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解約！

  「張爺爺！」此時，人群中的黃公子終是站了出來，對著張老太爺鞠躬道，「您說的是，張家自然是守信之張家！可張家承諾的是真正的白家，而後來諸事查明，白狗子所在的白家並非真正的白家，所以不算您老食言！倒是白狗子的爺爺以卑劣手段騙了所有人，這才是真正的不守信！」黃公子手指白狗子恥笑道，「張爺爺自然是全天下最守信之人，可若是讓艷子下嫁那白狗子，則會讓天下人恥笑張爺爺被一個市儈小人弄了！」


  那黃公子說完，便與張艷子暗送秋波了一番，其之言語引起張家上下一番喝彩，眾人討伐白家之勢比之前更盛！

  被黃公子如此一說，張老太爺一時間也啞言了，白大海的母親臉色顯出一絲羞愧，好像黃公子說的基本屬實。此時的白大海像是摸不著頭腦，不知該是羞愧還是憤怒。


  許久之後，張老太爺嘆了口氣：「或許，狗子的爺爺當年騙了大家，可畢竟當年老夫與他是過命的交情，只可惜白老頭子去世的早.……不管白老頭是不是騙了大家，但我總覺得白老頭子並沒有騙老夫！他從未跟我說過，他就是那個白家的嫡系，只是我們一直這麼以為罷了！更何況，白老頭子也因此付出了代價！」


  對黃公子的話，張老太爺不置可否。


  白大海對於其爺爺的事情知之甚少，他父母只說是他爺爺奶奶去世的早，至於因何由去世的早，並沒提過。若不是今天，白大海也無從知曉有關他爺爺的其他信息，更不知所謂真正的白家是何家！今日一整天的所見所聞對他來說足夠是這輩子最大的衝擊！


  他本可不去理會，可越見母親臉色難看，做兒子的如何也不能等閑視之。


  「你就是黃公子吧！」突然間，白大海站了起來，身姿挺的筆直筆直：「老一輩的恩怨如何我是不知道，但我想你也不過是聽人所聞，也不算有資格評論我爺爺的是非！張老太爺都不確定的事情，你卻能確定？而且，我白狗子與張艷子的婚事又與你何幹了？」說到此處，他倒是故意做出一番戲謔的模樣，「當然，你們所有人都覺得我白狗子是寒酸了點，更配不上你們家張艷子的高貴！可是，在我白狗子眼裡，你們也不過是一群高等的骯髒市儈，又何能配的上我白家的清潔！你們也誤會了，我白狗子與母親今天來並無其他目的，只是單純的來一解婚約！」


  白狗子的話剛落地，頓時引起所有人一陣錯愕。


  「解約？我沒聽錯吧？白家自己要主動解約？」有人諷刺意味十足道。


  「哈哈哈！看來是有自知之明！不過，一個一貧如洗的白家竟然會主動與我張家解約！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樣最好！算他識相！」還有人如此說。


  白大海的母親看著白大海，忽然間有點欣慰，那原本的羞愧也一掃而空。在場的，最為錯愕的當屬張老太爺，他原本想是做一樁好事，沒成想當事的雙方都是反對此事的，張老太爺不知白大海有什麼底氣說出這樣的話。只是那份想不懂，漸漸的轉化為欣賞之神色。再看那黃公子，嘴角則浮現出一抹嘲笑之色，與之不同的是張艷子卻是一臉羞怒，因為在白大海話中，倒像是她自己高攀了對方，這對於一向要強的張艷子來說著實是個刺激。


  「狗子啊！你可想好嘍！」張老太爺追問道，「你這姿態倒是像極了你爺爺，張爺爺很是喜歡！不過，和艷子的婚約你可確實想好了？」


  「爸！白狗子都自己提出解約了，您又何必再問，難不成他還想把剛才當眾說的話收回去不成？」說話的是一開始故作哭啼模樣的中年婦女，長相與張艷子有幾分像，應就是張艷子的母親，那急切樣是生怕張老太爺再給白狗子一次機會，而白狗子又反悔。


  「嗚哇.……嗚哇……嗚哇！嗚哇！嗚哇！」中年婦女的話音未落，不知何處就傳來奇怪的聲音，那聲音奇怪之極像極了嬰兒的哭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