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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和好(二)

  趕到夏家門口的葉思仁看到正跪在地上的夏天,很是心疼。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把傘打到他的頭上,陪著他一起跪。


  夏天不明白:「老爸?」


  葉思仁嘆了口氣:「從小到大也沒看你跟雄哥頂過一次話、回過一次嘴。這次為了老爸我,跟你老媽搞成這個樣子,老爸對不起你。」


  「老爸!」夏天抖得很厲害,但仍然把傘推向葉思仁:「不用,你撐。」


  葉思仁聽著更愧疚了,把傘舉在夏天的頭上,露出自己的身子:「不……你撐……」


  夏天又推回去:「你撐啦!」


  葉思仁又斜了過去:「你撐就行了嘛。」就這樣踢皮球踢了好幾輪,葉思仁把傘扔了出去,陪著夏天一起淋雨。父子二人相視一笑。


  夏美打著傘,看著淋雨的兩個人,很焦灼。夏宇也跑下樓:「雄哥,外面真的很感人耶,我都快要哭了。」


  夏美也跑了進來,跟夏宇說著情況,希望夏宇幫忙勸夏雄。然而夏宇也很無奈:「沒有用啊,雄哥一直不為所動。」


  夏雄終於忍受不了兩人在旁邊碎碎念:「你們兩個,是不是也要被我趕出去啊!」


  星夢茹漫無目的的逛著,逛著逛著來到了東城衛所住的公寓。正要外出買零食的a chord發現了雨中的星夢茹,急忙過去給她撐傘:「星mm,你最近是怎麼了?有什麼不順心的,需要宿醉和淋雨,一點都不像你。」


  a chord把星夢茹領進公寓,讓她洗個熱水澡,自己出去給星夢茹去買換洗的衣服。a chord全副武裝的走進一家女裝店,小心翼翼的探查著。發現沒人注意他之後才躡手躡腳的走進店裡,拉住一名服務員。


  服務員沒有在意a chord的裝扮,耐心的詢問著:「這位先生您好,請問您需要些什麼?」


  a chord緊張兮兮的看向周圍,拉下口罩:「把你們店裡均碼的女生衣服都給我打包一套,把標籤和包裝都去掉,把衣服給我就好。快去.……」


  服務員點頭,有些暈的去拿衣服。轉身看著鬼鬼祟祟的a chord有些不安,跑到收銀台結賬的時候和收銀員討論了兩句:「你說那個人什麼情況啊,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不會是犯罪分子吧!」


  收銀員點了點頭:「有可能,我在這裡看著,一有什麼不對我就報警。你自己要小心!」


  服務員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在一旁躲著狗仔的a chord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被當成了罪犯,估計他知道一定會哭笑不得吧。


  服務員拿著a chord的卡和他要的衣服走到他的面前:「先生,你的卡,還有你的衣服。歡迎下次光臨。」不管他是出於什麼原因來買女裝,但是一下子買了這麼多。不僅讓她的銷售業績提了上來,還多了不少提成,她都是要感謝這個裝扮奇怪的男子。


  a chord沒有想那麼多,拿著衣服快速離開了。a chord哭喪著臉回到公寓:「喂,星mm,衣服給你放門口了,你洗完自己出來拿。我告訴你,這可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去買女裝,你都不知道那女裝店的人都用那種怪異的眼光看著我!」


  星夢茹淋完雨心情愉快了不少:「行了,你是大功臣,就勉為其難的給你做一頓好吃的來犒勞你吧。」


  a chord兩眼放光:「真的嗎?不許反悔哦!」


  星夢茹:「不反悔,一會兒出去就給你做!」


  [夏家]夏天和葉思仁從白天跪到了晚上,夏宇和夏美盯著外面的狀況。夏雄回到自己的房間,關好門:「夏天.……為什麼那麼固執?為什麼那麼像我,我就是這個死脾氣。當年一天到晚跟你阿嬤頂嘴,就是這個死脾氣。」


  夏雄坐在床上,回想著過往的經歷:「當年不顧阿公阿嬤的反對,硬要嫁給你老爸。結果我有很好嗎,我有很好嘛!」夏雄說著說著又開始流淚:「葉死人,沒出息的死人。想當年,想當年他還滿愛我的,想當年他唱歌還滿好聽的。」


  『綠草蒼蒼,白霧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綠草萋萋,白霧迷離。有位佳人,靠水而居。』聽著夏天的歌聲,夏雄想起了當年葉思仁唱給她聽的情景。


  「我願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無奈前有險灘,道路又遠又長。我願順流而下,找尋她的方向。卻見彷彿依稀,她在水的中央。」夏雄露出了笑容。


  「綠草萋萋,白霧迷離。有位佳人,靠水而居。我願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無奈前有險灘,道路又遠又長。我願順流而下,找尋她的蹤跡。卻見彷彿依稀,她在水中佇立。」夏雄的淚水止不住的涌了出來,腦海里儘是美好的回憶。


  一曲終了,葉思仁笑了笑,摟住夏天的肩膀:「傻兒子,你哪聽來這首歌的?」夏天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抽泣,葉思仁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夏宇做好飯菜端到桌上,和夏美一起坐在旁邊等著。夏美拄著臉,雙眼獃滯:「我肚子餓扁扁了啦!」


  夏雄收拾好情緒,走下樓:「去開門。」短短的三個字讓夏美和夏宇激動,讓夏雄抑制下去的情緒又翻了起來。夏美和夏宇動作了起來,夏美去開門,夏宇則上樓去拿毛巾。


  夏天和葉思仁洗完熱水澡下來,夏美和夏宇各自遞了一杯熱水給葉思仁和夏天。葉思仁發現夏雄正在聽磁帶,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雄哥,這小提琴都那麼多年了,你還把它.……」


  「閉嘴!」葉思仁聽話的閉嘴,在夏雄起來的一瞬間,低聲道謝。


  夏雄走到三兄妹身邊:「夏天,你很有天分。我答應讓你繼續練吉他,可是你也要答應我,腳踏實地的練,不要想靠異能玩吉他。」


  夏天笑的很開心,用力的點頭。夏雄也露出笑容:「你怎麼知道這首歌?」


  夏天:「在小的時候,我很喜歡聽爸唱這首歌給老媽聽。每次看到老爸唱這首歌給老媽聽的時候,就覺得老媽很開心,我也覺得很幸福。」


  夏宇:「我以前也常常有這種感覺。」


  夏美覺得不公平,抱住夏雄:「為什麼我都沒有聽過?」


  夏天:「老媽,你不覺得很久沒有這個樣子了嗎?」


  夏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摟住了三個孩子:「是我對不起你們!」哭做一團,小提琴音響起,大家都在靜靜的聆聽。


  夏天說出自己的心愿:「有一天,我一定要把這首歌,改編成heavy metal的版本。唱給老媽聽,還有老爸,還有你們。」


  夏美點頭:「恩,我好想聽哦。」


  「我也是」夏雄感動之餘還不忘教育夏天:「可是你聽好,課還是要上,正常課業不可以荒廢。你喜歡歸喜歡,不要像那死人老爸,做事情半吊子。有頭沒尾的,只想一步登天成名。」葉思仁無辜躺槍,只能繼續拉小提琴。


  夏天急忙替葉思仁解圍:「老媽,你放心吧。小夢那麼厲害,有她教我,我的功課不會落下的。」


  「哦,小夢.……」夏雄覺得有些不對勁:「咦,小夢呢?」


  夏宇也想起來了:「對哦,小夢在你趕夏天出門的時候就出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夏雄有些急:「這孩子,大晚上的跑到哪裡去了。外面還下著雨,也不知道帶沒帶傘。」


  夏美無所謂:「哎呀,老母達令,她那麼大的人了,又不會自己走丟。說不定是雨太大了,在外面住了一晚。」


  夏宇:「是啊,雄哥。你別太擔心了,夏天明天去學校看看小夢上沒上學就好了。如果小夢沒去,過了24個小時,我們正好可以報警啊。」夏雄想著也是,也就不再多想。


  [翌日]夏天在教室里見到了星夢茹,好奇的詢問了她昨天的影蹤:「小夢,你昨天去哪裡了?怎麼都沒有回家?」


  星夢茹有些不自然:「沒……沒什麼。就是我被雨困住了,就在外面住了一晚。」


  「哦,」夏天單純的相信了:「那放學要一起回去嘛,老媽她很擔心你耶。」


  星夢茹搖搖頭:「不用了,我晚上要去死人團長哪裡打工。你記得替我跟雄哥抱平安。」


  夏天:「好,我知道了。」


  星夢茹:「夏天,你今天那麼高興,雄哥讓你彈吉他了?」


  夏天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是啊,不過功課還要你多幫忙了。」


  星夢茹笑了笑:「沒問題,交給我吧。」


  夏天走在去回家的路上,因為事情解決的緣故,夏天的心情格外愉快,走路都帶風。夏天被一群人攔住了去路,那群人分開,站在兩側,刀疤傑森從後面走到前面:「怎麼樣,都檢查過了嗎?」


  不好意思小弟:「大哥.……看了他一陣子了,手上也沒有帶東西,旁邊也沒有人。還有我都有點不好意思說了,今天應該不會有閃電的啦。」


  刀疤傑森清了清嗓子:「小子,笑得那麼開心。今天怎麼樣,很快樂嗎?上一次換衣服換得挺快的嘛,怎麼樣,今天有沒有帶衣服來換啊?」


  夏天:「沒有,今天沒帶衣服,最近都不會換衣服啦。」


  刀疤傑森鬆了一口氣:「那好,老規矩。換個謎題給你猜,還是要基本消費啊?」


  「我今天沒有空。」說著,夏天從兜里掏出一堆硬幣放在刀疤傑森的手中:「來。」


  刀疤傑森很是詫異,連手下的不好意思小弟都很驚奇:「大哥.……我都有點不好意思說了,頒個黑手幫的榮譽會員給他吧。」


  刀疤傑森:「早上有沒有刷牙,去刷牙吧!臭死了,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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