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節 雙生魔煞
四個魔人一直站著沒動,思蘭發現後面進來三人的手上都提著一個人,分別都是三名國外的考古學家,這點他有點搞不明白,他所知道的是魂體對魔人有致命誘惑,難到人世的魔人口味跟冥界的不一樣?還有,魔人為什麼進來以後都沒有反應?難道說是光線太強了嗎?
思蘭想著身體往邊上靠了靠,果然魔人一點反應都沒有,難到魔人並不是沒有眼睛而是常年在黑暗裡生活慣了眼睛退化了?這樣退化的眼睛看見亮光以後會產生陌生和恐懼感。思蘭心中篤定了自己的想法,手中符咒拋出一個火球飛快的沖向了第一個進來的魔人,他不能判定魔人手上的人是否已死所以只好找手上沒有人魔人下手。眼看火球就要接近魔人的時候,火球居然熄滅了。思蘭心中大驚,他把手上的符咒一同散了出去符咒沒有變成火球,依然是黃色的紙張從空中散落。符咒和自己體內的靈氣斷絕了!思蘭心裡一驚還沒搞懂是什麼情況,體內突然難受了起來。
「快躲到棺材棺材里!」思蘭看著屋頂快要熄滅的光引術迅速躲進身邊一個棺材的同時對眾人說道。三名老外倒也聰明,思蘭一動他們見魔人沒有反應便往後面有門框的洞口跑了進去,麂子聽到思蘭叫喚看著快要熄滅的光線,心裡對當下的事情也猜出了七七八八,他看著自己身邊的年輕人完全成了軟腳蝦,實在沒有辦法他只有抱起鈴子跳入離他們不遠的一處棺材,剛一進去光線就滅了。糟糕他想到南熊和猴子兩人還在外面呢,但是情況危急他又不敢抬起頭。突然他只聽見外面傳來了「嗤嗤」兩聲,聲音不遠他知道可能是那兩個孩子完了,他摸了摸身邊的鈴子的臉部,找到鼻子以後感覺了一下她的鼻息,呼吸很平穩應該是暈過去了,棺材不小正好可以他們兩個人平躺,現在他已經沒有辦法一切的希望就奇托在了思蘭身上。
思蘭現在也好不到哪去,全身熾熱難耐,他忍著全身的不適看向了棺材外面,只見四個魔人在旋扭那四名考古學者的頭顱,咔咔的聲音傳了出來鮮血散落一地。他發現散落的鮮血在木質地板上開始有規律的流淌,不一會兒地板上出現了一個符文,看見符文思蘭終於知道為何自己的符咒會失效了,這明明就是一個陣法,陣法的形成使的思蘭更加難受,好像自己體內有什麼東西就快要蹦出來一樣,他見地上的血液不夠,幾個魔人開始聚攏在商討什麼。難到這是!思蘭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詞,血煞!這是煉本命屍的方法。可是既然是煉屍為什麼又會出現魔人呢?四個魔人變成了四靈煞,難到這血煞下面也是魔人嗎?陣法一出自己的符咒就沒了用處定是這陣法造就的魔人,魔氣本來就和靈氣衝突,難到自己體內蠢蠢欲動的卻是那魔氣嗎?魔氣當思蘭吞噬魔人的時候就一直在思蘭體內,當時思蘭就魔化過一次,那種感覺思蘭有了第一次以後就不想再有第二次。
「幾個笨蛋最後兩人在棺材裡面!」正當幾個魔人商討的時候,大廳里突然傳來了一個女孩的妖孽之聲。思蘭知道這人就是煉屍的主人,而且不出意外的話此人就是玻璃桌上倒映出的那人。
「嘭!」思蘭聽到聲音自然是要救下棺材里的麂子和鈴子,他從棺材里躥出一個身擊撞飛了一個魔人,其它三隻看自己的同伴被人攻擊迅速把思蘭圍了起來,被撞出去的那隻也立馬從地面爬起參加到了戰鬥中來,思蘭一見果然魔人的抗擊打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你是何人?」魔人圍住思蘭以後,一名女孩從剛才幾名老外進去的洞里走了出來,思蘭見她衣服上的血跡,看樣子那幾人也凶多吉少了。只可惜現在自己取不出劍,加上身體難受,不然倒也有一戰之力。要知道思蘭現在綉針已經到九針了,對於劍術的基本操作也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從剛才撞飛的魔人的力度來看,不說輕鬆但是還是能戰他一戰的。
「在下太虛院影院秦雨。」思蘭知道現在的他已經露出了真面目,可這又如何?太虛院那麼多人自己冒充一下她也不會識破。
「哦~還是太虛院的人。」女孩聽了還是有些詫異,想不到此次居然引來了天界的人,而且還是太虛院的。「那你今天不死在這裡都不行了。哈哈哈」魔人是她的秘密,要是今天的消息傳到天界那麼自己必死無疑。
女孩話音剛落四隻魔人就對思蘭出手了,思蘭知道自己弄巧成拙魔人一動他也動了,他忍著身體的不適把魔人從麂子二人的棺材邊引開,果然魔人現在的主要目標成了自己,自己一走這四隻魔人卻是直接跟上來了,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好事是保住了麂子和鈴子,壞事是思蘭此時使出了渾身解數也只能和四個魔人戰成平手。他時不時會看向女孩的方向,發現女孩一直抱著手站在那裡並無出手之力,心裡稍微安心,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主人,你把人家忘了嗎?」思蘭正在苦戰之際,一個女子的聲音從思蘭心裡冒了出來,同時還帶給了思蘭一種熟悉的感覺。「呃~」思蘭注意力稍不集中被其中一隻魔人擊中了腹部,魔人力量之大,思蘭直接從大廳的這邊飛到了另一邊。女孩在一旁看著這名影院的人,想不到沒有靈力還能與自己的魔屍對抗那麼久,她正準備出手的時候,還好思蘭已經被擊飛了出去。看著牆角一動不動的思蘭,她也懶得去管,現在還是正事要緊。魔人處理完思蘭,直接來到了麂子和鈴子的棺材邊上,他們一人一個把麂子和鈴子直接從棺材裡面提了出來。
「唉唉!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鈴子依舊昏迷,麂子則是大叫道。「噗噗」魔人才不管這些,直接將兩人丟到了陣法中間,此時無光但是麂子能感覺的出來自己手上都是粘稠的物體。
「我們自己來,我們自己來!」麂子反應不慢,他知道他們要的是他們兩個的血,剛才魔人扭脖子的聲音他也聽見了。他從褲兜里取出了一把匕首,二話不說就往身邊鈴子的手腕上來了一刀,刀口很深不過他是避開動脈管的。划完鈴子他又往自己的手上來了一刀,兩人鮮血很快沾濕了地面。
「好痛。」迷迷糊糊中鈴子被手上的刀口痛醒了,聽見鈴子說話麂子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巴。
「噓~想活命就不要動也不要吭聲。」麂子一邊把她的手攤開一邊說道。兩人血很快和剛才四人的血混在了一起,血液流淌一個陣法就這樣被勾勒完成了。陣法完成裡面的血液繼續流淌,不一會兒便開始匯攏,一個陣法的血液居然只凝聚成了一小滴血,血滴從陣法中間滲透了下去,女孩見了高興的回到了有門框的洞里,她沿著走道繞了一圈,穿過了一條走廊,走廊的盡頭是間密室,密室不是很大外面有三具外國人的屍體,女孩沒有理會直接進了密室,這間密室根據結構建造是在上面大廳的正下方,密室的中間有個玉台,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小女孩正躺在上面。讓人詫異的是兩個小姑娘居然長得一模一樣,只是玉床上的小姑娘鼻子上有顆痣,而剛剛進來的小姑娘鼻子上沒有痣,她們竟然是對雙胞胎!思蘭看見這個畫面一定會被嚇一跳,因為要是他看見的話就知道此女是在修鍊一種雙生煞的煉屍。不現在已經晚了,床上小姑娘的頭頂有一個和外面一樣的陣法,只是這個陣法要比外面的那個小的多,此時的小陣法早已變成了暗紅色,一滴血液從陣法中央滴落到了睡在床上的女孩頭上。看見這一幕門口站著的女孩笑了,笑的尤其的詭異,隨著她笑容的越加燦爛,床上的女孩開始動了。
「姐姐,我們成功了么?」鼻子上有痣的小姑娘豎起了身體問道。
「魔力果然強大,你現在和以前已經沒法比了。哈哈哈。」姐姐看著眼前的妹妹開心的說道。
「真的嗎?姐姐」妹妹說著,臉上突然冒出了很多黑色的青筋,青筋開始蔓延直至全身都是。看著眼前妹妹的變化,姐姐跟同妹妹一樣全身也開始冒出許多黑色的青筋,兩人相視詭異的笑著。
「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外面的麂子乘著女孩不在帶著鈴子跑到了思蘭身邊,用自己包里的噴火管對著眼前正在慢慢靠近的四個魔人。魔人看見光亮一時不敢靠近,只是他包里的噴火管有限。
「你們快走!」思蘭在地上痛苦的針扎,魔氣此時已經纏身,心裡的聲音不斷的埋怨。
「那怎麼行?要走一起走!」麂子重新點亮了一根噴火管對思蘭說道。
「光亮不強他們遲早會適應的況且這東西也不多了,到時候誰都走不了了,你們不用擔心我,我自有辦法!」思蘭說完用力的推了麂子一把。麂子帶著鈴子退到了朱雀出口,他們見思蘭站在洞口點亮了噴火管,四個魔人暫時不敢靠近。
「秦雨!」鈴子見洞口的思蘭突然坐到了地上便驚叫道。
思蘭沒有說話,只是虛弱的拿出了兩根管子,示意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快走!」麂子看出了思蘭的意思,強忍著淚水拉著鈴子離開了思蘭。
「主人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思蘭內心裡的聲音有些委屈的冒了出來。
「你不就是寒凰兒了嗎?」思蘭重新點燃了一根噴火管說道。