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早無諸子，只有百家

  白大海見母親熟睡，就沒繼續叫，獨自循著通風口走去，沿著石階而上，此時他身強體壯，健步如飛，好似走了一段輕功。隨之，地下路口有了感應，緩緩打開。


  「白少爺醒來了？」不待地下室路口徹底打開，他的身影已穿過地下室門口，出現在張家大廳內。把守地下室路口的是張管家，張管家一眼就看到大廳內的白大海，想來張管家也不簡單。此次他不顧生死救張家於危難間，再加上張老太爺的意思，才有了尊稱。


  「張管家？！」白大海回頭一看，面顯溫和，微微笑了：「這段時間，辛苦您了！」對於張管家，白大海還是有些好感的，當日張管家領路時，黃公子那般嘲笑他們母子，張管家卻是不偏不倚，足顯公正。


  這段時間他的軀體得到女蝸床的溫養，對周圍氣息的察覺越發敏銳，隱隱能察覺出張管家身上的強大氣息，這才回味來，為何當時張管家面對黃公子依然神態悠閑。


  「白少爺您稍等，我去叫老太爺來！」張管家快步向大廳外走去。


  「您去吧！「白大海說著，獨自向著門外走去。


  白天的張家院子比晚上看到的要寬闊許多，四周高樹林立，初陽的光輝沿著樹木縫隙洋洋洒洒進來，若成陰陽之勢。


  「陽光，真好！」白狗子笑咧著嘴向高空看去，晴空萬里，一覽無餘。


  此時，院子陰暗角落處，兩個聲音微微響起。


  「皇上！您說會是他嗎？」一個陰陽怪氣聲音問道，像是什麼公公角色發出的聲音。


  「不太像，可是.……」另一個聲音響起，那聲音停頓了下，接著罵道：「三德子！你他媽的尿我腳上了！」


  「別打！別打！疼！奴才這不是為了做個記號嘛！」


  「媽的！你還有理了！」


  「皇上！他發現我們了！」


  立即，此處禁聲。


  此時，白大海逛了過來，停住腳看著那角落，一副嫌棄的樣子。


  「張家的狗屎怎麼這麼大坨！也沒人處理下！」白狗子沒看到任何身影，只是一坨特大的狗屎，然後繼續閑逛著。


  待他遠離后，那兩個聲音繼續響起。


  「皇上！他這算是發現我們沒？」


  「媽的！你問朕朕問誰去！」


  再之後，那兩個聲音在張家院落徹底消失。


  沒多久，張老太爺正從拐彎處向著白大海走去，他的旁邊跟著不緩不慢的張管家。


  「張老太爺好！」白大海道聲好，連忙走過去扶著張老太爺，張管家見之悄悄撤離告辭。


  「還老太爺？你忘記當日大廳內的話兒？」張老太爺故作生氣樣，「你忘記了？女蝸床只有張家人才能用！難不成你用完了，還想賴賬不成？！」


  白大海回想當日張老太爺單方面要認他為乾兒子的事情，雖是單方面，實則是自己欠張老太爺一份恩。


  「那……那個您救我一命，我認您干爺爺吧！乾兒子的話太差輩了！您看這樣可以嗎？」他連摸著頭，略顯尷尬。


  「哈哈哈！是干孫子！是干孫子！那時急了，要是乾兒子，我百年後下去見你爺爺就沒了便宜！」張老太爺大笑著。


  「那！干爺爺好！」白大海自是知道張老太爺的好意，而且既然張老太爺與他爺爺關係如此好，認他為干爺爺也是理所當然。


  「誒！干孫子！」張老太爺樂笑著，再認真上下看著白大海，顯示一副很滿意的樣子，然後拿著拐杖指著不遠處的幾塊石椅，「狗子！我還是叫你狗子吧！扶爺爺去那邊坐坐！」


  「好的！爺爺！「白大海應了聲，漸慢的扶著張老太爺往那處走去，然後各自對著面坐了下來。


  「狗子！你知道這個世界的真正面目嗎？」張老太爺雙手拄著拐杖，雙眼盯著白狗子，突然問了句，上下唇緊閉出褶皺來，顯得極為認真。


  「這個世界的真正面目？」他疑問了下，然後認真道，「我爸媽從沒跟我說過什麼諸子百家，更不知道祖上是幹什麼的！」他隱隱能猜到張老太爺想說的應與諸子百家有關，一副準備認真傾聽的模樣。


  「嗯！」張老太爺深吸了口氣，拄的拐杖入土越深，「那是你們白家的傷疤，你爸媽沒提也是正常！爺爺現在跟你講講這個世界真實的情況，你想聽嗎？」張老太爺看白大海的眼神越發有神。


  「想聽！想聽！」白大海邊說，邊重重的點頭，一副迫切想知道的樣子。


  「這個世界啊！大致可以分成東方世界和西方世界，東方世界主要由東方文明統治，西方世界主要由西方文明統治。而東方文明的實際統治者主要是諸子百家，東方世界的國家領袖絕大多數都是由諸子百家推選出來的代言人。說是諸子百家.……然而世上早無諸子，只有百家！」


  「早無諸子？為什麼？！」他一臉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