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出水芙蓉與斯文敗類
有太多傷痛,即便在灑滿陽光的溫暖午後,也會讓人淚流滿面。
感覺到陽光在睫毛上跳舞了,我在心裡嘟囔著是時候該起床了,卻並沒有動。看到松子坨坨像個棕色毛線球一樣的趴在它的小窩裡,小眼睛一咋不咋的的盯著我看。
「松子,你知道到嗎,鑒於咱倆窩各自的位置,你這樣看我,就是一隻翻白眼的狗。"我依舊重複著每天和它打招呼的方式,這小東西是不能搭理的,看見我醒了噌得的一下就竄上了我的床,那速度迅雷還沒來的急捂耳朵呢。生生的就把我從迷糊中徹底驚醒了,也可以說是砸醒了,地上飛來一隻狗……
天氣好的很,飄著幾朵棉花糖似的輕雲。空氣帶著雨後的清新,微風也吹來涼爽。花花草草努力的向陽招展。
可以晚睡晚起的星期六,更美好。
早上穿著我那被水洗禮的有些變了本來面目,甚至有些'面目可憎'的運動服,帶著松子去外邊的廣闊天地揮灑著一宿身體代謝的產物。我說松子啊,你怎麼說也是一女的,你能含蓄點么,松子小朋友翻著白眼看著我,並沒有停下,彷彿是對我起床太晚的抗議。
「行行行,我的錯,起太晚對不住你的小膀胱」我道歉,誰知道會翻白眼的小狗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呦,看這小狗腿,多精壯!」
還好我沒戴眼鏡,要不眼鏡非掉地上並且碎一地玻璃碴子。大哥,有用精壯形容狗腿的嗎,對於整不明白我們博大精深文字還玩命裝有文化的人真的是.……我訕訕的笑笑,卻不怎麼想搭話。
「松子回家吃飯吧。」
為了避免和文化人尬聊我如是說。介小傢伙特別給力的配合著我,一聽到吃,一竄三尺高,屁顛屁顛拐著它精壯的小狗腿跟我回家了。
「為什麼叫松子呀」文化哥並不想這麼快結束尬聊又開始發問了。鑒於我們是遠親不如近鄰的近鄰,我態度友好的告訴她松子有個很長的名字叫松子坨坨,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呢,可能是因為我想起個特別的名字啊。
在我逐漸失去尬聊的慾望的時候,飛狗松子乾飯精神神勇,四腳刨地的著急往家沖。
從小區出來的時候,又一次嫌棄了自己。每次都說要早起,要早起的,無奈前一晚的壯志豪言最終都敗給了清晨床的溫柔。時間又很趕,只能走一條用秋褲包著鐵怕磕到頭的"小門",勞動人民的智慧在鐵圍欄上「開門」那是發揮的淋漓盡致。那條不知是哪家孩子的秋褲正在鐵欄杆上飄搖,似乎是嘲笑著我剛剛所受的「胯下之辱」。
因為錯過了洗澡高峰,好巧不巧的那麼大的澡堂就我一個人,雖然我長得壯也有一丟丟小怕,本著速戰速決的原則,雙手加速度忙活著。
嘩··········(此去省去香艷畫面)30分鐘結束戰鬥……
「呦,您這扮演出水芙蓉呢?」
習慣性皺起眉頭打量著發出聲音的生物體。眼鏡,長得還湊合,雄性,公的。
「怎麼的」
天知道平時友好的都沒天理的我是怎麼能說出這三個字的。可能是看到眼鏡男嘴角含笑,似乎有點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就鬥志昂揚的給武力值加了點藍。
「我說您這扮出水芙蓉呢?」我雖語氣不善,他似乎並不在意,又問了一遍。
「哦,您帶著眼睛,在這裝斯文敗類呢?」
不理會眼鏡男的詫異,不等他再說什麼,徑直離開。對於美女來說總會遇到各式各樣的搭訕,但是對於我這麼個相貌平平的人來說,事出無常必有妖。不過,這眼鏡看著倒是有點眼熟,我頭腦風暴思考著眼鏡這張好像在哪見過的臉,一路無果。
回到家裡,媽媽已經把飯菜裝好。葷素搭配,少鹽少油。等著我帶給醫院裡的五月。
推開病房的門,陽光和煦溫暖,歲月靜的真好。醫生再給五月做常規檢查問詢,我一開門,兩人同時回頭,人們常說五雷轟頂,此時此刻我彷彿是吞了五雷……
不知姓名的醫生一臉瞧好戲的神情看著我。
五月這個神「逆助攻」不知所以笑嘻嘻的說「姐,這是我的主治醫生呀,帥吧?」
滿臉黑線的我訕笑著說「帥,帥,帥」,感覺身體被掏空。醫生並沒有什麼特別表現,直到查完房。
「林五月家屬,請出來一下。」五月的醫生一本正氣的說。難到只有我看到他眼角含笑,藏都不藏的戲蔑。我就如同犯錯后小學生磨磨蹭蹭的跟著前邊一抹白,不敢也不想抬頭。別人都沒有機會找機會,找不到機會創造機會的巴結自己家的主治醫生。我可倒好,嘴是真欠哪,居然說人家敗類,還斯文敗類……
「你叫林九月?」我心裡正在齜牙咧嘴的給自己找借口,斯文醫生說話了。
「嗯」!這一聲嗯我用畢生功力裝的無比溫柔乖巧,試圖掩蓋自己上午的「罪行」。
「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哎呀媽呀,出來混躲是躲不掉的,現在是時候該還了。
我嗯嗯啊啊,吭哧癟肚半天才悶出一句「你頭髮幹了吧,別……別感冒了。」我估計想聽道歉的眼鏡一定是被我雷暈了,反正我自己是被雷迷糊了。不過斯文不愧是醫生,思維敏捷,沒被我一直不在點上的節奏帶偏,正當我想要如何土遁的時候,他慵懶得問「斯文敗類」?
「那你還說我出水芙蓉呢」!
「貌似一個是貶義,一個是褒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