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葬天淵，宇宙融合
「這裡就是傳說中的葬天淵！」
老頭子站在一片山崖前，望著灰濛濛的前方，想徒弟們介紹著。而後面的那些徒弟因為心懷鬼胎，只是隨便點頭應付著。也只有段岳正認真觀察著這深淵。
段岳一邊觀察，一邊尋思道：「莫非這裡真是蒼天的遇難地不成？為何有心底莫名瀰漫一種淡淡的悲傷？這地方難道跟人族有關係不成？還是因為蒼天血脈的關係？」段岳總覺得這裡肯定有事情要發生，不知道是好是壞？不過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卻是始終縈繞在心頭。
突然覺得也許老頭子知道些什麼，於是問道：「師父，這地方為什麼要叫做『葬天淵』？莫非蒼天真是在此處遇難不成？」
老頭子突然『噓』一聲，爾後悄悄說道：「不要在這地方提『蒼天』二字，否則會有不祥的事情發生！」
看老頭那嚴肅的表情，想來是真的。不過這也間接承認這裡確實跟蒼天有關。
本以為只有逍遙派，可沒過多久，陸陸續續的來了好些門派，有什麼鐵拳門，鐵掌門，鷹爪門，無極門等等，綜合評價了一番，段岳發現逍遙派是最弱、最低級的門派。
但老頭子還是一副我是天下第一我怕誰的模樣，大大咧咧的和各大派的掌門打招呼。而那些掌門一臉的嫌棄，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如同雞豚狗彘一般。老頭也不生氣，只是呵呵笑著。一邊還朝段岳說道：「徒弟你要記住，這些門派都不如我們逍遙派！當年我們逍遙派縱橫天下時，這些門派的祖師爺都還沒有出生呢！現在倒是挺會擺譜的，一個個裝得人模狗樣。」
段岳一臉嚴肅，點了點頭，說道：「師父放心，弟子一定好好練武，替逍遙派好好爭口氣，絕對不讓師父你丟臉！」
老頭子差點就老淚縱橫，一臉欣慰，呵呵笑著說道：「好好，以後我逍遙派的振興就落到你身上了，你就是下一任掌門！待我歸天，門派的所有神功都是你的。」
「這也玩得太大了吧，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啊！就算你隨便說說，也要注意場合啊！你沒有注意後面的師兄師弟師姐師妹都快要把他給分吃了！」段岳早就注意到後面那些弟子的反應，看來真正圖謀不軌的是他們。他們才是其他門派的姦細，看來是圖謀逍遙派的錢財，或者是神功。
突然覺得老頭子好可伶，收了一幫徒弟，可他們全都盼望著他早點死。還有什麼是比這個還要糟糕的嗎？段岳還真是想不起來。
老頭子突然冷哼一聲，說道：「牛鬼蛇神來了這麼多，有什麼用，還不是要死！」老頭子突然變得一臉陰鷙，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老頭莫非精神分裂不成？」段岳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幾步，深怕老頭突然發狂。
老頭轉身看了看四周，大聲說道：「該來的，都來了吧？！那還等什麼？你們不是很想要蒼天的寶物嗎？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傢伙！當年蒼天還活著的時候，你們的祖先若不是受到他的提攜，能有今天的成就嗎？真是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
「莫龍，你別蹬鼻子上臉，我們不與你計較，是因為你先祖為蒼天聖族做出了偉大的犧牲！否則，嘿嘿……」一個光頭壯漢怪笑著，面目猙獰。
原來老頭叫莫龍，他的先祖莫等閑為了掩護蒼天聖族逃離黃天的追殺，毅然站了出來，選擇犧牲自己，為聖族換來一線生機。這份犧牲為莫姓聖族贏得了鐵券丹書，只要不犯叛族大罪，一切罪責不加在他們身上。可惜莫姓族人很不爭氣，如今只剩下莫龍一根獨苗。
莫龍氣得吹鬍子瞪眼，身體直哆嗦，愣是說不出話來，只得冷哼一聲，轉過身去，不去理會他們。段岳雖然不知道這老頭的先祖為蒼天遺民做了什麼貢獻，但看他們如此肆無忌憚，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也許是心裡的俠義心腸在作怪，誰叫我心太軟呢？！」段岳暗中搖了搖頭，他也做不了什麼，也就那麼一份憐憫之心。
「這些王八蛋，早晚遭到報應！」莫龍心裡堵的慌，看著昏灰濛濛的葬天淵，咬牙一跺腳，終身一躍，跳了下去，很快消失在灰霧中。
段岳看著一愣，不知道這老頭是自殺，還是胸有成竹。站在山崖邊，躊躇不前。
在場的那些人一看到莫龍突然跳下去，一個個神情很是古怪。
「莫姓最後一個族人終於死了！」
「是啊！當年欠的人情，也算是還清了。」
「噁心了這麼久，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想想，心裡還是有些不得勁，畢竟他祖上是有大功勞的，可現在他的子嗣竟然都滅絕了。」
「也怪不得我們，若是莫姓族人能爭點氣，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
段岳冷哼了一聲，說道：「說話太難聽，還真是一群白眼狼，養不熟的狼崽子！」段岳有意讓所有人聽見，他們實在是欺人太甚。
「小子，你是誰？找死么？我們說莫龍，與你何干？」
「我只是路過的，只不過看不怪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王八蛋，隨便說說。也算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段岳冷眼看著眾人，滿眼都是鄙視。
「小子，多管閑事，純粹是找死！」
「小子，你完了！」
「還等什麼，乾死他！」
眾人還沒有動手，那光頭壯漢就率先出手，大喝一聲，一刀朝他劈了過來。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刀，但是那氣勢卻是驚天動地，虛空都在哀鳴、碎裂。段岳連忙取出白骨聖劍，橫掃一劍，一團團的白骨劍氣呼嘯著，一路撕裂虛空，直奔那光頭壯漢的面門。那壯漢明顯被嚇了一跳，沒想到一個毛頭小子竟然這麼厲害，連忙一個鷂子翻身落在一邊，蹬蹬後退了幾步。
「果然有兩下子，怪不得要替莫龍那老混蛋出頭！不過雙拳難敵四手，我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厲害，敢管這攤閑事！」
光頭壯漢桀桀怪笑著，大手一揮，一下子就從人群中跳出十幾個人，將段岳團團圍住。段岳冷哼一聲，說道：「死光頭，有種就自己上，派幾個小兔崽子逗我玩么？你個沒種的卵蛋！」
光頭怒目圓睜，怒吼一聲，顯然是被段岳戳到了痛處。一看那樣子，段岳繼續說道：「我沒說錯吧！你就是沒種的卵蛋，老婆偷漢子也不敢出聲的沒用東西！嘿嘿，若我是你，也學那老頭，直接跳下去了，哪有臉活著呢？！」
光頭牙齒咬得咯咯響，恨不得將段岳咬死吃掉。大喝一聲，縱身一躍，又沖了過來，和眾人一同圍住段岳。大手一揮，眾人一起動手，一個個閃電般抽出寶刀，狠狠劈下。段岳身形一閃，欺身上前，一劍刺死一個。再上前兩步，左劈右砍，又兩個人被劈成兩段。包圍圈頓時就出現了一個缺口，段岳輕鬆沖了出去。
待光頭反應過來，段岳已經出現在包圍圈外，冷笑著，看著他。光頭又是一聲大叫，提刀沖了過來，一臉的凶煞之氣。段岳直接施展『地獄白骨錄』中的前字訣，騰空而起，從上往下攻擊，一劈一砍，兩道匹練似的白骨劍氣交叉成十字，將光頭籠罩起來。光頭一看到十字劍氣，大吼一聲，半跪下來，將大刀往身上一背起，準備硬抗。只聽見鏗一聲，刀刃上出現了一個拇指大小的豁口，同時一股大力一下子拍在他身上，猛吐了一口鮮血，臉色蒼白。
段岳落在地上，看著光頭男說道：「武功不高，脾氣倒是不小。趕緊給我滾，若有下次，定斬不饒！沒用的廢物。」
「還真沒人敢下來嗎？」一個聲音從山崖下傳上來。段岳一聽到這聲音，就知道正是那個老頭，看來果真是胸有成竹，跳下去，並不會要命。不過那老頭畢竟是個老江湖，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機關？還想等等再下去！
不止段岳聽到，其他很多人都聽到了，一個個蠢蠢欲動。此時光頭壯漢離那山崖最近，他一咬牙，縱身一躍，跳了下去。有了第一個，其他人也爭先恐後的往下跳。
幾分鐘后，就只剩下段岳一人在山崖上，為了安全著想，段岳還是施展『朱雀變』，一隻赤紅色的小鳥，啾啾叫著飛入葬天淵中。
赤紅色小鳥在灰霧中穿行，總覺得身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一直跟著，心裡毛毛的。而此時在那邊卻是發生了了不得的變化。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
兩個宇宙一共觸碰了九次，終於不再碰撞，因為它們已經粘在一起，好像是兩個蛋黃似的，在相互融合，相互滲透。
宇宙融合，終於開始了！
無極之地。司空無敵看著兩個正在融合的宇宙，眼神湛湛，好似看到那個宇宙中同樣站在無極之地的強者。
「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沒有碰撞，哪兒來的進步！真正的強者，會越戰越勇，越戰修為越高！」司空無敵這個好戰狂人，希望通過大戰來提高修為。
司空無敵突然轉身，順勢揮出一拳。虛空中突然出現一個拳頭，轟隆一聲，兩個拳頭狠狠的撞在一起。司空無敵蹬蹬後退了幾步，而那躲藏在虛空中那人卻是紋絲不動，一步邁出，出現在司空無敵面前，又是一拳直奔腦門。司空無敵冷哼一聲，右手閃電般伸出，一下子搭在那隻手上。這麼一下，立馬就破了那個人的狠招。那人身形一閃，後退幾步。
那人蒙著面，只有眼睛是有些熟悉的。
「藏頭露尾，算什麼英雄好漢？！」司空無敵甩了甩右手，拳頭稍微有些紅腫。對他這種層次的高手來說，簡直是不可想象。足以看出對手非常棘手，是一個在半聖層次浸淫已久的老一輩高手。
那人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稀罕做英雄好漢，我卻是不稀罕！若是能成就武聖，殺光全宇宙的生靈，又有何妨？哼哼……」
司空無敵也冷哼一聲，說道：「原來是魔道賊子，今天就讓我司空無敵將你除掉，免得你危害世間！」那人一聽魔道賊子，很不高興，說道：「魔道？當年我為他們流血的時候，你老祖都還沒有出生？！竟然還敢在我面前裝什麼大頭蒜。也許你老祖還在我的雕像前磕頭祈福過呢！哼哼……」
司空無敵一聽，心驚肉跳，暗道：「竟然是傳說中的人物，也不知道是誰，雕像？莫非是什麼圖騰不成？」越想越是覺得不可思議。看來這宇宙融合所帶來的暴風雨比想象中的要嚴重很多。若是這種活圖騰出來搗亂，簡直是噩夢。
那人看司空無敵一臉陰晴不定，桀桀怪笑了幾聲，說道：「小子，你實力確實不錯，不過那是和你同齡那批相比。和我等的差距，你根本想不到。後生晚輩不能這麼猖狂，這點你要記號，搞不好可以救你一命！」
司空無敵聽出了那人的話外之音，竟然還有和他一般厲害的一群人。看來這宇宙還真是大，比看起來要大很多。不過他們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肯定有古怪。於是很恭敬的行了一個後生之禮，說道：「多謝前輩教誨，晚輩司空無敵一定銘記在心！不過晚輩有一事不明，修為已經到了前輩這個層次，不都是閉關潛修嗎？」
那人看司空無敵的模樣，很滿意，點了點頭，說道：「你很不錯。好不容易碰上你這麼有意思的後生晚輩，那我就給你透露點信息吧！我們這樣的武者，追求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成就武聖，可惜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成就武聖越來越難，甚至很多前輩懷疑那條路已經斷了！但這次兩個宇宙合二為一，卻是有成聖的契機。」
「成聖的契機？！」司空無敵一驚，這可不得了，若真是有這種億載難逢的機會，恐怕就是佛主都要動心啊！
「現在你知道為什麼了吧！不止我們這些，甚至比我們更古老的一些存在也都會出來摻和一腳！甚至有傳聞，『長生不朽老祖』的子嗣也將出世，一同爭奪成聖契機。誰能把握住機會，誰就能鑄造聖軀，成就武聖之位！」
司空無敵已經被震驚了，腦袋裡轟轟亂響，實在太可怕了，這裡面透露出的信息，已經讓他的腦袋隱隱作痛。那人看司空無敵眼神中已經透露出迷茫的司空無敵，怪笑著融入虛空中，消失在無極之地。
他就這麼獃獃站著，不知過了多久，眼神中才恢復了清明。猛地甩了甩頭，自言自語道：「這水太深了，竟然有這麼多老怪物要出來作妖。看來這成聖的契機，我司空無敵是沒希望了。不過就算和那些老傢伙交交手，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