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古滇國度
地獄歷三十六年。
段岳將末日降臨那年,定為地獄曆元年。如今已是三十六年後,滄海桑田。若不是有長生液,恐怕段岳、許芷晴、許佩佩已經步入老年了,可現在卻像是二十多歲一般,正值青春年少、放蕩不羈。
為了能走出地球,尋回妻兒,段岳走上了徐福的那條長生之路。區別是段岳利用幽靈的高科技,克隆了大量的動物,讓長生樹吞噬,經過神妙的處理后,他們再食用,效果依舊。有了這種長生不老葯的輔助,段岳修鍊『戰神訣』如有神助,已經練到第九層大圓滿,憑肉體之力,可以和喪屍王『秦』一較高下,唯一的遺憾是還沒有突破先天境界。為了這件事,特地求助幽靈。按它的意思是段岳缺少歷練,需要機緣,所以推薦段岳入世修行,同時還賜了他一樣寶物,『煉獄』。起初段岳很高興,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寶物,可惜不過是一個藉助意識修鍊的高科技產品。幽靈將號稱『煉獄』的高科技產品做成一塊手錶,不同的是錶盤里是一根尖刺,只要那根尖刺刺入體內,意識就會傳入『煉獄』中,其中有一波又波的高手,一個個都和他的實力相當,接著就只需要跟它們死磕就行,簡單粗暴。
『煉獄』有十八層,第一層對應後天境界,第二層對應先天境界,以此類推。
按照幽靈的建議,段岳準備出去歷練一番。家裡幾個女人,如今也正忙著修鍊,一個個勁頭很足。蓋因段岳教她們一門養身健體的功法——『長春不老功』,是從魔尊所吞噬的一個老道的記憶中找到的,攻擊不強,但是內力中正平和,基本不會走火入魔,是最安全的。
黑龍和大鵬鳥因為經不住誘惑,乖乖成了長生樹的守護者,一則避免被什麼猛獸給破壞了,二則避免天雷太狠,將它給和諧掉。
小黃龍自從上次被龍蝦男和蠍子男痛扁了一頓之後,再也不敢獨自出去了。段岳又忙著修鍊,差點憋壞,一聽說要出去歷練,早就按耐不住。他本來是沒準備帶小黃龍,畢竟它太龐大了,目標太大,好在因為常常吃長生不老葯,心智再次發育,不像以前那般傻傻獃獃的,變得很機靈,想必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經過和黃龍、黑龍長時間的接觸,段岳發現龍這種東西,並沒有世人想像的那般神秘,也只是一種生物而已,只是它們喜歡在如這世外桃源一般的空間中生存,只是偶爾會出去。是世人將它們神化了,又加上了一些美好的想象,說什麼可大可小,什麼行雲布雨,其實就跟豬馬狗羊差不多,肉能吃,還可以騎,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小黃龍就跟一般的寵物沒什麼不同,也需要經常帶它出去溜達溜達,也會搗蛋,能陪著你,逗你開心。
什麼是神話?扭曲的事實罷了!
一個月後,段岳看著到處都是樹林,偶爾可以看到屍人在狩獵,它們倒是越來越像人了。連個人都沒有,怎麼歷練?怎麼跟人切磋?總不能去屠殺那些手無寸鐵的屍人吧?也太沒有意思了,基本都是一刺的事情。帶著小黃龍還有另一層意圖,龍對虛數空間有著異常敏銳的直覺。段岳不相信這大夏國就一個虛數空間,最主要的目標是他的老家,隱約聽老人們提過見過蛟龍,料想是從虛數空間中跑出來的。據說那蛟龍最後鑽進了一座山。段岳的目標正是那座山,傳說中的古滇國似乎也消失在那兒,還傳說那個偉人仙逝的時候,一個大紅棺材也消失在那座山附近。總之那座山充滿了傳奇,當然是僅僅限於那座山附近的村子,有些禁忌是不許傳到外面的,不然非得捅破天不可。
當然不止這些,最重要的是,家裡老爺子臨走前交給段岳一張古老的地圖,據說是祖上傳下來的傳家寶,其中隱藏了一個驚天寶藏。可惜他走遍了村子附近的方圓萬里,也沒有發現一丁點相似的地方,也就放棄了。現在想來怕是村子附近確實存在一個虛數空間。他還聽村裡活了一百二十歲的老人講過說祖上是古滇國的皇室親衛,武功高強,只是後來因為站錯了對,被流放出了古滇國度。起初段岳還覺得這『古滇國度』就是那個有史記載的古滇國呢。現在看來,那個虛數空間就叫做『古滇國度』。
又一個月後,段岳回到了曾經很熟悉的山村,可現在已經看不出是個村子了,全都是蒼天大樹,風一吹,嘩嘩作響。雖然已經料到結果會這樣,但還是有些難以接受。自從親人離世后,就再也沒回來過了,再次回來,竟是這樣一幅場景!
段岳正沉浸在悲傷中,小黃龍突然激動起來,徑直朝著山村後面的大山飛去。那條瀑布依然還在奔涌,如同一條白衣帶一般掛在懸崖上。瀑布下面是一個深潭,深不可測,村中的老人說這裡通著地底的矮人國。那是段岳正在讀小學,接受了科學教育,怎麼可能相信那種鬼話呢?可現在看來半真半假,卻是連通著某個國度,但是應該不是什麼矮人國,反而是『古滇國度』!
小黃龍一頭扎了進去,段岳也提前屏住呼吸,僅僅抓住龍角。急速下潛,快如閃電,約莫二十分鐘,眼前一亮,一片美輪美奐的世界出現在眼前。小黃龍興奮的吼叫起來,搖頭擺尾。
段岳站了起來,目不轉睛,這裡怕是神仙秘境吧!
他們是從一片懸崖上一個幽深的洞口進入了這個世界,湍急的清水從洞口湧出,形成一掛約莫五十米的瀑布。瀑布落入一彎清澈的潭水中,好似一個台階,後面一個接一個約莫四五個,最後落入一個蔚藍的湖泊中,這湖泊堪比號稱有八百里的洞庭湖,湖面上有幾葉扁舟,被微風帶著,徐徐而行,給人一種悠閑、愜意之感。
生怕小黃龍的出現破壞了這一切,段岳讓他呆在上面,嚴令不準離開,而後他自己則順著山體上的溝溝壑壑,如靈猴一般,足足二十分鐘,才下了山,這山怕是有一兩千米高。接著一躍而起,輕靈的落在一葉扁舟上。上面是一個老翁,正在垂釣,絲毫不在乎舟上多了一個人。段岳也不出聲,靜靜等著,約莫一刻鐘,一條魚上鉤。那老翁呵呵笑著,道:「小夥子,你不會是登山愛好者吧?」
段岳笑著點了點頭,道:「是啊,老伯伯,可惜不慎掉下懸崖,傷了大腦,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老翁『哦』一聲,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笑呵呵的道:「這裡啊,是古滇國的滇池。你們年輕人真是活潑好動,膽子也大,連這山都敢爬,想必是大學生,這就簡單了,你可以去長春城去看看,古滇國的所有大學都集中在那兒。」
「不知這長春城在什麼地方?」
老翁指了指遠處隱約可見的成群建築,道:「就是那兒,我們古滇國中州就一個大城市,其他都是小城鎮,人數不多,日子倒是過得悠閑。」
老翁將段岳送到岸邊,又回去繼續釣魚。
岸邊都是些四五高的松樹,遍地都是松針,有一條小路在松林中蜿蜒盤旋。大約走了十分鐘,就來到一個村子,就叫做『漁村』。大姑娘小媳婦兒忙著曬魚乾、曬網,蹣跚學步的孩童咿咿呀呀叫著,都是滿臉笑容,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段岳看著那些人,感覺心靈被凈化,他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黑夜中的死神,心裡滿滿的都是世界的陰暗、醜陋、骯髒等負面能量,以為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幸福,沒想到還真有!曾經以為生活在xx聯播里的人最幸福,就是不知道它們是哪國人,找遍了大夏國的每一寸土地也沒有找到半個,原來都躲在這古滇國度中。
本想去問問路,最後灰溜溜的走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興許是因為自己的無知而羞愧,也可能是自覺地不配去叨擾那些代表真、善、美的獨角獸們……
段岳突然醒悟,原來這就是自己的機緣所在,身體、心靈一同回歸先天。
漫無目的的走著,管它東西南北,體悟著先天的奧秘。內心從來沒有這般平靜過,古井無波,一步一步踏出屬於自己的路。某一天,他登上了一座高山,山腰就雲霧瀰漫,頗是不凡。盤坐在一顆千年古松下,看著雲海中嬉戲的飛禽,聽著微風的輕吟,體內的『戰神訣』自然運轉起來。越來越快,氣勁透體而出,裹帶著遍地的松針,盤旋起來,一圈又一圈。約莫一刻鐘后,盤旋著的松針,呈橢圓形,如同雞子一般,將他包裹在其中。
這是要邁入先天了。
古書上說在開天闢地之前,『天地混沌如雞子』,這正是先天境的由來。
體內的內力逐漸減少,但更加精純。十份內力壓縮成一份,如此往複。而體外的松針越來越凝實,氣勁也越來越大,松針組成的雞子竟開始旋轉起來,越轉越快,逐漸變得模糊起來,只能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十』字。
奇妙的變化還在繼續,有愈演愈烈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