拓這裡的六十人,基本都是金丹後期左右乃至金丹圓滿的修為。
他們完全有可能趁著這三個月一舉突破到元嬰期,若是因為修鍊資源的損失,而落在了後面,造成的影響,甚至會影響到他們在中都學院培訓的整個三年時間。
當然,這個三年指的是至少三年,在三年內,學院弟子們的出行都得服從中都學院的安排。
至於三年期滿之後,才允許修士自行離開中都學院。當然在一般情況下,在三年期滿后,還是有許多修士會選擇繼續留在學院之中。
時拓等人這進行雜役工作的第一天,就一直在靈獸園中度過,直到天色漸漸變暗,他們才完成了自己分配到的葯肥收集量,交差后返回了居所。
除了初始修鍊資源之外,中都學院的弟子還有每月固定分配的資源。
而雜役修士每天必須進行雜役工作,並保持全勤,才能夠領到滿額的每月固定資源。
不過進行雜役工作畢竟佔據了雜役修士們的修鍊資源,出於補償,在修士每天完成自己分內的任務之後,還可以在交差時領到針對所作任務的資源獎勵。
原本因為收集了一天的葯肥而鬱悶不已的時拓等人,在交差時領到了各自的當日修鍊資源之後,心情倒是稍微好了一些。
而當他們剛回到自己的居所院落,就看到一個元嬰期修士在其中一幅等候多時的模樣。
「哈,師弟們,你們可算回來了!師兄在此可是恭候多時了!」還沒有等時拓等人說話,那名穿著帶有中都學院徽記長衫的修士就先行說道。
眾人聽到這名元嬰修士是沖著他們而來的,相互看了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時不時地將目光向時拓身上投去。
時拓自然注意到了這種情況,現在大家都是丹比優勝者,他又是冠軍,此時讓他代為發言也並無不合理之處。
「不知這位師兄是何人?久候我等有何要事?」時拓雖然言語客氣,不過也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刻意地無故諂媚。
「實際上我和諸位師弟一樣,當初也是憑藉內境丹比優勝,才獲得進入中都學院的資格。
各位師弟今天的遭遇,師兄我也聽說了。而且師兄當初也遇到過類似的情形,所以想來跟師弟們交流一番,以免師弟們因為排擠而耽誤了修鍊。」
眾人聽到這位師兄的來意之後,心中都是一喜,覺得這位師兄的心腸著實不錯,一眾修士開始有些騷動起來。
其中有一個修士略帶疑惑地問道:「師兄,你說你也是從內境丹比來到中都學院的。這麼說,你來到這裡已經有二十年了?」
那名師兄聽到這名修士過於直接的問話之後,明顯有些尷尬,愣了一會兒之後,說道:「說來慚愧,實際情況卻是如此,我在中都學院修鍊了二十年,卻仍舊停留在元嬰期的修為。」
原來有些激動的修士聽到對方的話后,明顯略微失望了一下,眼前的師兄,在他們眼中看來,似乎不是那麼牢靠了。
「唉,一言難盡!當初我們那一屆的弟子進入中都學院之後,也想如今你們的情況一樣,直接分為了兩派。
而師兄我所在的那一派和你們一樣,人少的可憐,在初期總是受到另一派丹修的排擠,從而導致我們那一批人早中都學院錯過了最為關鍵的頭三個月,進而一直落後。
雖然其中也有一部分同伴憑藉著個人的出色天賦,在三年期滿之時躋身到了同屆弟子中的頂尖行列,但是師兄我卻沒有那麼幸運,才導致了此時的境況。」
時拓等人聽到了這位師兄的遭遇之後,不禁唏噓不已,從而對自己等人遇到的狀況更加地重視起來。
「師兄,不用氣餒,我看你已經到了元嬰後期,應該不久就能夠晉級了。那麼,師兄你這才的來意究竟是什麼呢?」
時拓心中也對對方的遭遇有些同情,安慰了對方一下,隨後還是切入正題問道。
那名師兄見時拓竟然直接看出了他的修為狀況,心中有些訝異,多打量了時拓幾眼,隨後才笑盈盈地說道:
「是這樣的,師兄我的情況已經覆水難收,不過我卻不想看到你們之中有人遇到和我一樣的情況,所以今晚我想宴請各位師弟,大家一同把酒而談,商量對策!」
在場的六十名修士聽到這名師兄的解釋之後,不禁有些動容。雖然心中還多少有些懷疑,可是一想到對方的情況,就覺得一切可以用同病相憐來解釋。
尤其是原本就排在靠在二十名的幾位丹師,他們聽到了這名師兄的來意更是滿臉興奮。
因為他們在這一批內境丹比優勝者本就排在後面,若是眾人之中有誰更容易重複這名師兄的老路的話,那麼他們是最有可能的。
實際上,花費二十年的光陰,從金丹後期晉級到元嬰後期,在內境來說雖然稱不上修鍊得快,但也是可以接受的速度。
只是他們一想到在中都學院這樣良好的修鍊環境之中,花費了二十年才只能修鍊到元嬰後期,那就太過可惜了。
因此,在眾人短暫的討論中,這些排名靠後的丹師們,他們對於這位師兄的邀請是極力贊同的。
而時拓、李月禪、六皇子等排在前面的丹修,雖然沒有太多的緊迫感,但是對方此舉本就處於好意,他們也沒有充分的拒絕理由。
於是,在場的六十人經過短暫的商議之後,便決定接受這位師兄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