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海龍王世子
段岳回到大內總院,一連休息了三四天,又是一條好漢。
「小林子,走吧,出去活動活動!」段岳砰砰敲著杜林的大門。敲了很久,也每人開門,隱約聽到一聲有氣無力的『不去』。看來這小子也被颳得不輕啊,年輕人就是不知道節制。
想了想似乎很久沒有見過青龍大統領的樣子,於是撥通了他的電話,嘟嘟聲響起上百下,那邊才接通,恐怕是宿醉沒醒吧!
「小子,大早上的什麼事情?皇上被人幹掉了嗎?」青龍對一大早就被打擾很是不爽,扯著嗓子哇哇亂叫。
「沒事,就是叫你起來尿個尿!」說完就掛了電話,段岳有些惡趣味的想要不要半夜給他來個奪命連環呼呢?
那邊青龍氣得哇哇叫,右手一用力,可憐的手機吱吱叫著,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這還不滿足,大吼了幾聲,嚇得方圓十里的野狗夾著尾巴四處亂跑。甚至有兩個大早上運動的夫妻,被嚇得雙雙落下了毛病,久久不敢再開搞。
段岳本來是想去天上人間,不過想起賈沐蓉,雙腿有些發抖,那娘們太厲害了,差點把自己給吸幹了,簡直是****鬼。怕是種馬級色狼才能略微有點勝算吧!算了,怎麼能一天到晚去禁衛軍那邊呢?還是去跟東廠那群太監鬥鬥嘴吧!作為一個非太監,跟太監鬥嘴,有必勝的把握,畢竟實在不行就拿出棒子比一比,他們肯定是輸定了。他很是無聊的跟有些年頭的大內高手們了解過,皇宮裡的那位似乎對摺磨太監很有一套,閹了再閹,據說樂趣無窮。
段岳在西城區巡了幾圈,還是連一個爭氣一點的流氓都沒有,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就算是一個亂擺地攤的人也行啊!可惜沒有,段岳搖頭晃腦的走入了北城區,那裡正是東廠的地盤,最有名的銷金窟是女人香酒吧!據說那些變態的太監,到處收羅妙齡少女在裡面服務,若是有客人動手動腳,那群太監就光明正大的將那客人閹了再閹,好將宮中那位施加在他們身上的痛苦轉而施加在其他人身上。確實是變態了點,不過能擄一兩個小妹妹出來,暖暖床,洗洗衣服,很是不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段岳曾經對著水盆里的月亮發誓,一定要做個膽大的人!
段岳左手按住寶刀,大步走了進去。
一個個十三四歲的少女在客人間穿梭而過,如同一隻只花蝴蝶一般,可那些客人一個個老老實實的坐著,絲毫不敢有冒犯之舉。段岳找了一個空桌子坐下,將寶刀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告訴那些小妹妹,有個大爺來了。
果然一個圓臉,身材修長,胸部已經有點規模的女孩面帶微笑的走了過來,裊裊娜娜,惹人伶愛。
段岳已經看到二樓有幾個太監臉色不善的看著他,大有稍有不軌舉動就要跳下來,大卸八塊的意思。既然如此,哪能不成全他們呢?似乎是一種貓見到老鼠一般,段岳一看到太監就全身惡寒,估計上輩子是個大清官,不過被太監害死了。
借著女孩遞菜單的瞬間,段岳一把擒住那雙白白嫩嫩的小手,微笑著問道:「小妹妹幾歲了?要不要叔叔帶你去看金魚啊?」女孩不安的看著二樓,悄悄說道:「大爺,你會後悔的,趕快把人家放了,現在還來得及!」
段岳一直等二樓的太監發作,可是似乎力度不夠,遲遲沒有動靜。難道要來點更過分的?可自己一個大好青年,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這事兒貌似很不好?有道是為了職業獻身,恐怕段大爺今天也難免了?段岳有些悲戚,更感到莫名其妙,自己為什麼非要跟太監過不去,沒有必要啊!
「嗯,小妹妹你走吧!大爺突然不想調戲你啦!給我來瓶最烈的酒!」段岳頓時覺得索然無味,好不容易手裡有點小權力,新鮮勁兒就這麼過去了。
二樓的太監一個個長吁短嘆,早知道就該早點下去,沒想到這小子就這麼放棄了,不會是不行吧?真是不甘心啊!於是幾個太監開始交頭接耳,密謀著什麼,不時看向段岳,怕是盯上他了。
三樓,賈公公正陪著一個一身儘是定製服裝,每一根線頭都很講究,絲毫看不出人工痕迹,好似好似天然形成一般,一般人怕是連一片小布片都買不起;十指上帶著一顆顆價值連城的寶石,這點倒是有點像暴發戶,但這麼有錢的暴發戶貌似有點難,沒有幾代的積累,一身行頭,不可能上千萬。賈公公一臉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就像是一條狗一般。突然瞄到段岳,手不禁一抖,將幾滴酒灑在桌子上而不自知。那貴公子有些厭惡的看了看賈公公,卻發現他正一臉猙獰的看著樓下。不禁有些好奇,這老太監也算是東廠的大人物,如此憎惡某個人,恐怕對方很不簡單。一看,不禁皺眉,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色狼,而且膽子有些小,半途而廢。
貴公子乾咳了兩聲,道:「賈公公,莫非在那人手裡吃了大虧?」
賈公公一看酒有些灑了,連忙就要磕頭賠罪,那貴公子制止了他。賈公公連忙道:「多謝世子,此人倒只是個小角色,但是青龍就難纏了。現在很多人都想拉攏他,若是得罪了他,無疑得罪很多人,那些人咱家又惹不起,只能先過了這陣風頭再說!」
貴公子倨傲的哼了一聲,道:「賈公公,你也是大德公公的得力助手,辦事怎麼這般畏手畏腳呢?難道還有什麼是大德公公他老人家擺不平么?」
賈公公誠惶誠恐,道:「世子教訓的是,可最近各方蠢蠢欲動,咱家這是不想給他老人家添麻煩!」
貴公子臉色緩和了些許,品了一口茶,道:「原來賈公公也是一番好意,倒是本世子誤會了。既然公公不方便出手,那就交給本世子吧!正好本世子也是時候發出自己的聲音了。總不能一輩子活在父王的羽翼下。雛鷹總有展翅高飛的一天。」
賈公公喜不自禁,連忙道:「咱家謝謝世子,若是以後世子有什麼差遣,咱家必定竭盡全力。」
貴公子笑著點了點頭,道:「賈公公是大德公公他老人家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最有可能在他老人家千歲之後,接替他老人家執掌東廠權柄之人,以後本世子倒是要仰仗賈公公,希望賈公公能多多提攜。」
賈公公差點就跪下認主了,這貴公子的意思很明顯,海州那位有意助自己登上東廠寶座,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連連向貴公子表忠心,恨不得將殘軀里的那些個爛器官都掏出來給貴公子下酒,差點就頭都給磕爛了。
貴公子哈哈大笑著,道:「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多親近親近才是啊!」
賈公公連忙點頭如搗蒜,可他心裡可未必這麼想。這賈公公據說五歲就跟著三德子,兩人如同親生父子一般,最是得三德子的信任。至於為什麼不能得到重用,是因為宮裡的那位主子給他的評價是:狼子野心。雖然看似三德子和賈公公的關係沒有變,但是三德子已經明顯疏遠他,從東廠最為尊貴的三位都督之一,因為一點小事一下子被調到了東廠後勤部門,也算是混吃等死,可惜他似乎還不死心。也怪三德子沒有把話說開,讓賈公公還抱著希望。
段岳此時的情景,似乎有一首很是吊炸天的曲兒,可以描述:「一人我飲酒醉……」後面的詞,已經不言而明了。
當差的感覺就是好,什麼也不用做,他甚至沒準備付錢,就這麼吃霸王餐。不一會兒已經醉眼朦朧,腦袋也昏昏沉沉的,這酒的勁兒似乎很大。搖搖晃晃走到衛生間,用內力逼出了體內的東西,他發現絕不止酒精那麼簡單,怕是有人動了手腳,既然如此,那就將計就計。照樣搖搖晃晃的回到座位,途中撞翻了好幾張桌子,就像一位已經分分鐘要醉倒的醉漢一般。
假裝喝了幾口,撲倒在桌子上,一會兒呼嚕聲響起。
沒一會兒,一個小女孩過來,搖了搖他,一邊叫到:「先生,先生,您還沒有結賬呢?」段岳摸出了一張卡,是從那個宋公子那兒坑過來的,沒必要為難一個小女孩。
不一會兒小女孩又將卡還了回來,見實在叫不醒,悄悄放進了段岳的口袋裡。順便打了一個手勢,不一會兒,幾個鬼鬼祟祟的小太監出現,朝著段岳包抄過來。雖然呼嚕震天響,但幾個小太監還是玩的不亦樂乎。待幾個人靠近后,段岳抬起頭冷眼看著他們。雙眼中殺氣涌動,右手一連揮出幾掌,掌風震蕩,好似整個酒吧的溫度都提高了幾度,雖然開著空調,但是熱得叫人發慌。
幾個小太監一個個中了『烈火掌』,不知撞碎了多少桌子,噼里啪啦聲驚動了高層的那些客人,一樓的客人尖叫著四處逃散。而那幾個小太監則一臉潮紅,就像是快被蒸熟的龍蝦一般,進氣少,出氣多,眼看快不行了了。
段岳還想再補上幾刀,從三樓傳來一聲呵斥:「小子,還不住手,敢在東廠的地盤上撒野,莫非當我東廠無人么?」
一個貴公子已經出手了,直接從三樓躍下,在二樓的護欄上一點,穩穩的落在一樓,背著手朝著段岳走過來,一臉不善。
「老太監,你指使這些小太監給我下毒,這事兒不會這麼完了,非等稟告青龍大統領,找你們三德子公公討一個說法。我們大內侍衛雖然人微言輕,但是天地自有公道在!想必聖上如此明君,必定會給我們大內侍衛一個公道。」段岳先發制人,趕緊扯一大堆虎皮過來。
賈公公氣得眼珠子發紅,恨不得一口口咬死段岳,可惜事情還真大條了,若是被三德子知道,恐怕他就要完了。一輩子只能在後勤處等死了。
那貴公子看賈公公猶猶豫豫,暗自尋思:「這老東西還真是一副鼠膽,不行,必須將他逼到絕路,徹底投靠我們不可。」腳踩凌波微步,沖向段岳。
段岳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那衝過來的貴公子,先天都沒有到,竟然衝過來找死么?段岳幾乎懶得動用正統攻擊法門,隨手一揮,如同趕蒼蠅一般。
貴公子憋著一股氣,正要給段岳致命一擊,可惜一股猛烈的氣勁突然掃過來,狠狠的擊打在胸膛上,哇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如同斷裂的風箏一般,遠遠墜落在地板上,躺在地上呻吟起來。
賈公公頓時嚇壞了,若是海州那位怪罪起來,恐怕是大難臨頭了。急急忙忙衝下樓,扶起貴公子,開車奔向醫院。
段岳看沒人理,提起那瓶酒就要走,非得從油水很厚實的東廠身上刮一層不可。突然一個公公匆匆向他敢來,氣喘吁吁地道:「段公子,三公公有請!」
段岳聽青龍提起過,最得寵的三德子公公,東廠的掌權者。是長春城裡最厲害的二號人物,僅次於宮中那位,甚至還在東宮之主上面。段岳自然不敢怠慢,連忙跟著那小太監,一路直上第九層。
一扇雕刻著一條張牙舞爪的蛟龍的純金大門,將第九層與外界徹底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