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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眾生門

  正當其話語落,此時其四周腳下,紛紛冒出人頭,直至其全身而現,正是死去的陰罡等人。陰罡等人樣子像失去神智,惡勢洶湧的撲向白大海等人。


  「曹彬!」白大海喚來曹彬,擋在其前。


  林雪則是不斷往後退去,並不管他人死活,這不似她本性。


  「海哥!救我!」只見農白鶴正一掌拍向錢小花,其話音剛落,錢小花便已被一掌拍死,再而之,不遠處的楊一樣也生入死局。


  「小花!一樣!」白大海看去,胸中湧起一陣悲愴,竟躍身而起,奔向那農白鶴。農元叔見白大海趕來,一掌擊向他背後。此時,原本後退的林雪不退反前,徑直向著白大海而去,帶之退去。


  「不用管他,此處全是幻境!」林雪雖飛身而動,卻語氣平穩,「在你幻覺里死掉的人,並非真死,只是不再出現在你幻覺里!」話語之下,便已至邊緣處,放下白大海,與之靜靜看著眼前一幕幕。


  聽林雪如此,他忽感頓悟,再看眼前上演的眾生生死,確實不真實。他轉頭看向旁邊的林雪,想要在其面紗下尋找真面容,眼前的女子從頭到腳都是謎團。


  「既是幻覺,不知林雪姑娘為何卻獨要救我?」白大海不解。


  林雪聽此,目光繼續盯著眼前廝殺,冷靜道,「若你死了,便是在我的幻覺里死了!或許,陰罡等人已無再可能打開眾生門,此處你機緣最大,若你也在幻境中死去,那我們或許就要全被困在這眾生門中,直至千萬年後化為枯骨!」


  聽林雪如此說,他忽感冷意,這幻境中死去或許不是真死,可很有可能就無力再去開啟眾生門,若所有人都於幻境中死去,便無人去開啟眾生門,與死無異。


  林雪並不直面白大海的問題,而是口中念叨著白大海之前的話,「眾生必死,死必歸土,此之謂鬼!」


  然後又道:「以你覺得,此話何意?」


  「眾生必然死去,死後必然歸土,死後就叫做鬼!」白大海慢慢說道,忽而驚呼,「眼前皆為鬼?」


  此時,不遠處的錢小花從地里新生,奔向那些未死的諸子百家子弟,進行新的撲殺。


  「嗯!」林雪點了點頭,「白兄何嘗不知,只是過重情義,才一時蒙蔽!」語境之下,已把他當做朋友。


  林雪一語中的,其實方才他便有些猜測,只是眼前生死太過真切,自己好友死於其中,才牽動感情,理智一時蒙了灰塵。


  「既然為鬼,何以破之?」白大海追問道。


  「鬼生自於土,自是破土!」


  「破土?你的意思是,這方圓之內可破土之處當為眾生門?」


  「白兄聰慧過人,一點就通!」林雪讚賞,「難就難在如何尋找破土之處!」


  白大海環視四周,目之所向,儘是煉獄,此時橋已斷,火海更盛。這時,陰罡與農白鶴、農元叔三人正沖向他二人。


  「不用與之硬捍!保存體力!」林雪再次提醒。


  他連忙喚來曹彬,帶著自己與林雪逃遠開去,而陰罡三人再次追來,不死不休。在遠行中,他的目光掃過熔煉的岩漿,斷開的橋不斷下層至岩漿,融化為虛無。


  「林姑娘,幫我擋住陰罡三人!」忽然間,他大喚道。


  林雪猶豫了會兒,便停下來,又喚出其魂靈花木蘭,以二敵三,將將頂住。


  見追兵不再,白大海又命曹彬停了下來。


  「曹彬,跳入岩漿!將岩漿澆灌我腳下!」


  「白兄?」林雪餘光看下白大海,面紗之下的雙眼露出驚奇,白大海的做法有點大膽,卻又有合乎邏輯。


  曹彬並無任何猶豫,隨之便行至邊沿,縱身一躍,跳向岩漿,只見其腿腳漸漸融化,其臉色終見痛苦抽搐,其行將沒入之前,終是將一把岩漿投向場上,隨著岩漿落地,那地便深陷而下。見如此,白大海再以魂靈與主人的牽引再次喚出曹彬,隨即曹彬再次出現在其旁邊。


  果然,眼前全是幻覺,一切皆為假死。


  「曹彬,你方才沒入岩漿后發生了什麼?」這點是他好奇的。


  「回主人,方才沒入岩漿后,曹某所見,是另一片煉獄!」曹彬回道。


  「果然如此!」白大海呢喃著,然後又命曹彬,「你再跳入岩漿,再扔些岩漿上來,不要扔向同一處!」


  隨之,曹彬再次跳向岩漿,與白大海的配合下,不斷將岩漿扔向場上,漸漸的,場上深陷而下的地方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人掉入岩漿之中,又重新從腳下之地中冒出。他們逐漸發現,那凹陷之地並不供給幻境里死去的人重生,故而可重生之地越來越少,重生之人越來越聚集。


  與此同時,白大海失去曹彬保護,危險劇增。


  「不好!」白大海忽感背後一陣涼意,剛轉身時,便被剛從其背後地下冒出的陰罡一把拍向岩漿。以他霧識末期修為,受陰罡歸一中期一掌,其掌心未離,白大海已身骨俱損,失去意識,被拋向逐漸擴大的岩漿池中。


  「白兄!」林雪大叫。


  自從進入諸子·時來,幾乎是白大海一路帶著大家闖關,他於幻境中消失,讓林雪一瞬間失去分寸。不過,很快的,林雪又恢復理智,迅速尋找到一條僅可一人站立的柱子,其周圍皆被岩漿融化,重歸岩漿。林雪跳上那柱子,學著白大海不斷操作著與其魂靈的關係,將場上之地一點點消減。


  此時,白大海正靜靜躺在昏暗中,其身不知何處,其意識也沉迷其中,無半點光亮。


  「竟……如此不堪一擊.……」不知何時,一個低弱聲音於其腦中響起,似對白大海的修為低下極是不滿,「這般……老夫要等到何時.……老夫……快按耐不住了……」


  「這是哪裡?」不知過去多久,他漸漸恢復意識,望向四周的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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